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子青心中帶着各種懷疑,特別是對瑜幼男今日的表現。
感受到瑜子青疑惑的眼神,瑜幼男含笑道:“小姑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難道我臉上有花?”
雖然面上表情是很輕鬆自在,但只有瑜幼男自己知道心中有緊張,特別是瑜子青那疑惑的眼神,讓瑜幼男覺得很不好,就感覺自己的秘密被瑜子青識破了一般。
瑜子青搖搖頭,見瑜幼男還是以前的瑜幼男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暗想自己是多想了。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幼男今天有些不一樣,估計是長大了懂事了,我給你說回去可不要告訴你大姑和二姑橘子的事情,要不然又得欺負你。”
她就是看不慣兩位姐姐喜歡欺負瑜幼男,所以姐妹之間的關係才那麼不好的,瑜子青並不後悔保護瑜幼男,反而覺得這樣做很踏實。
瑜幼男乖巧的點頭,心中暗想她現在也不傻斷然不會說出來的,但還是保證了一句:“小姑你放心好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幼男還是知道的,這個事情一定會保密,不會泄露出去小姑你快把橘子吃完,等過幾天橘子紅了我再給你多摘幾個。”
瑜子青心中樂呵,感覺自己平時沒有白疼瑜幼男。
瑜幼男陪着瑜子青剛好走到屋後,就聽到瑜子英大聲的叫罵聲:“當媽的是賤皮子養一個女兒也是賤皮子,這才吃了飯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還真當這家是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成。”
瑜子青和瑜幼男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憤怒因爲她們對這樣的叫罵聲已經習以爲常,已經形成習慣怎麼可能會在意。
“你自己少說兩句吧,早上的時候就是你自己在惹是生非,你要是沉得住氣,聽我說的做怎麼會變成這樣,說到底還是因爲你自己沒長腦袋,要對付她那裡用得着明着來,暗中使點絆子就行了,殺雞焉能用牛刀。”
這一次說話的是瑜子芬,本來瑜子青和瑜幼男是打算回家的,結果聽到這些不由都停住了腳步。
房後到房前並沒有多遠的距離,站在屋後能夠清楚的聽到屋中的聲音,兩人都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起來。
瑜子英有些不服氣聲音酸酸的:“你少給我說這些,平時你都說要怎樣怎樣結果呢你做了什麼出來了,別隻說不做你難道沒看見那袁文君在家裡越來越猖狂了,長期下去只怕是要騎到我們的頭上,你只掂量着辦吧。”
估摸着後面也沒有什麼好聽的,瑜子青還想給兩人一種震懾,便是剛纔說的那些她們都聽到了。
“我們進屋吧。”瑜子青拉着瑜幼男的手繞過房屋回到了院壩中。
瑜子英正在晾曬穀子,而瑜子芬用耙子耙着谷須,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看見瑜幼男和瑜子青回來,瑜子英丟掉手中的木釘耙跑向瑜幼男,對着瑜幼男就直接推搡了一下,瑜子青牽着瑜幼男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瑜幼男一點準備都沒有被推着後退了兩步站穩,怒眼看着瑜子英:“早上我說的話你都忘記了是不是。”
瑜幼男的眼神很冷,帶着森冷的警告這讓瑜子英有些害怕,心中也不知道爲何有些忌憚起來,瑜幼男的確是警告過她的,便是說她以後還欺負她會怎樣怎樣,但這些話都是孩子說的氣話那裡能夠當真,她就不相信了難道瑜幼男還能提刀威脅她不成。
瑜子英嚥了嚥唾沫接着假裝對着地上“呸”了一聲,腔調怪怪的說道:“難道我還能怕你威脅不成,你倒是威脅我看看,還真當我是好欺負的是不是,早晨你還在那裡裝無辜……”
“夠了。”瑜子青很憤怒的看着瑜子英,怒聲道:“你還是幼男的大姑,你怎麼罵幼男我都不管,但是你動手就是不行,別說媽護着你,你若是再敢欺負幼男你信不信提刀砍人的是我。”
被自己妹妹威脅心中當然不好受,瑜子英覺得自己白養了這個妹妹,平時白疼了瑜子青:“你還護着這丫頭,這丫頭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居然這樣護着她,我問你難道我對你不好了,是誰把你養大的,我又不是對你這樣你用得着這樣保護她嗎?”
瑜子青冷笑:“因爲我和她身體裡面流着一樣的血,大姐你現在是欺負了幼男,要是幼男長到了你怎麼面對幼男,要是你以後有了孩子幼男欺負你的孩子,以大欺小你心中會怎麼想,多給自己留點後路吧,我只是擔心你到時候沒有臉面面對人。”
這話說得很重而且聽起來很有道理,瑜子青說的話頗有種一報還一報的意思。
瑜幼男漸漸的冷靜下來,方纔她還真的想要進廚房提刀的,現在想想還真的有些心有餘悸,好歹瑜子青幫着出頭攔了她一下,要不然她還真的會動手,只是這並不是最理智的做法。
瑜子英悶聲“哼”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服氣瑜子青出面幫忙。
瑜子芬是最腹黑的,而且心思是最深的,也是最會用計的這一點瑜幼男心裡清楚得很。
反正傻傻出頭的事情永遠都是瑜子英去做,而站在背後作壁上觀,最後看準形勢行動落下好處的一直都是瑜子芬。
可以說,瑜子芬比瑜子英的智商情商高的不是一個段位,瑜幼男是很討厭瑜子英,但更不喜歡瑜子芬。
瑜子芬見兩姐妹鬧得差不多了,上前就說道:“你們都不要吵鬧了,被外人聽到算什麼事,又不是什麼大事情一個個都少說一句不行?難道非要整個誰對說錯才能罷休,你們這樣做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