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啊。”畫惜有些訕訕,“我是真給忘了,對不起啊,竟然還吵着要你抱我。你趕緊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我們倆慢慢的一起走回去就好了。”
“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否則怎麼會現在纔想起來?”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要是真的裂開,剛纔早就裂開了。你放心吧,本王命大的很,死不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樣抱着你,很好。”這樣抱着她就很好了。
權非逸不給她半點拒絕的餘地,依舊像是剛纔來時抱着她那樣將她抱回去,腳步沉穩,緩緩的往竹林裡走了進去。那一架古琴橫在那裡,精緻卻顯得有些寂寥。
畫惜有些惆悵道:“飯糰離開以後,其實還有些想他。”
“恩,皇兄已經在朝堂上公佈他的身份了。”
權非逸看着她道:“那就是皇兄的孩子。”
畫惜微微挑眉,“我就說,他與皇上和娘娘長都有幾分相似呢。”她的模樣看起來又高興起來,“當初娘娘肯定受了很多的苦,那一年時間……也不知她經歷了什麼。”
權非逸又忍不住瞪她,“你別總想着別人,誰能有你經歷的多?”
她總是這樣將她自己的傷痛輕描淡寫,卻始終在同情別人,替別人着想!
“好了,就這樣,不提這個!”他不太高興的將她放在竹椅上。
“你這人,怎麼我提起別人你都不高興?男的女的都不行,那我是不是隻能說飯糰?”
她好笑,他卻氣憤不已,“那臭小子,你也別提!”
說起那臭小子他還不高興呢,哪裡像是他侄子,分明就是來找茬兒的!
想起前些日子他跟畫惜還沒有和好的時候,每次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想偷偷將那小子從他們中間扔掉,那臭小子就能哭個不停,每每將她吵醒,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了!
權非逸無語的道:“你說他是不是人小鬼大,還是這麼小就能聽懂我們說話?”
“不可能。”畫惜立刻搖頭,“你別胡說了,那孩子纔多大?”
“……”
恩,他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皇兄的孩子,沒準兒就是個小異類呢?
試彈的琴聲在男人修長的指間緩緩流瀉出來,權非逸找準了感覺,視線專注的望着身旁的女人,將這曲《鳳求凰》奏的又是深情的纏綿悱惻,又是眷戀的悽婉動人。
畫惜慢慢的在竹椅上躺下,靜靜聆聽着他指下的樂曲。
很好聽,只是不知是不是這樂曲太過悲傷,抑或奏琴之人的情感影響,她聽着有些想哭。
“你別彈了。”畫惜突然打斷。
“怎麼了?”男人一愣。
畫惜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脾氣說來就來,抿了抿脣,努力壓制了一下,“沒什麼,只是突然不想聽你彈琴了,我們下棋吧。”又恨恨道,“這破琴的音律一點也不好聽,我不想聽。”
“……” ωwш¤ttκΛ n¤C〇
權非逸嘴角一抽。
她竟然說,這上好的鳳尾琴是破琴,還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