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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刑部尚書薛胄的敘述,滿殿的人都在猜測這個幕後人究竟是誰。
楊堅目光一直在五個兒子的臉上來回審視,目光尤其在楊廣的身上停留最長,到現在,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嫌疑最大的就是楊廣。 Www▲тт kan▲C○
楊廣也在猜測着幕後真兇,比起易風遇刺這事,他心裡此時想的更多的卻是刺客背後透露出來的強大實力,透過現象看本質,能夠在八年前就已經從天下各地府軍中把一批低階武官神不知鬼不覺的‘陣亡’弄走,然後這麼多年來這些人就再無露面,直到這次突然出現刺殺太孫,尤其是這些刺客還都成了啞巴,僅從這一點,就可以想象,這個幕後之人的實力肯定極強,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這人隱藏的太深了,這些刺客透過出來的種種,讓楊廣感到一陣心悸。他目光悄悄在幾個兄弟之中打量,他覺得有此能力的也只有這幾個兄弟了。
不過他首先排除掉了秦王楊俊,這個兄弟往好了說是過於仁厚,說難聽點其實就是懦弱,又貪於享受,這不是一個有野心和那樣本事的。如果他真有那樣的本事,那他也不會差點被自己的王妃給毒死了。
排除掉秦王,剩下就是太子、蜀王、漢王了。當然,也不排除如楊雄這樣極有名望的宗室。楊廣目光一遍遍在這三個兄弟的臉上打量探察。楊勇坐在那裡雖然臉上裝着一副認真的樣子,可眼裡卻有幾分隱藏不住的喜色,似乎是對太孫遇刺興災樂禍,總之就是沒有半分的慌亂。對於這個大哥,楊廣是研究的很透徹的,楊勇從來就不是什麼聰明人物。更加不會隱藏自己,說好聽是率真,說難聽說是愚蠢。楊勇所透露出來的神色。說明刺殺跟他沒關,要不然他肯定不會是這副表情。如果說楊勇是在隱藏作戲,更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不是秦王不是太子,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蜀王和漢王了,蜀王是兄弟五個裡面最勇猛的,還寫的一手極好的書法,不過開國之後就一直鎮守蜀中。天高皇帝遠,一晃十幾年過去,也沒有人真正管教的到他,因此越來越跋扈。說他派人刺殺易風,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他久鎮蜀中。也確實有這樣的機會網羅一支秘密勢力。不過蜀王和易風向來沒有什麼衝突,他刺殺易風,動機方面不夠充足。倒是楊諒,楊廣觀察他時,楊諒感應到了轉頭衝他冷冷一笑。笑的有幾分得意,甚至有幾分挑恤。就這一笑。讓楊廣突然之間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在他看來,他的兄弟們都有嫌疑,那自己在皇帝眼中豈不也一樣有嫌疑?張權可是告訴了自己,高熲直接向皇帝暗示幕後之人是自己的。這麼一想,他臉色難看起來,從表面上來看,他比其它幾位皇子更有嫌疑。
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安排刺客,不說易風其實是自己的私生子這事,雖然易風成爲皇太孫,讓自己很是不滿,可眼下他和易風還是暗中合作關係,楊勇一天不倒,一天太子之位不廢,他也絕不會去動易風。
“操,栽髒嫁禍!”楊廣心裡忍不住叫罵了一句,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人刺殺易風,然後嫁禍於他。“是阿客!”他馬上認定那個嫁禍自己的人是楊諒。這個最小的弟弟,一直仗着是皇帝皇后的幼子而極得寵愛,甚至也對太子之位生出幾分妄想。去年他就藩河東,初次出京,就統領幷州五十二州之地,成爲諸皇子中地盤最大的親王大總管。而且去年東征,他還主動請戰,就是想要積累聲望。可惜東征大敗,三十萬大軍幾乎盡沒,給了他一個當頭大棒迎頭痛擊。而在此後連續幾次表現失分,又有易風的橫空出世,使得他在皇帝面前地位大降,甚至最終幷州被割走了十一州之地給了與他有衝突的易風。如今易風更是新被冊封爲了皇太孫,楊諒那狹隘的心胸,刺殺易風很有可能,而且還能一石二鳥,栽髒於自己。操,該死的楊諒,老子不會讓你得逞的。一向老謀深算的楊廣,一時間也有些要沉不住氣了。
楊堅給聯合審理刺殺案的御史臺大理寺刑部三衙三天時間,三天之內限期破案,時間一到案子破不了,三衙上至主官下至書吏,到時全都問罪降職。同時楊堅又下旨給京師禁衛以及畿輔的府兵,讓他們四處搜尋刺客餘黨尋找可疑之人。
皇帝震怒,下了死命令,京師內外各衙各部頓時雞飛狗跳。
有壓力就有動力,僅僅過了一天,頂着巨大壓力的會審調查終於有了可喜的進展。
薛胄望着手裡的那紙文字,還有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簽名和紅指印,又擡頭望了望大理寺少卿楊約,臉上神色有些古怪。
“這...”
