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到公館的三樓,一路上李冬見到了無數奢華的裝飾,比如,公館的地板都鋪上了高級的紅色柔軟地毯,走上去悄無聲息,綿軟舒適,赤腳走路肯定會十分舒服。
另外,在走廊上李冬看到不少名人字畫,這些價值昂貴的古董就這樣被隨意擺放裝飾,堪稱奢靡至極。
宮傾玉來到一個主臥前,輕輕的敲了敲門,“蓮姨?”
“傾玉嗎?進來吧。”
李冬聽着門內傳出來的聲音,並不像是病人那種虛弱無比的聲音,雖然有些疲憊,但總體算得上是中氣十足。
進了門內,李冬微微皺眉,現在正是春天,可房間內已經開了空調,溫度很低,令人不禁打了個冷顫。這間大臥室分爲了裡外兩個部分,裡面是主臥,外面是一個略小的會客室,裝修十分奢華,紅木書架,高級沙發,精緻的茶桌杯子等,應有盡有。
李冬目光看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一位少婦,看清楚她的長相後,眼眸中禁不住閃過一絲驚豔的色彩。
這位名叫宮蓮依的少婦三十歲出頭,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五官精緻而嫵媚,特別是她的丹鳳眼,眼角上翹且狹長,顧盼之間流露出屬於成熟|女人的風韻,尋常男人被她看一眼就會心跳加速。
這女人的長相和身材簡直是御姐的極致,沒有刻意做作,一舉一動卻能撩動男性內心深處的火焰。
但,宮蓮依的氣質卻是知性而婉約,與嫵媚的長相截然不同,甚至她的知性美壓過了那種魅惑感,使得男人更加關注的是她的氣質,而非媚意十足的長相。
“傾玉,這幾位是?”
宮蓮依嘴角含笑的問道,絲毫沒表現出被病魔困擾的神情,讓李冬不由得暗暗佩服。
尋常人犯了這種古怪的病症,早就慌得不行,哪還能鎮定自若的詢問!
“咕嘟!”
宇文勝嚥了咽口水,雙眼彷彿冒出火焰般直勾勾的看着宮蓮依,他已經完全被這名少婦的風韻所魅惑住。
憑藉他無數的經驗,宇文勝敢斷定,這位成熟御姐必定是傳說中的狐媚美人!
狐媚美人,她們天生就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讓無數男性爲她們捨生忘死。
傳說中的蘇妲己,褒姒,楊貴妃等,據說都是狐媚之相,勾指撩發,巧笑嫣兮,每一個動作都能牢牢的吸引男性的目光!甚至連女人都無法抵抗這種魅惑。
只不過可惜的是,宮蓮依喜好讀書,導致她身上有一股知性婉約的氣質,沖淡了她的狐媚之相。
“!”
宮蓮依微微皺眉,她只看一眼宇文勝現在的目光,就能輕易的讀懂他此刻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這種眼神她從小到大已經見識過無數次,貪婪,火熱,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這種眼神令宮蓮依厭惡至極。
導致她根本不想與男人接近,終日與書香爲伴,未來已經打算孤獨一生,所以她將傾玉視爲自己的女兒來照顧。
宮傾玉冷眼瞥了宇文勝一眼,介紹道:“蓮姨,這是宇文勝,這位是江湖人稱青囊老人的天丹門長老。”
“原來您就是黃老前輩,晚輩宮蓮宮蓮依,久聞前輩大名。”
宮蓮依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起身想要行禮,但黃老擺擺手,示意她是病人,坐着就好。
接着,宮傾玉又介紹莫良,毫無疑問,莫良與宇文勝一樣,被宮蓮依身上那種狐媚韻味魅惑得找不到北,一雙眼睛再也掩飾不住,色眯眯的打量着宮蓮宮蓮依。
視線由上到下,再下到上,這種猥.褻的眼神別說宮蓮依受不了,李冬都快忍不住給這混賬東西一拳!
“傾玉,他是?”
宮蓮依心中厭惡,直接問‘他是’,而不是問‘這位是’。“他叫莫良,莫名其妙的來到大門前,說能醫治好蓮姨您的病。”
宮傾玉語氣平淡,又流露出三分惱怒。
要不是因爲蓮姨生病,莫良這種色胚子根本靠近不了公館的大門!
李冬覺得傾玉說錯了一件事,她不應該叫宮蓮依爲姨,而應該叫姐姐。
宮蓮依保養得很好,外加常年在室內讀書,肌膚白皙嫩滑,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沒有絲毫皺紋,和二八年華的青春少女沒什麼兩樣。
走到大姐上,路人肯定以爲宮蓮依與宮傾玉是姐妹,而非姨娘和侄女。
“是麼,那真得多感謝先生了。只是不知道,莫先生如何得知我生病的呢?”
宮蓮依語氣平淡,隱隱透露出一股迫人的壓力,將先天后期強者的氣勢展露無遺!莫良嚥了口口水,在這股逼人的氣勢下,他也只能暫且將色心收起來。
“我經過你家的時候,在門口看到這裡邪氣沖天!”
“邪氣沖天?邪氣是何物?”
“在陰暗潮溼的地方滋生的晦氣,你們放心,我的治療方法完全不需要接觸身體,也不需要服用什麼藥物!”
莫良信口開河,衆人將信將疑,既覺得他十分可疑,又覺得或許可以嘗試,前提是對宮蓮依無害。
李冬嘴角勾出一抹淡漠的冷笑。
不接觸身體,不服用藥物就能治病,除非這莫良是心理醫生,來給宮蓮依治心病的!
“老朽先給宮小姐診脈吧。”
時間只有五分鐘就到7點,按照前面三天的經驗,宮蓮依就要發病,所以黃老沒有耽擱,放下自己手中的箱子後,坐下來給她診脈。
“別費勁了。”
黃老的手指剛搭上宮蓮依手腕的脈門,莫良就冷嘲熱諷道:“這種病不是普通的病,你就算請半聖親自前來,也絕不可能……”
“啪!”
他話還沒說完,宇文勝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突然的一巴掌打得莫良原地轉了一圈,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你!”莫良又驚又怒,左臉上火辣辣的疼。
“閉嘴。”
宇文勝神情淡然,“青囊老人面前,哪有你這廢物說話的份?安靜看着,不想看就滾出去!”
二十多歲連後天境都沒突破,自然是廢物。
莫良恨得牙癢癢,可作爲主人的宮傾玉卻沒有表示,其餘人也都一臉平靜。
“哼,要不是我秉着一顆治病救人的心,我早就走了!”
找了個藉口留下,莫良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