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鄭建國提到了自己,童海青轉身就走,實在不願意搭理他,否則只會被牽扯進去,受到無休無止地騷擾。
童海青走了,王一玲還在,鄭建國礙於女民兵排長的面子,不太好怎麼撒野,否則他真想一直踹下去,不管張本民是死是活。“算你走運,現在不跟你算帳,以後再慢慢整你,整得你不知是死是活,必須磕頭求饒才行。”最後,他指着張本民發着狠道,“而且要是老子不高興了,就算你磕頭也不行!”
“想得美!”張本民不會屈服,“告訴你鄭建國,你甭拿大話來嚇唬俺!現在你算不了賬,以後也算不了!要算的話,只有俺算你的賬纔是!”
“嘿,還真沒想到你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咧,行,你有種,看俺不早晚弄死你!”鄭建國冷笑着,“他孃的小雜子,老子這會兒可沒有工夫跟你磨嘴皮子,俺先到大隊部去看看,大家準備怎麼收拾你那個流氓的爹!”
此刻的嶺東大隊部裡,氣氛非常緊張,鄭成喜和劉勝利正召集民兵連長郭連廣、婦女主任孫玉香還有各生產隊的隊長開會,研究如何批鬥張戊寅和魏春芳。
鄭成喜很矛盾,如果單單是張戊寅,那很好辦,隨便怎麼整都行,就算整死了也沒多大關係,但關鍵是還有個魏春芳,到現在都沒得手,不甘心、捨不得。
魏春芳是縣城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單單是模樣出衆,在嶺東大隊就不用說了,甚至在整個屏壩公社都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那麼標緻的女人來,而且,她還很有文化,小時候就跟曾是縣裡有名的私塾先生爺爺學識字、唸書、寫詩,完全是大戶人家出身。後來,種種原因之下,魏春芳的父親硬是把她嫁給了嶺東大隊的王有才。王有才沒才,有的只是黃疸病,結婚沒兩年就死了,也沒留下個孩子。
魏春芳守寡八年到現在,三十歲,還跟朵花一樣。
鄭成喜對魏春芳垂涎三尺已久,可一直沒得着什麼機會,其實也不是沒機會,他經常找藉口到魏春芳家裡獻殷勤套近乎,晚上還會去瞟門,關鍵是魏春芳對他冷拒千里。
儘管老是自討沒趣,但鄭成喜依舊不罷休,他相信堅持下來肯定能有得手的一天。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給張戊寅走在了前頭!他恨得牙根發酸,真想狠狠地鬥他們一番,可是尋思來尋思去,還是忌諱還有魏春芳,所以想簡單點。
然而,老孫頭和孫玉香卻非常堅持,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對一些小毛小病的也不能掉以輕心,所以,要重視張戊寅和魏春芳的流氓行爲,應該雷厲風行迎頭痛擊!要狠鬥!在場的其他人相互看看,也不好說不行。
太陽兩竿高的時候,嶺東大隊南大場上熱鬧了起來。社員們積聚在這裡,等待着。
終於,張戊寅和魏春芳被押來了。
孫玉香厲聲喝問,讓兩人老實交待所有的流氓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