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畫惜連忙搖了搖頭,“只求皇上,不要將此事告訴四王爺!”
“整整一年了,朕都沒有提起過。既然是你自己的事,朕不會摻和。”
對於權墨栩,她自然是信任的。就像是一個令人仰望的長者。
“多謝皇上。”畫惜緩緩道,“去年四王爺受傷,乃是因爲當時京城甚至全國市面上流出一批藥來,不知皇上可否還記得這件事。當時畫惜雖然已經脫離組織,但是也和影月一起參與了這件事,其中有一次十分危險,所有暗衛幾乎全部葬身,就是那一次,四王爺救了我,還替我受了那傷,以至於中下南疆那邊的奇毒,誰也解不了。”
“所以,你的藥是南疆來的?”
“是,當時有一個人出現,說是可以給我解毒的藥,只是要求我與他一道離開。”
她沒有說這個人是離御,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她不想再多生事端,也不希望離御出事。
所幸權墨栩也並沒有再追問下去,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眼底深邃浩瀚。
“畫惜,你爲他做的這些事,他都不知道吧?”
“我不需要他知道,只要他好。”
“那你如今,又爲何不願與他在一起?既然是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更該珍惜不是?”
“傷害了太多,沒有力氣在一起了。”
這件事,即便是權墨栩面前,她也不敢說。
她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傳到權非逸耳朵裡去。所以她要確保,萬無一失。
“你這樣會吃虧。”
男人似乎若有似無的傳來一聲輕嘆,畫惜心中酸楚,“今日能與皇上這樣說起這些事情,能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待在四王府中,畫惜不覺得吃虧。”
“去休息吧。”
“是,多謝皇上。”
……
畫惜走後,權非逸很快就進了宮。
不出意料之外,權墨栩料到了他會過來,也料到了他會進宮來求自己收回聖旨。
“皇兄,臣弟從未求過您任何事,哪怕是當初母后故去、兄長叛變,臣弟也知道,法理不容情,所以從未開過那個口。可是這一次,是臣弟第一次求皇兄,只求皇兄能夠……”
頓了頓,他啞聲繼續道:“能夠收回成命。臣弟,不能失去她……正如皇兄失去皇嫂的那一年,也該知道那種感受有多絕望,只去皇兄將心比心,將她還給我……”
將心比心。
權墨栩眼眸深了幾分,他自然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絕望,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世界。
不,較之更爲嚴重。
全世界算什麼,失去心愛的人,如同一下子被掏空了心肺,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存活。
“不是朕不願意答應你,只是畫惜早在你之前便求了朕,朕已經先允諾了她。”
權墨栩低聲道:“朕先前將飯糰交給你們,就是希望藉此機會讓你們好好相處。不過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因此緩和。她覺得離開你更好,你又何必緊抓着不放?”
權非逸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敢問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