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非逸喉結滾動了一下,開口的嗓音有些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就這麼恨我?”
明明那****走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的。
他以爲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卻原來不過是他以爲,她依舊這麼厭惡他。
“這些血不都是我的,所以你別幻想我會因爲這點傷就死了。”
聞言,畫惜心裡終於微微的鬆了口氣。
她嘴上卻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四王爺可真是福大命大。”
男人坐在凳子上,禁不住將她朝着自己拉過來,啞聲道:“你說話可真是越來越難聽了。”
畫惜被他拽入懷中,冷不防跌下去,手掌不小心碰到他胸口那些血,掌心瞬間紅了一片。
“權非逸!”她驀地吼了一聲。
他的血還是熱的,怎麼可能是其他人的?分明就是他自己身上流出來的!
男人嗓音低低的恩了一聲,被她的手心撐住胸口時,硬是忍着沒有悶哼半聲。
他圈着她的腰,“你怎麼不問我去做了什麼?”
“我不想知道!”畫惜說着便要站起來。
“前些日子,我將你一個人丟下所以你不高興了。今日做的事情,就當是……”
畫惜皺了皺眉,“當是什麼?”
難道他今日做的事情,還跟她有關係?
可是男人卻忽然勾起脣角,搖了搖頭,“你不是不想知道麼,正好我也不想說了。”
“……”
她剛要張口罵人,男人卻忽的倒在她的肩上。
權非逸雙眸緊閉的樣子,將她嚇了一跳。
可他剛纔還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突然就這樣?
“權非逸?”畫惜拍了拍他的臉。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她咬咬牙,“你不是說你沒事?是不是我從前騙你,你也要騙回來?”
畫惜掙扎着從他懷裡退出來,這男人明明傷重甚至已經昏迷過去,可是那懷抱卻緊的要命,她用了大力氣才勉強出來,身上的衣服卻都被他弄亂了。
她連忙跑到外面,讓小二叫個大夫過來。
然後回到房裡,艱難的將他搬到牀上,看着那張蒼白的臉,眉心細細的擰着。
興許真的是從前欠他太多,所以如今要這麼折磨她。
大夫來了以後,給他上藥、治傷,折騰了許久的工夫,臨走之前還囑咐她說,這男人傷的很重,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纔是。
……
離御從外面回來看到他,明顯怔了一下,旋即便是大怒。
他沒有想到,這男人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有想到,畫惜竟然還在照顧他!
“畫惜,你已經被他弄的半條命沒有了,是不是還想把剩下半條命也給他,才肯罷休?”
牀上的男人,手指忽然動了一下。
可是當畫惜緊張的看向他時,他已經沒有任何異樣,彷彿剛纔那剎那的動作完全不存在。
畫惜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瞪了離御一眼,“你小聲點。”她頓了頓,又解釋道,“他是突然出現的,不是我讓他來的。難不成人都倒在這裡,我還要把他扔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