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別無選擇。
後來，當他失去所有的感情，哪怕知道自己的選擇，哪怕知道自己和她曾有過去，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沒有凡人該有的情緒，所以也不會把她的傷心難過放在心上。
至多，就是責任上覺得應該照顧她而已。
如果不是她還繼續糾纏，如果不是她不肯放手，他後來也不會再對她產生異樣的感覺，禁地裡鎮壓魔帝的分身也不會蠢蠢欲動的想要再次甦醒……
總之，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只能用“命運弄人，別無選擇”四個字來形容。
夏情歡聽完這些之後，久久沒有說話。
“所以就連我轉世的感情，你都想要支配嗎？”
她無法相信，她覺得可悲的命運，竟然是早就被這一神一魔安排過的。
夏情歡不禁覺得可笑，卻又笑不出來。
所有的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如今已經全部知曉了。只是原來就連她的感情，也在被人一再的誘導之下進行，一個不要她的愛、一個卻非要她愛。
“歡兒，如果你無法接受這一切，我……”
“你想幹什麼！”
夏情歡冷漠的情緒，在他這句話說了一半的時候，猛地就炸開了，睜大眼睛狠狠瞪着他。
“你可別告訴我，經過了這麼多事，你因爲對不起我所以想要離開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剛剛就想這麼說了！”她激動的道，“如果不是我打斷你，你肯定就這麼說了！”
“歡兒，我真的沒有這麼想。”面前的男人嚴肅的看着她，“就算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如今我們之間的阻礙全都沒有了，我不可能再讓你離開我。”
哪怕是障礙重重的時候，他也捨不得放開她的手，一再的無法控制的愛她。
何況是如今。
他只是想說——他願意接受她所有的冷眼和懲罰。
“我們之間所有的阻礙都沒有了，所以你就能接受我了？”夏情歡冷笑，“我在那些阻礙面前就是不值一提的，每次都是被放棄的，難道你覺得現在我得乖乖的繼續愛你？”
“……”
權墨栩皺眉，抿脣，沉默。
對於她的指責，他無言以對。
夏情歡其實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甚至如果換了她，也只能這麼做——以天下蒼生的劫難作爲代價來建築他們的愛情，哪怕真的能廝守，這樣的感情她也要不起。
所以她是理解他的。
只不過，當時的理解，並不代表她現在不能發牢騷。
當一切成爲過去，她的委屈也是時候宣泄出來了。
“無話可說了？”
她將手臂從他的手裡抽離出來，看着男人俊朗的眉目一寸寸變的嚴肅、陰沉，她卻哼了一聲，無動於衷的在他面前轉身，施施然的離開。
權墨栩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懵逼。
夏情歡出門帶着兒子愉快的玩耍去了，而且大有一種完全不打算搭理他的感覺。
琉璃雖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莫名覺得皇上和娘娘之間的相處模式好像又變了，之前皇上離開之後回來，好像對娘娘冷淡了不少，反倒是娘娘整天繞着皇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