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愣了愣,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什麼被太子救了?
難道剛纔救她的……
“你說是太子救了我?”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爲什麼她完全沒有印象?
權墨栩薄脣帶着輕嘲的弧度,冷冷反問:“你以爲呢?”
想起剛纔在東宮見到的那一幕,他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如果不是他恰好進宮,是不是就沒有人告訴他這個女人在東宮了?是不是她就在那兒一直留到醒來了?
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那是東宮的東西,她憑什麼穿着?!
“回去以後立刻把這衣服換了!”
不等夏情歡開口,他又語氣不善地接了一句。
夏情歡一時有些發懵,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身上,不由又是一詫,“誰給我換的衣服?”
不會是這男人吧?
這品味,真是……
她有些嫌棄的看着身上那件宮裝,想了想,似乎她以前也沒那麼討厭黛青色吧?怎麼突然就……唔,記得溫如言也很喜歡穿黛青色的衣服,難道是因爲那個女人?
權墨栩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看着她一臉嫌棄的表情,冷厲陰沉的臉色突然好轉幾分,“既然醒了,那就出宮。”
“噢……”
夏情歡點了點頭,突然詫異地擡眸,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奇怪的問道:“這是哪兒?”
男人眸光微凝,神色有那麼片刻的僵滯。
旋即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本王的生母生前所居之所。”
夏情歡臉上的表情也在瞬間凝固,想起在鳳鳴宮太后與她說的話,一時竟找不到言語。她現在是該假裝不知道,還是該說她知道?
“王爺……”
“恩?”
夏情歡神色複雜地看着他,後來,幾乎是屈從於本能,突然往前挪了幾分,摟住男人精瘦的腰。
感受到他微微一震的身子,她爲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尷尬,立刻軟聲呢喃道:“我腿疼……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掉湖裡去了。會不會是得關節炎了?”
“……”
關節炎?
饒是他研醫多年,也從未聽懂此等怪疾,她嘴裡爲什麼總是冒出這種詭異無比的詞彙?
權墨栩低眸睨了她一眼,女人嬌羞緋紅的側臉讓他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喉結上下滾動。
他斂了斂眸,驀地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自己走路不看地面掉進湖裡,還怪路邊有石頭絆了你?”
“……”
夏情歡無語又氣惱,她什麼時候被石頭絆了?!
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可男人卻明顯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眸光的陰沉轉瞬即逝,旋即便扯開到:“你說太后身子不好,找太醫看過了嗎?”
從她腿上取出的銀針,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害她。只不過有些事,不該她來操心。
夏情歡聞言,立刻從他懷裡擡起頭,“太醫看不出什麼問題,只是太后真的憔悴了好多!”
她皺了皺眉,細白的貝齒微微咬着下脣,想起這男人的醫術似乎不錯,“王爺,不如你一會兒去看看太后吧?她看起來真的很……”
權墨栩恩了一聲,他原本就是要去的。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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