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忙嗎?”權洛凡冷冷掃了她一眼,“難道你很忙?”
“……”
璃韻委屈的低下腦袋,關她什麼事兒啊?
這些日子,府裡的下人大概都已經知道王爺和王妃不愉快的事兒了,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倒黴,可是今兒這倒黴絕對是自己找上門來的,而不是她去蹭來的!
“往後再有什麼事,主動通知本王!”
冷冷丟下一句話,男人從門口朝着後院的方向大步走去。
璃韻“哎”了一聲,她還沒告訴王爺,那位王子也在這兒呢……
……
拓跋盛是特地來這裡看宋相思的,不過前陣子他一直沒有上門,就是怕她還臥牀休息,屆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又會讓她難做人。
當初眼睜睜看着她小產而他卻無能爲力的時候,他是真的想就這麼把她帶回西夏去的。
只要她願意,哪怕她有過孩子又怎麼樣,哪怕她嫁過人又怎麼樣,這些他都可以不介意!
相信父王和母后也是不會在意的。
可是她跟權洛凡回來了,所以他的希望也破碎了,那就只能祝福她過的更好。
“相思,我今日來,除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也是想跟你道別的。”
“你要走了嗎?”
對於他,宋相思心裡真的是無比愧疚和感激。
這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匯聚在心口揮之不去的愈發深刻的歉意。
雖然這個時代的男人娶個女人休個女人都不算什麼,何況他還是堂堂的西夏王子,曾經有過一個妾室對他來說甚至算不得什麼污點,可是宋相思還是內疚的很。
如果宋胭脂只是她以爲的胭脂,那她的愧疚還只停留在自己的欺騙,可是如今知道胭脂的真面目以後,她卻又痛恨自己爲了一己之私把他推向那樣的“利慾薰心”。
“恩,畢竟西夏纔是我的國,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拓跋盛繃着臉朝着她笑,眼底有着幾分含情脈脈的深邃,卻又努力的掩飾,“相思,當初的事情你不用過於自責,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的。”
“不是,我……”
他真的把她想的太好,她沒有身不由己,她是心甘情願。
爲了她自己,爲了她妹妹,她心甘情願。
這是如今方知,當初的自己有多傻、多壞。
“你別說了……相思,最近你過的怎麼樣,恢復的還好嗎?”拓跋盛及時打斷了她的話。
“……恩,很好。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看我能下牀走路就知道了。”
“那就好。”
拓跋盛點了點頭,“往後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行。”
“放心吧,我會的。”
“那我走了以後,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給我寫信,然後去上回我們去的那間醫館找人送信。那間醫館我已經買下來了,往後你若有急事,那裡也會有人幫你。”
宋相思怔了一下,久違起伏的新潮還是輕輕涌了一下,冒起細細密密的感動和暖流。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爹孃、除了皇嫂,對她最好的人大概就是拓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