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湖水,手指着亭宇的方向,“真的有人。那人就在那亭宇中坐着呢,不信你們看啊!”
聽得楚牧這般說,萱萱兩人這才轉頭,疑惑的往亭宇那邊看了過去。整個湖泊之上,除了在環廊之上,插魚插得正歡的太叔澤兩人,哪還有半個人影。
“哪裡有人?你說的不會是阿澤他們吧?”漫語疑惑的回過頭來,看着正在拿着自己的袖子擦臉的楚牧,趕忙忙將袖子拽了回來,嬌嗔的橫了他一眼。
“哼!我就知道你這是用的一計!”萱萱說着,就抓着楚牧的胳膊輕輕地捏了起來。
“那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那裡,你們看不到嗎?”楚牧擡頭,睜眼看時。亭宇之中,哪還有那美女的身影。哪裡去了?這纔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哪裡去了?
“人呢?”
楚牧趕忙揉了揉眼睛,視線之中,依舊是沒有那女人的身影,“剛纔,剛纔還在這呢!”
“你不會是看眼花了吧?”
看眼花了?不可能吧?難道是因爲接連奔行了這段時間,出現幻覺了?
“他哪裡是眼花了,他這是在演戲呢,”萱萱笑着跟漫語說道。
“沒有啊,剛纔我確實是看到了一個身影!”楚牧疑惑的在這山凹之中,搜尋了起來。
“這位公子,你是在找我嗎?”在楚牧三人的背後,忽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不光楚牧,萱萱、漫語兩人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面前的這個女人身材很火辣,頭上頂着一層薄紗,使得面容有些看不真氣。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楚牧十分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見過她。
“怎麼,這麼快就把姐姐給忘了?不是還說要報答姐姐我的麼?”這個女人笑嘻嘻的看着楚牧,“一出現就帶着這麼一羣人來偷看姐姐洗澡,你這就是報答姐姐麼?”
話說,這女人說話的語氣,都讓楚牧感覺十分的熟悉。可腦袋都想破了,就是想不起來。
萱萱依舊緊攥着楚牧的胳膊,捻起一塊細肉來,捏了起來。漫語也沒有說話,只是往楚牧的身邊靠近了些。她用行動表明了她的態度。跟楚牧調笑的這個女人,很優秀,讓她們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萱萱當初能夠接受漫語,也是看他們兩人已經是情意已深,不想看着楚牧難受。更重要的一點,萱萱知道,楚牧肯定不會因爲漫語,而冷落了自己。
“呀,這兩位妹妹是把我當成搶夫的了?”女人笑呵呵的看着楚牧身邊的萱萱兩人。
萱萱聞言,倒是直接挺胸擡頭,毫不示弱的跟女人對視了起來。
漫語倒是不好意思了,不過卻是將楚牧的胳膊抱得更緊了。女人,在現在的這種時刻,相當的具有鬥志。
看着女人,楚牧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個身影,猛的拍了腦門子一下,“我想起來了,你是紅衣!”
“呀,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紅衣依舊是笑呵呵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楚牧左右看了一眼山清水秀的山凹問道。
“姐姐我就住在這裡啊,這裡就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裡住着,去哪裡住着?”紅衣嬌笑着,看着楚牧。
在炎域山脈那次見面,感覺上紅衣是挺英氣的一個人。沒想到,這次見面,卻是風情萬種!這女人啊,果然是善變的!
楚牧再次看了一下這山凹。這裡雖然風景很好,但哪裡像是個家啊!
過了一會兒,連着抓了十幾條大魚的太叔澤跟獨孤戰天兩人跑了過來,還沒有發現多了一個人,很興奮,“快看,我們抓了多少魚?在這湖泊之中,竟然生着這麼多的雪魚!這下,可要大飽口福了!”
紅衣看着太叔澤兩人搖了搖頭。這雪魚,極大!四五人吃一條,都夠嗆能夠吃的了的!但是,他們竟然一口氣打了有十幾條!雪魚肉質鮮美,但是存放不住。若是不當日吃完,肉質不可口了不說,還會有毒!
看到這麼多條大魚,楚牧三人都圍了上去,“阿澤,趕緊收拾了,烤着吃了!”萱萱兩人是跟在楚牧的身邊,楚牧哪去,兩人自然就哪去!
楚牧三人閃開,只剩下紅衣一人站在那裡,太叔澤兩人這才發現了紅衣的存在。
太叔澤兩人呼啦就站了起來,亮出了武器,“誰?鬼鬼祟祟的站在這裡做什麼?”
楚牧連忙站起身來,將太叔澤給按住了,“哎,阿澤,停下,收起長槍來,這是咱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太叔澤愣了,瞪着紅衣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沒有認出來。
“紅衣姑娘!在炎域山脈那邊,從玉角蛇下,救得咱們性命的紅衣姑娘啊,記起來沒?”楚牧提醒太叔澤道。
“哦!”太叔澤忙把火精長槍收了起來,他終於是想起來了。這確實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因爲紅衣在的話,他們只怕就葬身玉角蛇腹了。
“紅衣姑娘,不好意思,我剛纔沒有認出來。我給你賠禮了!”一邊說着,太叔澤便朝着紅衣鞠了一躬!
聽太叔澤這麼一說,獨孤戰天明白過來了,連忙把天劍收了起來。
“什麼恩人不恩人的,”紅衣笑着,“可別這麼叫,我可承受不了。”
“哎,您承受不了,那還有誰承受得了?”太叔澤屁顛屁顛的上前,將紅衣攙扶着找了塊乾淨地兒坐了下來,“您啊,就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坐着。我來給你們展示一下我的廚藝!”
說完,就招呼獨孤戰天,“阿天,走,咱們去將雪魚收拾一下,給我恩人烤了吃了!”
紅衣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楚牧三人看完了新鮮,就走回到紅衣的面前坐了下來,陪着紅衣閒聊了起來。
四人的這一頓閒聊,都是圍繞着楚牧三人的話題,每當話題牽扯到紅衣的時候,她都巧妙的將話題轉移了開來。聊了這麼半天,楚牧始終都只是知道紅衣的名字,對於她是什麼來歷,全然不知!
太叔澤跟獨孤戰天兩人在湖泊邊上,折騰了好一陣,灰頭土臉的就跑了過來,“哎,這雪魚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烤,就全都化成水了呢,連魚刺都剩不下?”
“不會吧?怎麼能夠化成水了呢?這雪魚,不會真跟它的名字一般,一熱了就化了吧?”楚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紅衣笑着,解釋道,“嗯,差不離!這雪魚吧,還真的就是一熱就化!哎,你們都知道這是雪魚,難道不知道這個特性嗎?”
“一熱就化?那要怎麼烤?”太叔澤疑問道。看着雪魚肥肥的,太叔澤就想到雪魚烤好之後,香氣噴噴的。只是想着,就讓人流口水。這等的美食在眼前,卻烤不熟,吃不得,能不記得抓耳撓腮嗎?
紅衣依舊是笑着,“給我取條雪魚過來,要收拾乾淨的!在湖水裡給我多洗兩遍。”
太叔澤兩人比賽似的跑了回去,一人抓了一條,在湖水裡好一番沖洗,然後就跟獻寶似的,雙手捧着跑了回去。
紅衣也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來一把小匕首,就在雪魚的背上,切下來一小塊,在切口處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切口處,依舊是雪白雪白的,完全看不出血跡來。也不知道雪魚本身就沒有血液,還是血液是透明的,看不出來。
然後,紅衣就用匕首插着那塊生雪魚肉塞到了嘴巴里,閉着嘴巴,咀嚼了兩下,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