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速度極快,那個老頭的反應速度絲毫不慢。很迅速的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着楚牧就掄了過去。
楚牧剛站定,就聽到身後傳來的破空響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呢,那石塊就正正的砸在了楚牧的後背上,將楚牧直接就給砸到在了地上。
楚牧後背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覺上,就好像,那石塊嵌在了自己的後背上一般。楚牧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那三個人很迅速的就出現在楚牧的周圍,重新將其給包圍了起來。
“咱們講點道理行不?我又不認識你們口中的那個小賤人,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仇,別往我身上牽扯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我們家需要我,不能離開我啊。各位好漢爺,你們高擡貴手,放了我吧,”楚牧強忍着背上的疼痛,低頭時看到了地上的帶着血的石塊,這才放下心來。沒有嵌到背上就好,真要是嵌到了背上,那可就夠人受的了。
“你說,你跟那個小賤人沒關係,跟整件事情沒關係?”老頭笑呵呵的看着楚牧問道。整個人,一點殺氣都沒有,就好像是鄰家的老爺爺一般,十分的和藹可親。
“對啊,對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今晚上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楚牧連忙與之撇清關係。孃的,早知道她這麼牛叉,自己就不過來了。孃的!她倒是安全逃跑了,倒把自己給困到這裡了。萱萱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鬼精鬼精的。哎?楚牧腦海中一個念頭,猛地閃現,自己現在的處境,該不會是,她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了吧?
如果,她真的預料到了,那她可真的是非常的不地道。她自己本身的實力明明很高,與三個吳尊級的人對戰,都絲毫不落下風。現在,卻丟下自己,跑了。
“不認識?沒關係?那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老頭微微擡頭看了一下天空,現在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漆黑一片。
“這個,這個,我家裡比較貧窮,只能夠靠打柴爲生。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起牀,然後出城來打柴的。今天,我走在大道上呢,聽到這邊有打鬥的聲音,我就想着過來勸勸架。我這個人吧,是個和平愛好者,最看不慣的就是動武了。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坐下來談嘛。你看,這下,這問題不就解決了麼,”楚牧腦袋快速的轉動,這謊話信手拈來。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不認識那個小賤人,跟這件事情,也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了?”老頭依舊是無比和藹可親的笑着。
“對,對,對,”楚牧連連點頭,“我是真的不認識她,跟這件事情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頭往後退了一步,朝着站在楚牧身後的兩人招了招手,“既然這樣的話,把他給我解決了。速度點!瞎耽誤功夫!”
楚牧都想着,他們三人要把自己給放了。誰知道,老頭說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有些愣神。
楚牧身後的那兩個人,對老頭的命令,沒有絲毫的意外。沒有用處的,就殺了。這就是他們一貫的作風。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遲疑,朝着楚牧就撲了過來。還沒出招呢,光他們飛撲之時帶起的凌厲風聲,就颳得楚牧站立不穩。
楚牧知道自己的實力,若是不借助地勢的話,與武尊級的對戰,與找死沒有什麼差別。關鍵是,這個地勢還不是這麼容易被激發出來的。上一次,將云溪客棧處的伏虎給激發出來,就費了老大的勁。
於是,楚牧很有自知之明的制定了行動方針,就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楚牧也就在速度方面
雙腿經脈間的真氣驟然炸散,楚牧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就已經躥在了老頭的前面七八米處。有着剛纔被砸的那一石頭的經驗教訓,楚牧在老頭的身前乍停,身影便再次消失了。
楚牧本來是想着跑回堰武城中的,但是轉而一想,改變了主意。這羣追蹤萱萱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殺人對他們來說,是無比尋常的一件事情。殺個把人,他們完全是不放在心上的。也不知道,劉關張三個人恢復了沒有。與城主的一戰,他們也是大傷元氣。可以說是拼了老命,才把城主給滅了。自己要是把這些實力跟城主相比,都沒什麼大差別的人整回去。呃,估計,他們能都哭了。
不能往堰武城方向跑,楚牧就只有往樂居城的方向跑。楚牧全力奔跑,不多一會兒,就將那三個人給拋在了遠處,沒了蹤影。
“孃的!太驚險了!”楚牧猛地站住,心中有些心悸。三個武尊實力,除了許多年前,楚牧見到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遇見過這麼多。畢竟,就連羅湖村的族長,也僅僅是武將級別罷了。
“孃的!他們跟萱萱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楚牧猛然想起來,那三個人中有人說過,讓自己把封天印給交出來。莫不成,萱萱把人家的封天印給偷了?萱萱應該能夠辦得出這樣的事情,她都以這一行自居,然後教訓過手藝不精的小偷。
封天印?是個什麼東西?聽上去,像是個符,那些道士什麼用的東西。再一咂摸,又好像是個蓋章。籤合同啊什麼的,用到的蓋章。
不管是什麼,聽上去,感覺用處都不大的樣子。萱萱偷這麼一個沒有用的東西做什麼?這個東西,應該是有些什麼特殊的用處,要不然,萱萱也不可能偷。那個什麼勞什子聞人家族,也不可能這麼放在心上。總不能,這兩夥人,全都閒着難受,互相追着玩吧?
不過仔細一想,這事情還真沒準。
想不明白的事情,楚牧就暫且將之拋在腦後,朝着樂居城的方向全力跑去。幸虧,自己具有前瞻性,在幾天前,就帶上了兩箱子的寵幣。把自己的那些東西,全都給收到了弒神劍裡面。不然,又得愁着怎麼生活。
……
……
堰武城,云溪客棧,幾乎是在同時,劉關張兄弟三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睛之中,還帶着股子疲憊神色。房間中,一片安靜,與以往很不一樣。三人同時緩緩的爬起身來,環看了一下房間四周。房間中,竟然沒了好多的人。像楚牧啊,像萱萱啊,像南宮嫣兒啊。
南宮嫣兒在萱萱跟楚牧離開後,也離開了堰武城。她之所以出現在堰武城,只是爲了歷練。之所以留在堰武城,是因爲萱萱在。她跟萱萱還談得來。現在,萱萱走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裡了。
三個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一抹疑惑。很迅捷的從牀上跳了下來,走到門口,云溪客棧中依舊是昨晚戰鬥完成了後的凌亂樣子。戰鬥的氣息,現在彌留的也已經很是淡了。
就在三人疑惑的時候,在云溪客棧的門口,忽然出現了二十幾個人,都是這堰武城中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顯然已經看到了站在二樓之上的劉關張兄弟三個,緩緩地走了進來,朝着劉關張兄弟三個施了一禮,其中一個看上去年長許多的人站了出來,“原城主已死!不知道,三位爺,誰來當下一任的城主?”
殺城主者,即爲城主,這就是堰武城的規矩。
關羽、張飛兩人一臉的鄭重,猛然間就後退了一步,將劉備給推了出來。
“見過劉城主!”樓下大廳的幾個人,連帶着劉備身後的關羽、張飛兩人,再次朝着樓上的劉備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