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埋伏的這一方,沒有發現楚牧的蹤跡。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楚牧現在尚在樂居城中。城主實在是沒有想到,楚牧在經歷了圍擊之後,還選擇隱藏在城中,而不是逃跑。城主做出設伏的這個策略,完全是將自己置於楚牧的立場上所考慮的。如果他處在楚牧現在的情況之下,剛從一撥圍擊之中逃出來,他要做的就是盡力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顯然,楚牧想的跟他想的不一樣。這就說明,他的設伏完全就是白費了。
“他孃的!”城主低聲咒罵了一聲,剛想着要埋伏的這些人收隊,腦海中猛然就閃現了一個念頭。他楚牧絕對不可能會在樂居城中生活一輩子,他指定是要離開樂居城的。自己的這些人,全部都埋伏在這裡,隱藏氣息,就等着他從城中出來。
只要出其不意的給楚牧來那麼一下子,使得他沒那個時間來運用封天印,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還是有機會的!
這個念頭的閃現,給了城主極大的希望。把剛纔出來報信的城衛隊招到了自己的面前,“回去跟所有的城衛隊說,這幾天給我打起精神來,給我密切的觀察着城中的一舉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要來向我彙報!”
“是!”城衛隊應了一聲,轉身便朝着城中跑了進去。一邊跑,一邊心中嘀咕着,不定城中又要整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戲。不過,又搖了搖頭,這些都不管她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城衛隊而已,城主讓做什麼,便做什麼,就好。
……
……
楚牧一邊睡覺,其體內的真氣便源源不斷的運行着。起先,真氣比之之前要弱上許多。真氣團炸散之時,形成的真氣絲,真的就是真氣絲,感覺十分的微弱。不過,再運行了一個時辰之後,楚牧體內的真氣絲流,便粗壯了許多。真氣在凝成真氣團的時候,真氣團的體積也相應的增大了許多。
楚牧的兩縷神識,一縷操控着真氣在體內運行,另一縷則是負責警戒。不過,都沒有要來感知時間的。所以,當楚牧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楚牧運轉真氣,便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看的清東西了。楚牧探查了一下體內的真氣,頓時心中大安。因爲,其體內各經脈間的真氣,在凝成真氣團的時候,真氣團的體積已經是達到了嬰兒拳頭的大小。這實力是恢復了個十之*,再要是遇到被圍堵的事情,也有一戰之力了!
楚牧剛想着從這柴房出去,到後面那條街道的同福客棧中去整點東西吃,就聽到院子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楚牧慌忙又藏到了柴草堆的後面,剛藏起來,就聽到柴房的門,被輕輕地打了開來。
楚牧探出了個腦袋,朝着柴房的門口看去。看到柴房門口的情形,頓時,就有些啞然。在柴房的門口,一男一女,兩個人擁在一起,在激烈的親吻着。兩個人的雙手分別在對方的背上摸索着,兩人的身體都是一陣顫抖。緊接着,兩人的呼吸便有些急促起來,看樣子是動情了。
緊接着,兩人就開始互相扒着對方的衣服。非禮勿視,這點道理,楚牧還是懂的。可是,懂,不代表就要去做到。這麼別開生面、活生生的一場現場show,楚牧還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沒有理由錯過。反而,將眼睛睜大了許多,一眨不眨的盯着門口那兩個無比忘我,渾然不知道有人在行偷窺之事的男女!
女人的身材很不錯,反正是女人該優秀的地方都很優秀,並且,是可以讓相當一部分的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男人嘛,楚牧沒有看,關鍵是沒有興趣。楚牧還沒有變態到,看一個男人裸體的程度。
就在兩人忘我的時候,在院子外面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聽聲音,得有七八個人的樣子。楚牧心中一動,連忙把注意力從門前的男女身上收了回來。然後,就把神識給散發了出去。同時,將真氣運行在耳朵之上。
“孃的!你說,他能夠藏到什麼地方去?咱們都找了大半天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你們說,他該不會是已經離開樂居城了吧?”
“哎,沒準還真的有這個可能。他明知道咱們再找他,要將他給滅了,他還能傻乎乎的在這城中,等着咱們去找他?”
“這個誰能知道,主事的讓找,咱們找就得了。反正,是他們拿主意,出了事情,也絕對賴不到咱們的頭上。”
“讓咱們找,咱們找,沒錯。可是,這街道是他逃出去的地方,他還能夠傻乎乎的再跑回來?”
“這個可沒準。有句話,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覺得吧,他現在很有可能就藏在同福客棧之中。待會兒,咱們將這條街道給搜查完了以後,着重搜查一下同福客棧。挨個房間的搜,說不準,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開門,開門……”緊接着就是這七八個人一起砸門的聲音。從楚牧藏身的這個院子中的主房中,傳出來一個無比蒼老且沙啞的聲音,“誰啊?這麼大晚上的?”
“快點開門!”
“有什麼事嗎?天都這麼晚了!”
“別廢話!快點開門!不然,將你這破院子都給砸了!”說着,其中的一個人,就運轉真氣,輕輕地在院門上一推,就將院門給推出來一個手掌印。
“來啦,來啦,”蒼老沙啞的聲音響過以後,就是“吱呀……”的一聲門響,再然後,就是“咚咚……”的腳步聲,“來啦,來啦……”
“快點打開門,你這死老頭子!”
“是,是,各位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你們家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了,沒了,就我一個糟老頭子自己生活。”
“那今天,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
“沒有,我早早的就睡下了,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也沒有看到什麼人啊。”
“你個死老頭子,眼花耳聾的,能夠聽得到看得到纔怪!給老子滾開,老子檢查一下!”
楚牧躲在柴房之中,聽着那七八個人這般跟這院中的老人說話,心中升起一陣憤慨。這羣狗仗人勢的傢伙,要不是自己現在實力尚若,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不成。現在,只好先忍着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就在這時,悉悉索索的聲音在楚牧身邊的柴草堆上傳來,楚牧收回神識一看,就看到兩個白晃晃的身體朝着自己這邊摸索了過來,顯然正是剛纔在門口的那對男女。這乍一來人,他們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這麼披在了身上。
楚牧趕忙往邊上挪了挪,怕他們碰到了自己尷尬。誰想,楚牧這麼一動,正好被這對男女給看了個正着。他們兩人,就是個普通人。只是因爲在這柴房的黑暗之中待得久了,眼睛適應了黑暗。
“誰……”女人大驚失色,一個誰字剛問出口來,楚牧慌忙站起身來,就把她的嘴巴給捂住了。楚牧動了,那個男人也動了,猛地一拳,便擊在了楚牧的胸膛上,發出了“嘭!”的一聲悶響。
楚牧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出拳的男人反倒抱着自己的拳頭,渾身顫抖着,顯然是在極力的壓制着,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要想活命,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着!”楚牧把兩人放倒在了柴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