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道。
剛剛那隻臭老虎還死活要跟着他們的,而且按照那隻白虎不要臉和裝可憐的本性,難道僅僅因爲她那一句話就跑了?還跑的這麼快,影兒都沒了?
權墨栩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幽芒,“還想去嗎?”
“……恩。”
兩人同時邁開腳步,只不多時,眼前的天色就驀然恢復了一片澄澈的光亮!
而且眼前,分明就是那隻對着空氣不停打滾的蠢老虎——或者也不該說是對着空氣打滾,那模樣分明就是撞到了什麼東西,所以出不去,離不開這山!
夏情歡頭皮都麻了,幾乎是縮到男人懷裡,本能的尋求庇護與安撫。
她抱着一絲期待道:“我……你,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權墨栩皺眉看着眼前的一切,薄脣緩緩吐出兩個字,“沒有。”
“那,這是怎……怎麼回事?”
明顯顫抖的嗓音,伴隨着磕磕絆絆說不利索的話語。
權墨栩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座山確實不簡單,他原以爲至多就是山上的毒蛇猛獸吃人,只不過一傳十十傳百,纔會謠傳成“天譴”之類的東西。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明顯沒有那麼簡單。
白虎見他們回來,兩隻銅鈴般的眼睛明顯瞪大了,充斥着一股子掩飾不住的欣喜。
夏情歡抿着脣顫聲道:“臭老虎,你剛纔幹嘛呢?”她瑟縮着道,“這座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是不是被……被人關在這兒了?”
雖然這話問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愚蠢,放在今日之前,她做夢都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可是現在,卻生生經歷了。
白虎就只是看着她,過了好半響,都沒有動。
它其實是能聽懂她的話的,夏情歡知道,因爲剛纔她問它是不是傷了權墨栩的時候,它起碼點頭搖頭了。可是現在,它卻不肯搭理她。
權墨栩眉心的“川”字再也沒有褪去過,眼底的墨色也濃厚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夏情歡,走了,將士們還等着雀舌藍。”
“……恩。”
就算傻站在這兒,也不會得到任何結果。
夏情歡被他拉着轉身,踏入那片夜色之前,回過頭,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隻老虎。
……
山腳下,她綁在樹邊的那匹馬已經不見了,倒是權墨栩的馬還好好的待在那兒。
所以照現在的狀況,兩人只能同乘一騎。
權墨栩過去牽馬的時候,夏情歡就一個人站在邊上等着,心裡有些害怕,又朝他靠近了些。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近乎驚喜的聲音——
“喂,你終於下來了?”
夏情歡微怔,心裡突然一個咯噔。
權墨栩解開馬繮繩的動作突然頓住,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陰惻惻的帶着幾分冷意。
她嚥了口口水,訕訕的衝他笑,硬着頭皮道:“那個……我麻煩人家給我指路。”
話音未落,小黑已經快步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