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絕諷刺的哂笑一聲,“養精蓄銳,省得浪費力氣,你說呢?”
她的瞪視,就這樣一直被他無視。
腳上一陣又一陣的刺痛,男人的手始終沒離開她的腳,也沒有更多的逾矩的動作,似乎只是單純的一個醫者,爲了治好她的扭傷的腳踝。
還別說,他這人雖欠,可宋相思很快就不疼了。
夏絕眯起狹長的眸,“怎麼樣,醫術很好是不是?”
哼。
宋相思輕哼,也像他剛纔那樣無視他。
視線不經意繞過他的肩胛,那鮮紅的血色卻將她的眼眸刺痛了一下,抿脣道:“你這麼厲害,就該想辦法出去。我就不信你聯繫不到你的手下,還是你想就這麼失血過多而死?”
“這點小傷,死不了。”
宋相思跟他對話簡直跟對牛彈琴一樣,可不知是不是因爲他剛剛替她接骨的事,她心裡的厭惡也不似剛開始那麼強烈,只是單純的懶得再跟他浪費力氣。
長久的沉默中,半點聲音也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相思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辰,摸索着尋找四周的出口,可是發現除了那扇門以外,真的沒有其他任何可以出去的地方。
她灰心喪氣之際,卻聞外面傳來極其細微的一陣動靜。
是誰?
宋相思瞟了他一眼,“是不是你的人來了?”
夏絕單手握拳撐着地面站起來,昏黃的燭火中,難辨他略顯蒼白的臉色。肩上的傷口雖小,可是這麼長時間沒有做任何止血的舉措,也抵不住流血過多。
高大的身形微晃,在鐵門打開的瞬間,宋相思肩上突然一重。
她微驚,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那股重力又陡然消失——門口的人影在她看清之前就已經竄進來,狠狠的朝着她肩上那個方向揮了一拳。
夏絕中招,宋相思尖叫,“權洛凡!”
男人還要繼續,可夏絕也不是吃乾飯的,馬上就要還手。眼看着兩個男人的拳頭都要落在對方臉上,宋相思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擋在他們之間。
她看着權洛凡,“你幹什麼?”
男人薄脣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他剛纔對你幹什麼?”
宋相思看了夏絕一眼,“他只是沒站穩,沒有對我幹什麼!”
權洛凡不信,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的徘徊,她髮絲飛亂的模樣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夏絕肩上至今仍斜插着的紫玉簪更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如果沒事,她會做這種事?
肯定是夏絕想要對她圖謀不軌,所以她才……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權洛凡心裡的火又一次燃到極致,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生吞活剝了!
“夏絕。”他薄脣輕啓,平淡的口吻偏帶着一股子極致的危險,“你知道她是誰嗎?”
對面的男人微微勾脣,“七王妃——不過七王爺,本侯也是受害者,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本侯的名節倒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七王妃的名節受不得損,您說呢?”
什麼名節不名節的,權洛凡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