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跟太叔澤一人提着一隻獵物,就朝着太叔辰所待的那片河灘走了過去。
兩人到了那河灘的時候,卻發現太叔辰並不在。楚牧的第一反應是仔細的對這河灘觀察了起來。河灘之上雖然凌亂,但是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更沒有什麼魔獸的足跡。
太叔澤根本就不知道觀察這回事,把獵物往地上一扔,就急了,一邊大聲的喊着,“阿辰,阿辰,”一邊朝着崖壁方向跑去。他是真的急了,剛纔在深淵邊上,楚牧的反應,就讓太叔澤很沒有安全感。所以說,太叔辰一不見了,太叔澤就直接往壞了想了。
跑到崖壁那邊搜尋了一番,又一邊大聲喊着跑了回來,“阿辰,阿辰!”
突然——
王八蓋子裡傳來一陣響聲,隨即一個眯縫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腦袋探了出來,“鬼叫什麼,美夢都被你們給吵醒了。”
太叔澤一愣,立馬跳了起來,“孃的!老子叫你,你不知道迴應一聲啊。”
太叔辰知道太叔澤這是在擔心,訕笑着,“我這不是睡着了麼。”說完,從那王八蓋子裡就爬了出來,“我說你們兩個幹嘛去了,怎麼去了這麼半天,我都睡醒一覺了都!”
轉而看見了楚牧手中提着的一隻獵物,跟扔在河灘上的一隻獵物,“怎麼還弄回來兩隻?”
“一隻今晚上吃,一隻明天早上吃。”
“放到明天早上,會不會不新鮮啊?”
不需要楚牧跟太叔辰兩人催促,太叔澤就把地上的這隻魔獸給提了起來,走到一邊開膛剝肚。
太叔辰跟楚牧相視一眼,笑了笑,討好似的跟太叔澤吆喝了一聲,“阿澤,你先弄着,我們去撿些乾柴去!”
說是撿乾柴,太叔辰卻領着楚牧來到了崖壁底下。太叔辰選的睡覺的地方很不錯,是在崖壁的一個窪槽下面,而在窪槽的左右兩邊不遠,還分別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擋着。
“這地,是真不錯!”
“今晚上,可算是能睡個好覺了。這幾天就一直沒睡飽。”
“剛纔,阿澤是真急了!”
“呵呵……”
太叔辰領着楚牧來到左邊那塊巨石的後面,楚牧這才發現,這後面竟然堆了一大堆的乾柴,“這些都是你撿的?”
太叔辰搖了搖頭,“不是,你看這谷中附近,哪裡能找的出乾柴來?”
楚牧跟太叔澤兩人把這谷中探查了一遍,自然是知道,要在谷中找乾草的話很容易,要是找出這些樹木枝幹這些乾柴的話,那可就困難了。
“你出去了?”
太叔辰搖了搖頭,“沒有,並且這堆乾柴也不是我撿的。”
“什麼意思?”
“我找到這個睡覺的地方的時候,在這巨石的後面,就已經有了這堆乾柴的存在。”
“這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曾經來過人,並且,他也是選擇的這個地方休息。那他是從哪兒撿到的乾柴?”說着,楚牧微微擡頭,就看到了上空的崖壁上,零星的幾棵枯樹,頓時茅塞頓開,知道了這乾柴的來歷。只是,那人的實力着實強悍,都能夠飛掠至那般的高空之上。
太叔辰沿着楚牧的視線看過去,一下也就明白了,點了點頭說道,“嗯,應該就是這樣,”轉而又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我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生火的痕跡。”
太叔辰這麼一說,楚牧兀的心中一緊。他明明都已經選擇在這個地方休息了,並且乾柴都撿了,怎麼卻沒有生火呢?
