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星冷漠的將鞭子擡起又落下,每一次都是對着小黎,幾乎都會避開畫惜。可是每一次,畫惜都會看準了方向替小黎擋去,到最後索性將小黎整個人抱住。
所以那三十鞭結束的時候,主僕二人俱是傷痕累累,畫惜甚至受的更多一些。
她撐着地面站起來,將幾乎昏迷的小黎也拉起來,幸好她是習武的,纔不至於昏厥。
“畫惜,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身後,蕪星厲吼。
畫惜的心驟然收縮,麻木的顫抖到最後,成了僵硬凍結的硬塊。
她什麼都沒有說,扶着小黎回到玉宇瓊樓。
雖然她的臉色很難看,可小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所以看不到她的具體情況。以至於二樓透過窗子看到門口的她時,並沒有察覺到她也受了傷。
權非逸薄脣冷冷掀了下,轉身回到桌邊坐下,裡頭的人並不知道他剛纔做了什麼,面對如此陰晴不定又位高權重的男人,他們只能安靜的保持沉默,以免惹禍上身。
他掃了一眼牡丹,“你,去把畫惜叫來。”
牡丹如獲大赦,他又看向玲瓏,“你過來。”
玲瓏微驚,忙不迭的上前,可又站在他一步之遙的地方不敢靠近。
“四爺,您有何吩咐?”
權非逸翻了個茶盞,“倒水。”
“……是。”
“會彈琴嗎?”
“會一點,但是彈的沒有姑娘那麼好。”她的說姑娘,指的肯定是畫惜無疑。
“人無完人,何必處處跟人比?”權非逸指着放琴的地方,示意她過去彈一首。
“鳳求凰,會麼?”
“會,只是……”她還是想說她彈的沒有畫惜那麼好。
只是這一次,她還沒來得及說完,權非逸便不耐的打斷她,“沒有隻是,會就彈!”
玲瓏面露爲難之色,但還是上前走到長琴面前坐下,如玉的手指緩緩覆上……
……
畫惜剛上樓,就見牡丹來傳權非逸的口令。
“姑娘,四爺說,讓您立刻過去。”
“知道了。”畫惜的腳步並沒有停下。
“姑娘……”
“送小黎回房之後,我自會過去,急什麼?”的的
牡丹抿了抿脣,還是忍不住道:“你和四爺怎麼了?四爺很少與您生氣,您不若還是道個歉,別再跟四爺置氣了,想必四爺定會原諒您的。”
置氣,原諒?
畫惜想笑,可是她笑不出來。
他們之間的事,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和“沒關係”就能過去的。
如果可以,她倒是願意跟他說千千萬萬句對不起,可是這種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牡丹,我們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可是姑娘……”
牡丹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畫惜走的太快,後面的話她都沒說完……
畫惜來不及送小黎回房,就把小黎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的衣服剛纔都被鞭子抽壞了,換了套衣服,隱隱牽疼了身上的傷口,眼眶毫無徵兆的紅了……
出門的時候,叫了個人替小黎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