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求他停下來的時候,她都會無比誠懇地告訴他,做多了容易腎虛腎虧。
沒想到,現在竟是在這種語境下用出來。
夏情歡臉上的笑意登時一僵。
做的太多,所以廢了?
原本黏糊的靠在男人身上的身體,慢慢的抽離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是不做的麼?”她吸了好口氣,才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你連我都不要,怎麼可能要她們?”
女人倔強的看着他,帶着某種絕然的態度表明她對他那句話的不屑一顧、不相信,可是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卻又像是下一秒會傾瀉而出的慘狀。
權墨栩不明白她怎麼會這麼矛盾。
既然不信,爲什麼要難過。
如果信了,爲什麼又會這樣決絕的拒絕相信。
“權墨栩!”她突然尖銳了嗓音,恨恨的盯着他,“你不可能要她們的,是不是?”
“……”
男人皺眉看着她,“你既然知道……”
“我就知道!”
不等他說完,她突然又撲上來,打斷了他的話。
類似於某種喜極而泣的情緒,單純的就只是爲了想聽他一句否認的話而已。
只要他說了,她就相信,執拗的可怕,卻又讓人心疼。
權墨栩看着懷裡哭成一團的女人,幾不可聞的嘆息,他怎麼會把她弄成這樣?
明明一開始就想好了,不接近、不靠近,盡他所能滿足她的要求,僅此而已。
可是爲什麼事情還是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難道他還要再一次,重蹈覆轍麼?
不,不可能的。
“權墨栩,我不要吃了!”懷裡的女人嚶嚶哭泣,嬌蠻的道,“不吃了,我現在要睡覺!”
“那就睡覺。”
“你陪我睡覺,不許再跑了。”
“我沒跑。”
“你昨晚就跑了,我只是沒抱着你而已,你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現在就是這樣,她小心翼翼的抓着他,不敢放開。生怕她一個不留神,他又不跑不見了。
就跟上輩子一樣,只有她不停的追着他跑才行,否則他就會從她眼前消失。
可惜的是,上輩子的她還是太怯懦,最終被他推開了。
所以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給他推開她的機會。
夏情歡吸了吸鼻子,用力抓着他的手走到牀邊,男人無奈的道:“桌上的東西不撤了?”
熟料她立刻一聲大喊,“琉璃,把東西撤了,我要睡了!”
琉璃帶着宮人們進來把東西全都收拾乾淨,權墨栩更無奈。
“好了,睡覺。”她說。
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又去脫他身上的衣服,猴急的動作或像是個女流氓。
末了,終於成功的和他躺在一起,她無比滿足的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喟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開口道:“你知道麼,你從前抱着我睡覺的時候,總會給我講故事。”
片刻的沉默之後,男人淡淡的開腔,“夏情歡。”
“恩?”
“我沒失憶,你撒謊也沒用,”
“……”
哼,一點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