楊約站在薛胄等三位三衙主官面前,心裡也充滿苦澀,他當然知道薛胄這神情的意思。薛胄手上的那張紙就是剛剛親自呈上的,是刺案的最新進展,也是極爲價值的突破,可卻也是要人命的突破。三衙精銳組成的聯合調查隊根據各種蛛絲馬跡,一路順藤摸瓜,終於在大海里撈到了一根針。一個能讓三衙大鬆一口氣的定海神針,他們在城南的一個看似普通的廢棄倉庫裡,突襲逮捕了數名可疑份子。而經過迅速審理後,終於有了吐口,他們果然跟刺案有關,雖然這些人交待的內容有限,但卻表明他們正是爲刺客提供馬車的人。然後他們又順藤摸瓜,在南郊的一個農莊裡抓獲了另一夥人。這些人正是爲刺客伏擊太孫提前在城中那條街道上踩點的。他們又順着往上查,審出了這兩夥人的聯絡上線。併成功的逮捕了那人。不過當逮捕到了那人後,楊約卻驚住了,因爲他認識那人,虞孝仁。
京師認識虞孝仁的也許不多,但聽過他名字的人絕對不少,因爲虞孝仁是前年剛獲罪被處死的前尚書右僕射虞慶則,曾經的朝中四貴之一,與高熲、蘇威、楊雄並稱四貴的虞慶則。虞慶則獲罪被處死。但虞慶則的妻兒子女卻並沒被處死,只是除官發配嶺南。這個虞孝仁曾經也是京師有名的貴公子,風雲人物,和宇文化及並稱爲京師四公子的人物。楊約自然認識他,還很熟。
楊約認出他時相當震驚,除了因爲虞孝仁是虞慶則的兒子外,還因爲虞孝仁還曾經在晉王府任職。爲晉王親信私兵的庫真大都督。
楊約當然清楚自己兄長楊素與晉王之間的關係,實際上楊素和楊約之間的關係,還是由他居中牽線的。皇太孫刺案,現在是通天的重案,虞孝仁居然牽連其中,更要命的是。晉王還跟這虞孝仁有些扯不清的關係。可逮捕虞孝仁的時候,楊約這個大理寺少卿也只是個副領隊,帶隊的是御史臺的治書侍御史劉行本。劉行本還有一個新兼職,北伐東路軍行軍司馬,輔佐皇太孫。就算他想隱藏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最終,這件事情無法隱藏的遞交到了薛胄等三衙巨頭面前。
虞孝仁被捕之後。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肯交待。但抓到他就足夠了,三衙聯合調查隊直接順着他這根藤已經往下摸下去了,而且收穫不錯。
“虞孝仁發配嶺南之後,被晉王親自派人自嶺南瓊州島帶走,此後再無蹤跡,直到被你們逮捕。而你們之所以能發現並逮捕他,是因爲他就是安排人手爲替刺客提前踩點收集太孫出行路線情報,以及安排人爲刺客提供行刺馬車的那人?”薛胄一邊問,一邊聲音都微微顫抖了。他孃的,按這樣的結果,那刺案背後的主謀已經水落石出了,當然不是虞孝仁。前宰相之子虞孝仁在這個案子裡只是一個聯絡人的角色,可這個小角色卻極爲重要,他在刺案中有重要作用,而這個傢伙,更是直接把刺案的真正幕後主謀給暴露了,主謀已經呼之欲出,正是晉王。
楊約也知道現在一切證據線索都直指晉王楊廣,可他根本無法隱瞞或改變這個事實。
“加派人手牢牢看住虞孝仁,楊少卿立即隨吾等入宮面聖。”牽扯到了晉王,雖然這個結果並沒有怎麼太讓人驚訝,可薛胄還是很有些不安。孃的,皇家的爭鬥,居然被自己給碰上了,這得有多倒黴。
