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早晨都快開始了,她竟然還是沒等到他出來。
“麻煩你,能進去看看你們王爺嗎?”畫惜忍不住又對門口的侍衛道。
“王爺可能是病了,所以告假不打算去上早朝了。”侍衛現在簡直也無比鬱悶,王爺要是捨不得這個女人,那就讓她進去好了,何必爲了她一整個晚上不睡覺呢?
最後受苦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畫惜點點頭,臉上的肌肉已經完全僵硬,扯出難看的笑容。
“我知道了。”
她終於離開了,所有人都這麼以爲,畢竟他們是看着她走進小巷的。
權非逸還在前廳,聽到下人說她已經走了的時候,臉上冷冰冰的沒有半點表情。可是蕪星看的出來,男人此刻十分不悅,就連周圍的氣息都沉了好幾個度。
“滾。”權非逸冷冷的啓脣道。
“王爺。”蕪星看着侍衛重新出去,而男人的臉色已經黑成了一塊炭,不由的道,“要不要屬下去把她找回來,提醒她只有您才能救小黎?”
“一個小黎算什麼?”她若是敢不回來,那麼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會接二連三的死去。
所以,她只有回來求他的份!
在前廳裡待了一天一夜的男人,終於邁開長腿走出去。
可是剛走到外面,馮雪飄搖中,女人的身影突然翻牆躍到他面前,“四王爺……”
那一刻,權非逸震驚了。
她的衣服上和頭髮上都還染着風雪,白花花的沒有拍掉。就連她僵硬的臉,也能明顯看出她在雪中站了多長時間,看起來有多麼的可憐。
他的震驚,甚至讓他來不及表達他的憤怒與仇恨,只是怔愣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看着她臉上認真而懇切的表情,像是回到了過去,她這樣哀求過他好好對玉宇瓊樓的人。
那個時候,她不愛笑。
不過只要她笑起來,笑容便如畫一般,當真沒有枉費了她的名字。
那個時候……
呼吸沉重,權非逸薄脣抿成直線,“你怎麼進來的?”
“我以爲你病了。”畫惜也不是爲了諷刺他,就算他不肯見她,她也沒有任何立場說不。
“所以,你在期待本王生病?”
“自然不是。想必王爺也知道,我來這裡是爲了替小黎求情。不知道您要怎樣才能放過她?”她以爲讓小黎離開就夠了,可是沒想到,這男人的手終是比她快一步。
“求我?”權非逸重重的冷笑一聲,“你不是很傲麼,不是不勞本王費心麼?”
“是畫惜年少輕狂,只要四爺能夠放過小黎,不管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既然來了這裡,就沒打算完好無損的離開。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爲誰付出,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
“要你做什麼都可以?你以爲本王要你做什麼,你以爲你自己還值一條人命?”
“不是,只是我孑然一身,不知有什麼能夠給王爺的。只求王爺,放過小黎!”
畫惜的眉毛微微擰了下,突然朝着他,筆直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