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過來的這七八個人是從四面八方奔跑而來的,相互之間,看出來各有配合,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交流着。
而,在院子附近隱藏的那個實力更強的人,只是靜靜的蟄伏着,好像只是監視自己,或者監視這座院落。
今日之戰,是楚牧的首戰!
就是對自己戰略的一個驗證,楚牧在心中再加了一條,能戰就戰,不能戰就跑!
按理說,在剛纔發覺的時候,立馬逃竄,就是最佳時機。那時候,包圍圈過大,他們雖有照應,但總有縫隙,要逃跑絕對會有機會。但是現在,這七八個人已經近在咫尺了,想要逃跑就不那麼容易了。
不多時的功夫,這七八個人已經出現在了院落的外面,發覺楚牧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他們便不再隱匿,翻上了圍牆之上,將楚牧給圍在院子中。
楚牧緩緩的轉了一圈,數了一下,有八個人。這八個人渾身上下,全都被黑布給包裹了起來,就只露出了雙眼睛。楚牧面前的這個黑衣人,右手前探,一把虎頭刀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刀體寬闊,一米長短,刀柄是一個嘴巴大張的虎頭形狀,閃現着絲絲寒光。
這就跟信號一般,隨着虎頭刀出現在那人的手中,其他的黑衣人也都紛紛的亮出了兵器。他們這些兵器,在楚牧看來,材質不過一般,最好的也就是那把虎頭刀了。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兵器造型都十分的新奇。
這讓楚牧十分的不解,難道,是這堰武城中的人,喜好特殊,有很多人用這種奇形怪狀的武器?要不然的話,他們怎麼這麼光明正大的把武器給亮了出來?
像楚牧的弒神劍就有些特殊,楚牧就是將全身都罩起來,但只要弒神劍一亮出來,熟悉的自然就知道是誰了。
楚牧收起心思,都這時候了,還在爲他們考慮。
“咳咳……”楚牧輕輕的咳了兩下,“你們是幹什麼的?”
“你管這個做什麼?”拿着虎頭刀的那人說道。
楚牧愣了愣,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回答,“我也不想管啊,關鍵是你們把我給圍起來了。我還不認識你們,你們總得自己報個名號吧?怎麼這麼不專業呢?!”
“還有啊,你們就這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我給圍起來,萬一你們要是認錯人了呢?你說,是吧?年輕人做事情,得弄準成了!”楚牧越說越放鬆下來。因爲,他又想起了銀狼,只要有它在,就絕對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擔心什麼?
拿着虎頭刀那人也愣了愣,沒有想到楚牧會這般說,虎頭刀猛地揚起,刀尖指着楚牧,“你,是不是叫楚牧?”
“看,我就說嘛,你們認錯人了撒,”楚牧沒有任何的猶豫,攤開雙手,“年輕人辦事,千萬不能夠這麼浮躁的。”嘴中雖然這般說着,腦海中卻在飛速的轉動着。剛纔,那人明確的說了,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可是,自己跟他們之間完全不認識,又怎麼會結樑子。楚牧的猜測是,他們知道自己殺死了一頭龍,以爲自己身上有很多的寶貝,想要殺人掠財。
這點可能性很大,畢竟“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嘛,爲了財,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有可能的。
“虎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一個黑衣人問道。
沒理會那人的問話,拿着虎頭刀那人,也就是虎哥泛起了嘀咕,左右打量了一下,“不對啊,他們說的,好像就是這裡啊。”
“這個地方錯綜複雜,就是走錯了路,那也是常有的事情,”楚牧像模像樣的,給他們分析道,“你們是不是拐錯方向了?”
“不對,”虎哥猛地擡起頭來,再次將手中刀揚起,“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楚牧眼珠子轉了轉,“人有三急,實在是憋壞了,我來拉屎的。對,拉屎的。”
“拉屎的?”
“對,對,”楚牧忙不迭的點頭,“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你們這麼一大羣人圍在這裡,太嚇人了也。”一邊說着,楚牧便朝着門口走去。能不戰鬥,就這麼離開,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楚牧第二步還沒有邁出,便聽到了破空響聲,擡頭,便看到一塊黑乎乎的物事,朝着自己前進的路線上就砸了過來。
“嘭!”的一聲,這物事便四分五裂了,這纔看清楚是塊土坯。這土坯正好落在楚牧下一腳即將踏出的位置上,沒有絲毫的偏差。
楚牧心中始終都沒有放鬆了警惕,臉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你們要幹什麼?”
“哼!好演技!”虎哥晃了一下虎頭刀,“差點就被你矇混過去了!”
說完,虎哥猛地一揚虎頭刀,率先就從圍牆之上跳了下來,雙手緊握着虎頭刀柄,就朝着楚牧衝了過來。
楚牧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看出破綻的,不過也懶得想。轉眼間,虎哥就持着虎頭刀衝到了楚牧的面前,猛地就朝着楚牧的頭上砍了下來。
楚牧雙腿經脈間,在虎哥前衝的時候,真氣就已經運行開來,迅速的凝成了兩個氣團。在虎頭刀將要砍到的瞬間,真氣團驟然炸裂,楚牧便側移出了三四米的距離。
乍一閃開,楚牧沒有任何的猶豫,拔腿就朝着虎哥在圍牆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現在,虎哥衝下來,圍牆之上,便出現了一個缺口。
“想跑?!”虎哥左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長鞭,猛然就朝着楚牧的後背掄了過來。
楚牧飛奔着,聽到自己身後上空傳來的破空響聲,前衝變爲側移。那長鞭便擦着楚牧的身體滑了下去,砸在了地面上。隨即,長鞭觸地的四周,一米高的雜草便全都紛飛了起來。
一擊不着,長鞭並沒有停止,就像是毒蛇一般遊移着,朝着楚牧的雙腳捲了過來。
楚牧慌忙縱身跳起,躲開了長臂的卷擊,心中暗道僥倖。豈料,長鞭的卷擊本就是虛招,猛然間直立了起來,狠狠地就抽在了楚牧猶在半空的身體上。
楚牧完全沒有防備,被抽擊了個正着,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中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虎哥也不趁勢攻擊,就站在原地,一手擎着虎頭刀,一手拖着長鞭,冷眼俯視着在地上疼痛掙扎的楚牧。
就在這會兒的功夫,站在圍牆之上的其餘七人,轉換了一下站位,圍牆之上,便再沒有空隙的存在。想要逃出去已是不可能。
剛纔的那一鞭,正抽在胸口上,楚牧扒開衣服,看了一下傷口。胸口位置,呈現了一片紫黑之色,並且,隱隱有血跡滲出來。用手指頭輕輕地戳了一下,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孃的!楚牧低聲咒罵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想着來個矇混過關,沒想到玩砸了,反倒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活動了一下筋骨,楚牧緩緩的朝着虎哥走了過去,虎哥的這長鞭攻擊路線太過於詭異了,還是跟他玩近戰來的好一些!
虎哥發現了楚牧的意圖,嘴角露出一抹蔑視的笑,就將長鞭收了回去,轉而雙手握着虎頭刀,靜靜地站在原地,等着楚牧的靠近!
楚牧看着虎哥握刀的方式,他顯然還是心懷警惕。雖然剛纔的佔盡上風,已經使得虎哥對自己抱有輕視之心了,但還不足以完全放鬆警惕。只要自己再裝着敵他不過,被他毆幾個來回,那他的警惕之心,就會全部放下了!
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便是自己最好的出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