薛胄等人急忙入宮見駕,將審查的結果如實稟奏皇帝。
本來就心裡暗暗懷疑着楊廣的皇帝一聽到這個消息,愣在當場,一張臉迅速的變的陰沉下來,然後他猛的一揮手,手中正拿着的那枚名貴的玉如意頓時在地上摔成無數碎塊。
“虞孝仁現在何處?”
“微臣等派人嚴加看守,在大理寺衙門。”薛胄如實回道。
“立即派人將虞孝仁帶來。”楊堅說完後,又向一旁的王海喊道:“你立即去給朕把晉王帶來,立刻!”
楊廣聽到召喚時,正在皇城的門下省衙門裡等候,自昨天夜裡受召入宮見駕後,楊廣和其餘諸王一樣,一個也沒有得到允許出宮的命令,全都只能呆在門下省的院子裡等侯。實際上,諸王自昨夜到現在,都徹底的和宮外隔絕了消息。
楊廣惴惴不安的跟隨王海來到甘露殿,出乎他意料的是,殿中只有皇帝一人,再無他人。
皇帝面色肅然的盯着他,“虞孝仁這人你記得嗎?”
楊廣不知道皇帝爲何這個時候提起他,當下點頭,“虞孝仁是虞慶則之子,曾經擔任兒臣的侍衛大都督。”
楊堅依然冷冷的望着楊廣,“朕也記得他,記得前年虞慶則因謀反被處死後,朕念及虞慶則對朝廷多有貢獻,因此並未牽連其妻兒子女,只是將他們流放嶺南。可是現在有人告訴朕,虞慶則此刻就在京師。晉王。關於這,你可有什麼要告訴朕的嗎?”
楊廣感覺事情不妙了。皇帝這個時候提起虞孝仁,只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虞慶則謀反一案,其實很多人都明白,那不過是皇帝的欲加之罪而已。楊廣和虞慶則的關係說不上親密,但和虞慶則之子虞孝仁關係卻不錯。虞孝仁是個紈絝貴公子,之所以到晉王府任職爲將,其實不過是按照關隴貴族子弟們出仕的慣例而已,這些關隴貴族的子弟成年後。幾乎都是先從諸王的侍衛軍官或者皇帝的侍衛做起。不過虞孝仁在楊廣手下爲官時,確實跟他關係不錯。虞孝仁這人出身高門貴族,身上也些紈絝習氣,可卻並不算壞,反而還很有些本事,能文能武,蠻對楊廣的脾氣。加之他又是當朝宰相之子。因此楊廣對他也多有籠絡,上下之間關係確實處的不錯。
後來虞慶則獲罪被處死,虞孝仁被髮配嶺南,楊廣也知道這謀反案其實是子虛烏有的,加之他也一直在秘密招兵買馬培養心腹,因此也就找了個由頭。等案子風聲過去後,便派人把虞孝仁給悄悄帶出來了。這事本來只是小事一樁,皇帝處死虞慶則只是對這位強勢的宰相的猜忌防範而已,虞慶則一死,皇帝自然也就不會再去管那被髮配到嶺南去的虞孝仁。楊廣把虞孝仁救出來後。虞孝仁對楊廣自然是感恩戴德,從此唯命是從。從那以後。虞孝仁改名換姓,換了一個身份跟隨着楊廣,爲他效力。這次入京,虞孝仁自然也是跟隨進京,不過一直在暗處而已。卻不料,現在皇帝會問到他。
當下楊廣不敢隱瞞,連忙承認自己確實把虞孝仁帶走,不過他解釋說自己只是念及當初虞孝仁跟隨自己一場,並無其它意圖。
“果真如此嗎?”楊堅冷笑,“若真如此,你爲何不稟報朕而要私下帶走虞孝仁。爲何讓虞孝仁改名熊獻忠替你行走辦事,你再告訴朕,爲何這個如今改名熊獻忠的虞孝仁,他會安排人給刺殺楊林的刺客收集皇太孫的出行路線,爲何要安排人給刺客提供行刺的馬車?”
