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府的侍衛都在找她,所以衆人都沒有想到,王妃會突然出現,還一下子出現在這個地方,都驚呆了。
“開門。”
女人臉上覆着滿層的寒霜與驀然,半點表情也沒有,目光直直的盯着那扇緊閉的院門。
侍衛們不敢忤逆她,立刻把門打開,放她進去,關門的同時還去稟報了流朔和輕狂,告訴他們王妃已經找到了。
溫如言看着那個連衣服都沒有換依舊是昨天那套染着血的女人,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淺笑,“王妃,我昨天就說過了,我們該談談的。”
夏情歡看着她的笑容,心裡破天荒的沒有怒,只有冷的想要將這個女人撕裂的迫切感。
“你在自己脖子裡塗了東西,讓我的狐狸咬你?”
溫如言本來是不打算承認的,不過女人的視線太具有穿透性,犀利的彷彿根本不是在問她問題,而是早已經將她看穿。
加上此刻這院子裡沒有別人在,所以她笑了笑,就點頭承認了,“是又怎麼樣?王妃,你打算拿我怎麼樣,恩?”
慵慵懶懶、漫不經心的笑意,帶着幾分挑釁、幾分嬌嗔。
夏情歡的心臟好像都不會跳動了,就只是這麼直直的看着她。
“我想了一個晚上,應該拿你怎麼辦……”
可是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改口問道:“上一次,你也是故意讓它咬你的?”
“不,那一次只是碰巧。不知道那小畜生爲什麼聞見那氣味就會咬人,至於昨日,我也不過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
“然後在帶有那氣味的同一個地方塗了毒?”
“是啊,那又如何?”
溫如言微微一笑,眉梢眼角的笑意愈發透着一股子挑釁的勁兒,“就是我故意弄死了那隻小畜生,那又如何?你整日整夜的霸佔着他,他每天就算給我治病的時候也不願多看我一眼,爲什麼?不就是因爲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憑什麼他就只能愛你一個人?”
說到後來,她的嘲笑逐漸演變成了憤怒。
咬牙切齒的繼續道:“夏情歡,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女人!就算你得寵又如何,不知道什麼叫雨露均沾嗎?他日後是要當皇帝的,就算多我一個,又如何?”
“你卻偏偏讓他把我送去江南,若不是我得了這樣的病,若不是隻有他能救我……我就只能一個人在江南孤獨終老了,你知道嗎?”
“既然我弄不死你,我就弄死你心愛的臭狐狸!我就不信,他會因爲一隻該死的畜生對我怎麼樣!就算我得不到他的愛,我也膈應死你!”
所有的抱怨,最後成了瘋狂的怒吼。
夏情歡聽罷,面無表情的牽動了一下嘴角,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遠比這院中的積雪更冷,“你這麼老實告訴我這些,是因爲他不在,還是你覺得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因爲他不在,也因爲你不敢對我怎麼樣。”
不敢?
可是她現在,還有什麼不敢的?
“溫如言,你太自以爲是了。”
她的話音剛落,溫如言就驀然瞪大了眼睛,瞳孔緊縮,緩緩的低頭……
胸口,赫然多出一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