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男人成爲她的軟肋,他又該如何自處?
明明他纔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她卻如此狠心的撇下他,她的心那麼大,可以容得下那麼多的男人,卻偏偏容不下一個他麼?
“畫惜。”
他輕喚着她的名字,緩緩走到她面前,畫惜退無可退,男人的手指逐漸朝她伸過來,微微摩挲着她的下巴擡起來,“你總是與他在一起,莫不是爲了刺激我?”
只要她說是,他便放過那個男人。
“不是,不是!”畫惜狠狠推開他,“我只是不想見到你,也害怕見到你,所以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四王爺,我躲了你這麼久了,都已經這麼久過去,爲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
哼。
她怎麼就這麼誠實?
“看來,你是想讓本王殺了他。”
權非逸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拉着她的手,用力的將她拖出去。
畫惜用力的甩了幾下也沒甩開,不禁怒氣衝衝的道:“權非逸,你又要幹什麼?”
他發現,一年時間未見,她的脾氣倒是大了很多。往常她鮮少與他這般大聲說話,也不會如此據理力爭,除了有幾次被逼急之外,大多數時候都是小心翼翼低眉順眼。
或許是那個男人將她寵的太嬌慣,以至於她都忘了是如何與他相處的。
權非逸苦笑,他喜歡她這樣的脾氣,生動的像是個小女人,只可惜她不是爲他而變的。
“出去走走而已,你怕他看到麼?”
畫惜不敢說是,雖然他已經說過要殺了離御,但她還是抱着僥倖的心態希望他只是說說而已,如果她現在再提起離御激怒他,保不準他就會真的動手,到時候離御處境堪憂。
她剛纔還鬧的厲害,突然這麼不說話了,權非逸蹙眉掃了她一眼,只覺有些奇怪。
“你可知道本王要帶你去哪裡?”
“離開京城這麼久,前兩日也不過和那個男人去了茶樓,你就沒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嗎?”
“畫惜,這一年的時間,你當真不念着這京城半點?”
也當真沒有念着他半點嗎?
只是這後半句話,他終是沒有問出口。
她不答便罷,他還能自欺欺人,若是她直接否定,他又該如何自處?
“夫人,您又和公子出去遊玩啊!”
當他們來到樓下的時候,小二本能的打了個招呼。一來是因爲這位夫人有錢又漂亮,住的是上好的客房,自然印象深刻。二來是這夫人與那位公子****出去,都已成了一道風景。
可是當他說完才驀地發現,畫惜身邊的男人,已經換了!
離御這次來京城並沒有戴面具,所以小二看的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姑娘,您,您……”
權非逸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冷冷的眼風朝他掃了過去。周身驟然間凝聚的凜冽的寒氣,如臘月裡的刺骨的飛霜一般,幾乎要將人徹底的凍住。
畫惜閉了閉眼睛。
須臾,便朝着那小二搖了搖頭,小二立刻一股腦兒的跑了。
“四爺又何必跟個百姓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