楊廣聞言渾身一震,失聲道:“不,這不可能,虞孝仁絕不會這樣做的,他爲何要行刺太孫?”
“這個應當由你來告訴朕。”楊堅冷哼,他沒想到到了此時,楊廣還要死硬不承認。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陛下,兒臣真的與刺殺案毫無關係,兒臣也絕不會派人去刺殺太孫,你要相信我。”楊廣心裡一時間全亂了,真的慌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虞孝仁居然捲進了這個刺案之中,他根本毫不知情,他也不相信虞孝仁真的參與其中了。他認爲自己被陷害了,絕對是。
不過他的這個反應落在楊堅的眼裡,只不過是又一個謊言而已。虞孝仁雖然當着皇帝的面也沒有吐出半個字,可他不回答沒關係,有許許多多的證據表明,虞孝仁參與到了刺案之中,甚至在其中居重要地位,毫無疑問,絕不會有錯,而且虞孝仁雖然沒有承認刺殺太孫的罪責,可他也根本沒有否認過他參與其中。虞孝仁的這個表現,在楊堅看來不過是對於曾經解救過他的晉王的忠誠而已。因此,楊堅心裡完全認定楊廣就是刺案的幕後主謀。鑑於楊廣在虞孝仁這件事情上的不坦誠,因此他現在也完全不再相信楊廣的話了。
“你太讓我失望了!”楊堅搖頭。
“陛下,此事真有兒臣無關,兒臣絕不會謀害須彌的,請相信兒臣。”
“事到如今,你要朕還如何相信你?”楊堅一臉心痛的模樣。“以你的聰明,難道還不明白朕的心意,爲何卻要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兒臣,栽髒嫁禍與兒臣。”楊廣失去了慣有的理智,徒勞的一遍遍的向皇帝解釋着。可皇帝此時根本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了,“你說你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被何人冤枉,被朕冤枉嗎?被何人陷害,難道是須彌自己找人刺殺自己來陷害你?那個虞孝仁你怎麼解釋,他是你一手從嶺南救出去的,難道這樣的人會來陷害你?還是說,你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虞孝仁一個人做的,是他瞞着你做的,你一點也不知情?算了吧,朕雖然老了,可朕還沒有老糊塗。”
楊堅真的是氣的不輕,尤其是對於楊廣眼下的表現,如果他能光棍的承認,也許他還會高看他一眼。可眼下他的表現,只讓他失望。他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聰明冷靜,變的驚慌失措。
“你退下吧,朕現在不想再看到你。”楊堅不耐煩的揮手製止楊廣的繼續辯解,叫來侍衛:“護送晉王回府邸,嚴加看護。”
一句嚴加看護,把楊廣打落深淵之中,他臉色變的蒼白無比,沒有了半點血色。
“陛下...”
“好好反省,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等候朕的旨意。”楊堅揮手,四名御前侍衛上前,將楊廣請出大殿。
殿中再次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御座側的屏風後,獨孤皇后一臉痛心的走了出來,“陛下如何打算?”
“朕也不知道!”楊堅長嘆。,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