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含糊不清的別開了眼。
這男人,爲什麼突然這麼黏糊?
難道又出什麼事了,但是他不想讓她知道嗎?
“算了。”她擺擺手,“以後再說吧,反正我暫時也沒什麼想去的地方……”
突然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過我最近可能會時常往平陽王府跑,你不許不讓我去!”
權墨栩目光深深地看了她很久,才道:“好,去的時候帶上琉璃和流朔。”
雖然書枂纔是跟她最親近的,但是那丫頭只怕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他不放心。
夏情歡點點頭,勉強算是跟他達成協議了。
不過回到王府,男人有事去了書房之後,她立馬就讓人去把流朔找過來。
只是好巧不巧的,流朔還沒來,黎月倒是先出現了。
“妾身拜見王妃。”
黎月今日見她,倒是恭敬得很,也不知是因爲上次的陰謀沒有得逞,還是因爲她現在已經是真正意義上名正言順的三王妃了。
“恩,不必多禮。”
夏情歡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對她也算客氣,還讓書枂給她泡了茶過來。
表面客套的寒暄了幾句,兩人就這麼坐着。
安靜的院子裡,唯有偶爾響起的鳥叫蟬鳴,剩餘的便只有拂過的風聲與樹葉沙沙聲。
黎月突然指着那樹上的鳥兒,“王妃可知道,這鳥兒每日來棲息,卻爲何不在這裡築巢?”
夏情歡還詫異了一下,“爲什麼?”
面前的女子淡淡的收回視線,臉上是清高而恭謹的笑容,“因爲它知道,這裡不是它的地盤。若是它在這裡築巢,王爺會生氣,甚至可能將它趕出去。所以休息歸休息,也只能每日來這兒看看而已,不可逾矩做一些不在它被允許範圍內的事情。”
“……”
如果說她剛纔突然提到鳥兒的時候,夏情歡還沒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那麼此時此刻,她再這麼解釋了一番,夏情歡不可能再聽不懂。
翻了個白眼,嘴角微微一勾,“所以,月夫人到底想表達什麼?”
她裝作茫然沒有聽懂的樣子,連稱呼也變了。
黎月微微垂下眸,“王妃切莫誤會,妾身也沒有想表達什麼。只是歷來都沒有這樣的規矩,若是王妃開創這麼先例,只怕會落人話柄,妾身也是擔心外面對王妃有什麼不好的傳聞。”
夏情歡輕聲一笑,隨手拿起手邊茶盞,捏着茶蓋微微翻弄着裡頭的茶沫,似乎還上了癮。
“那這麼說,本王妃還得謝謝月夫人如此體諒關心咯?”
半響,她才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
想讓她搬出去,卻不去找權墨栩,反倒是來找她?
以爲她是那種隨便聽到點風言風語什麼就會被動搖的人?
黎月趕緊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妾身不敢。”
頓了頓,卻又補充道:“不過,妾身從前跟在賢妃娘娘身邊的時候,娘娘說過,女人家就該有自己的規矩,不爭不搶、一心爲自己的夫君着想,方爲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