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我現在就去四王府,讓人過來接他!”
“離御!”畫惜叫住他,被他了然的視線盯着,她有些發憷,細白的手指輕輕按着眉心,有些無奈的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讓我自己解決吧。等他醒來,我就會讓他離開的。”
“你是不是捨不得?”
“不是,不可能。”
她急於否認的樣子,更是讓人心生疑竇。
離御皺着眉,被這個男人攪的險些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隨你,我今晚可能晚點回來。”
他說罷,轉身離開。
畫惜坐在牀邊,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麼,所以當男人輕輕的拉住她的手腕時,她微驚。
“你醒了?”畫惜看到那隻手,便轉過去看着他,只見男人目光深邃的盯着她。
權非逸注視着她許久,低啞的嗓音緩緩道:“畫惜,什麼叫爲了他已經丟了半條命?”
她瞳孔微縮,躲閃着錯開視線,“沒什麼,他只是覺得我們不適合共處一室。若是四王爺願意停止繼續折磨我,那就趕緊離開吧。”
權非逸覺得她的樣子不太對勁,可是現在問她,她也不說。
當時離御的語氣,絕對不是看他不爽纔會這麼說的……
“你過來,陪本王躺躺。”
她輕輕的搖頭,“我這牀小,王爺還是自己好好休息吧,若是我不小心碰……啊!”
權非逸猛然將她拉下去,她的身體冷不防的倒在他身上,微微的吸了口氣,“你是不是傷口不夠疼,所以要加點傷才肯罷休?如果真是這樣,你也不必多此一舉,直說就是了!”
“如果我直說,你打算如何?”
男人的目光始終鎖在她臉上,一瞬不瞬。
畫惜一下子噎住,如果他直說,她又能如何?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男人的動作不似往日那般強硬的不容置喙,也沒有了那份掠過般的殘暴,有的只是淡淡的綿軟,“畫惜,若是我說,我們重新開始,你怎麼說?”
她微微一震,瞳孔驟然緊縮。
卻又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沉默着自始至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滄海桑田,這麼多的誤會和坎坷、這麼多的傷害和過往,哪裡是一句重新開始能挽回的?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男人的動作越來越重、越來越急。
到最後,權非逸的動作像是要把她給揉碎了嵌入骨血,捏着她的骨頭和下巴,親吻的力道又回到了那種掠奪般的強硬,“畫惜,你沒有聽到我的話麼?”
爲什麼不回答他,爲什麼不願意。
“你是不是真的愛上那個離御了?他不好,他現在整日與那陳家小姐廝混在一起,若是你繼續跟他好,他一定會傷害你的。不管是皇兄還是離御,他們跟你都是無緣無分。”
“難道你覺得我們,有緣分?”
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孽緣,是扭曲的不正常的緣分。
畫惜閉了閉眼睛,呼吸被他密密麻麻的親吻打亂,顯得有些急促,“權非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