離開了?真要是離開了,那倒是還好說。
關鍵是,還有一個考慮,就是那人在生火之前,或者是去抓捕獵物的時候,遇害了。
這麼一想,楚牧覺得後背上一陣涼颼颼的。
“剛纔,我跟阿澤在抓捕魔獸的時候,在這谷中的深處,看到了一個深淵,萬丈深淵。那深淵,很邪乎。深淵下面的景象,很嚇人。”
“深淵?我們要不要再過去探查一番?”太叔辰提議道。
楚牧想到那深淵的邪門,心中就一陣心悸,“還是不要過去了,那深淵太邪門了,咱們這個實力的,根本連探查都無法探查。”
“唉!”太叔辰嘆了口氣,“還以爲今晚上能睡個安穩覺呢,這下,恐怕是又要泡湯了。”
“不用這樣,我們三個輪番站崗,負責警戒,輪番睡覺,休息。”
“也只能是這樣了。”
太叔澤已經將那獵物的毛皮、內臟全部除去了,又把獵物在深潭之中好好地清洗了一下。待一切都收拾妥當了,卻還是沒有見到去撿柴的太叔辰兩人回來。
本來,手上有事情忙着,倒還好點,但是現在就在這兒乾坐着,背後就是那深潭,心中就有些忐忑,尤其是想到谷中的那個深淵,心悸的感覺尤甚,猶豫了幾猶豫,還是大聲的喊道,“阿牧,阿澤!”
太叔澤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有些發顫。
太叔辰與楚牧相視一眼,笑笑,轉而兩人便齊齊的朝着深潭邊上走去,“阿澤,弄好了?”
太叔澤看到兩人兩手空空的走回來,“我說,你們去了這半天,撿的乾柴呢?”
“那什麼……”
太叔澤沒等的說完,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唉!你說你們,連撿個乾柴這麼點事都做不好,還能做點什麼事情。不是我教育你們……”
太叔辰與楚牧早就知道太叔澤要說些什麼,在他開口的時候,兩人便一邊揉着拳頭,一邊朝他逼了過去。
太叔澤適時的閉上了嘴巴,“那什麼,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撿些乾柴回來,”說完,手裡還提着獵物呢,轉身就要走。
太叔辰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慢着!”
太叔澤緩緩地轉過身來,裝出一副絲毫不畏懼的樣子,“我跟你們說,你們可不要逼人太甚,要知道,兔子急了可咬人,狗急了還跳牆呢。”
“哈哈……”楚牧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太叔澤瞪着個眼睛看着楚牧,說出了讓他前半生一來最後悔的一句話,“你笑P!”
這句話說完,太叔澤就反應了過來,就要掙扎着逃跑。
哪兒容得他逃跑,太叔辰牢牢地抓着他的胳膊。楚牧一下就撲了過來,兩個人一起,摁着太叔澤就是一頓削。
欺負完,楚牧跟太叔辰兩人才無比舒適的伸了個懶腰,踢了下呈“大”字型擺在地上裝可憐的太叔澤,“裝什麼死,趕緊給我起來。”
“我死了!動不了了!”
“死了,怎麼還能說話?”
“死了爲什麼不能說話?誰規定的,死了不能說話?”
“阿澤,我餓了!”楚牧瞬時間改變了戰略,訕笑着走上前去,將太叔澤給攙扶了起來,討好的拍打着他身上的塵土。
“哼!”太叔澤不領情,“你餓了,管我鳥事!”
“是嗎?不管你事是吧?”楚牧變臉十分的迅速,一下就把腰直了起來,兩手舉在了太叔澤的面前,握着拳頭。
太叔辰也適時的走到了楚牧的身邊,抱着個膀子,扮出一副凶神惡煞般的表情,惡狠狠地盯着太叔澤。
太叔澤本來還想着再對抗一下子的,看到兩人後,心中也知道對抗起來就是必死的局,老老實實的彎下腰,把已經沾滿了沙子的獵物提了起來,然後拿到了身後的深潭中清洗了起來。
“洗乾淨點,不要在上面留着沙子!”
“手腳麻利點,別慢吞吞的,跟懷孕的大姑娘似的!”
太叔澤嘴一撇,滿臉上都寫着“委屈”二字,“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