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廳中站了不多久,忽然聽聞外面傳來璃韻的尖叫聲——
“王妃,您怎麼了!”
權洛凡心口一撞,立刻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出去。
她怎麼了?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這麼會兒的時間,能怎麼了?
心底的擔憂讓他的臉色更加陰沉,嚇得旁邊的下人個個都不敢靠近。
沒走多久就看到宋相思倒在不遠處的地上,璃韻在一旁哭喊着問她有沒有事,還有其他下人緊張慌亂的關切,可又像無頭蒼蠅似的。
權洛凡撥開礙眼的人羣,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驀地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把大夫找來!”
勒令吩咐一句,抱着宋相思立刻回到了主院。
把她放到牀上的時候,他的心跳還沒有完全平復過來,完全都是擔驚受怕的感覺。
耳邊驀然迴盪着宋胭脂剛纔問他的那句話——
【你喜歡上姐姐了嗎?】
他當時說,他不知道。
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答案,或許很多時候身體的本能都已經給出了證明。
哪怕他並不願承認。
男人骨骼分明的大掌輕輕撫摸着她蒼白瘦弱的臉蛋,動作像是怕碰壞了似的小心翼翼,只是這樣的女人,爲什麼三天兩頭的受傷害、爲什麼三天兩頭的生病暈倒?
哦,他想起來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
“宋相思,對不起。”
“你能不能不要再受傷?”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把手收了回來。
大夫說她只是因爲沒有好好休息纔會導致如此,這才讓權洛凡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沒有好好休息,等了他這麼久非要等他回來,就爲了那該死的其貌不揚的張震天?
權洛凡是真的不懂了,她究竟是善良,還是……
休息到晚上,她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宋相思隱隱有些煩躁,眼睛裡是還沒來得及掩飾的厭惡。
沒錯,她是厭惡他的。
哪怕說着也他無關、可以不怪他,可是心裡怎麼可能與理智持平呢?
她就是怪他,只有她受傷害、只有她的孩子沒了,可是罪魁禍首卻都活得這麼美好……
尤其是剛纔突然的暈倒,更加加深了她的怨念。
宋相思抿了抿脣,被子裡的手心驀地攥緊了牀單。
“張震天說他剛好救了胭脂,你放他的時候順便問問他,是怎麼剛好救到的。”
權洛凡一愣,不意她會突然說起這個。
他甚至都已經看到了她眼中的情緒,也做好了被她冷言相對的準備,她現在是病人,他一定會讓着她,不能再欺負她了,無論如何。
可他都已經這麼想好了,她的話卻又讓他猝不及防。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真如他所說的話,給胭脂下藥的真兇就現在沒有抓到,那胭脂豈不是時刻都處於危險之中?”說這些話的時候,宋相思始終眉眼淡淡,“抓到了,才能安心。”
權洛凡皺了皺眉,“你在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