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便眯起眼睛,略高几分的身高,在對方面前,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睥睨的強勢感,“連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敢假好心的同情我,當真是心好寬。”
“……”
餘清的臉徹底漲成了菜色。
半響才道:“郡主既然跟王爺並未吵架,緣何回平陽王府來住?妾身只是擔心郡主的名聲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郡主還是莫要誤會。”
等她說完這些,剛纔一直沉默着沒有開口的男人,才冷冷的睇了她一眼,“餘側妃口口聲聲的郡主,也敢說是擔憂歡兒的名聲?當着本王的面無視三王妃的頭銜,不知是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裡,還是沒有把皇上和太后的賜婚放在眼裡。”
餘清登時一驚,眼底的駭色遮掩不住。
可不給她辯駁的機會,權墨栩又冷冷牽扯了一下薄脣,“不過餘側妃見到本王不行禮,想必也確實沒把本王放在眼裡。”
“王爺!”
餘清的雙膝驀地軟了軟,險些跪倒,然後纔想起自己還不需要跪下行禮,連忙作揖,“妾身見過三王爺!”
權墨栩不應,清雋挺拔的身影就這麼站在立在她面前,讓她心頭一寸寸收緊,似乎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起如入侵體內。
末了她腰都酸了,才驟然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妾身……給三王妃請安!
直至此話話音落下,面前的兩道身影,才緩緩的離開。
餘清直起身子,看着男人攬在夏情歡腰間的手,氣的咬牙切齒,渾身發抖。
這個小狐狸精就跟她那個娘一樣,把男人勾的神魂顛倒,都不是東西!
……
及至到了無人處,夏情歡才撇開權墨栩的手。
男人也不在意,薄脣緩緩吐出四個字,“過河拆橋。”
“……”
夏情歡甩了個白眼過去,“是啊,我就是過河拆橋。”
她抱着手臂涼涼的看着他,“反正我本來就會游泳,是那橋自己莫名其妙冒出來非要我上的,那我本着不上白不上的心態,勉強走一走。過了河那橋沒用了就自然要拆,下一次有事大不了我自己遊唄!”
她也是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在吵架的時候,她的戰鬥力格外的高,連這男人都能被她噎住。
不過權墨栩也絲毫不惱,被她甩開的手重新貼回去,力道一收,夏情歡就踉蹌着被迫靠進了男人懷裡。
她一皺眉,“放開!”
“不上白不上?”
男人菲薄的脣意味不明的咀嚼着這句話,狹長的鳳眸緩緩的眯起來。
他一手擡着她的下巴,一手貼着她的背,兩人的胸緊緊貼在一起,連呼吸都似纏繞。
夾雜着龍涎香的獨屬於男人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從呼吸間涌入,又傳播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和毛孔,她能分明感到自己呼吸時緊貼男人的胸受到了阻礙!
靠的太近,貼的太緊,於是連呼吸也不順暢!
夏情歡一邊掙扎,一邊回想着他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等她明白過來,臉頰驀地就是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