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沒多久的時間,冥王也到了京城,帶着北漠皇帝的和談協議,與朝堂上那些老油條寸步不讓。
從前的站神,如今卻成了戰敗者站在他們面前,自然少不了落井下石的。
甚至有人對他那張面具也是不滿的很——
“冥王走到哪裡都戴着面具,語氣如此,不如干脆別出門算了?”
“就是,這麼見不得人,北漠皇帝怎麼會派這麼個人前來和談?難道北漠就沒其他人了嗎?”
“我說你們也別逼着人家了,搞不好啊,那面具之下就是醜到慘絕人寰的一張臉呢,當然不好意思露出來!”
“可是到了我們東臨,在皇上面前竟然還敢戴着面具,簡直太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紛紛擾擾的喧鬧聲不絕於耳,景帝也沒有出聲打斷,似乎在等這個男人的反應。
冥王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目光直視高臺上的帝王,“堂堂東臨,泱泱大國,連這點容忍之量都沒有?”
景帝眯着眼,犀利目光迸發出去,“朕可以諒解冥王的行爲,正如諸位愛卿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隱晦的秘密,或許是冥王這張臉不能示人罷了。”
兩方俱是絲毫不讓!
不過景帝沒想到,後來的和談協議,冥王卻出奇的沒怎麼爭辯。東臨提出的哪些要求,他幾乎全部應下了,哪怕有些要求聽起來很不合理。
“接下來,不知冥王何時回去?”
“請陛下放心,和談協議本王自會讓人帶回去,只是本王生性喜歡遊歷四方,見東臨京都景緻不錯,有意留下來多待一段時間。”
景帝微微一愣,朝堂上的人也俱是疑惑。
片刻之後,不免紛紛想到,這冥王該不是故意答應了這麼苛刻的條件,然後在這兒當細作的吧?
冥王自然看出他們探究的眼神,但是即便再質疑,東臨也不可能明面上趕他回去。
於是他就這麼理所當然的住了下來。
驛館不合他心意,選的是京城上好的酒樓,走在路上經常被人盯着他也不在意,似乎的確是遊山玩水這麼簡單。
時間長了,衆人的防備也就鬆懈下來,逐漸撤走了盯梢的人。
可是權墨栩的暗衛,卻一直沒有從他身邊撤走。
夏情歡知道這件事以後,還十分不仗義的建議,“要不然你找人敲暈他,然後把他丟出京城吧!”
此時兩人正在用晚膳,男人聞言,動作微微一頓,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黝黑的眸中透着些許令她看不透的複雜。
“你向來不關心這些事,爲何對他如此特殊?”
“……”
這也算特殊嗎?
或許是那個男人給她留下的印象太詭異,她本能的覺得恐懼而已。
夏情歡哼了一聲,“我在三王府一共被人劫走兩次,第一次是皇后的人,第二次就是他。而且這人還是單槍匹馬闖進來的,連個內應都沒有,自然特殊!”
權墨栩若無其事的往她碗裡添了塊醋溜魚片,剛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