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與楚牧洽談的那間房子裡,章成端坐在主位上,眯着眼睛,閉目養神。在他的左手邊的桌子上,放着一個茶杯。茶杯蓋沒有蓋嚴,嫋娜着清香。
在桌子靠牆的位置上,排放着一把砍刀。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那把砍刀有小半截露在了空氣中,散發着寒意!
那個領着楚牧去到云溪客棧的小爲走了進來,“昨晚上,楚牧出城,去了城外史家兄弟開的那家客棧。客棧中的史家兄弟全部死了,只有史九尚且還活着,被楚牧給救了回來,帶回了客棧中。”
“哦?”章成緩緩地張開眼睛,“他跟史家兄弟有關係?”
“這個不歸我管,”小爲面無表情,直接道。
“嗯,”章成點了點頭,“回去吧,給我盯好,他與什麼人接觸,去什麼地方,都給我彙報一下。”
“好,沒事,我就先走了,”小爲依舊是面無表情,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小爲剛離開房子,就看到那個在楚牧剛來拍賣場時,跟在章成身後的那個男子,走進了屋子裡。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這小爲,現在是越來越傲慢了,一點都不知道禮貌!”
章成把茶杯端了起來,拿着茶蓋慮了一下茶葉,出溜了一口。還是有一個茶葉喝到了嘴巴里,砸吧了兩下,就把茶葉給吐了出去,“錢峰,你要是有吳爲的本事,你也可以這樣。”
“嘿嘿……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錢峰嘿嘿笑着,走上前來。
“廢話少說,查的怎麼樣了?”章成把茶杯給放回了桌子上問道。
“這個……”
“少這個那個的,說,直接說結果!”
“還是沒有頭緒,這個楚牧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我們的人,根本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廢物!”章成猛地一拍桌子,“養你們有什麼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錢峰身體一哆嗦,“我……”
“呼……”章成長長地呼了口氣,朝着錢峰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給我繼續查,就是翻地三尺,也要給我把楚牧的信息翻出來。”
“管他是誰呢,直接給宰了不就成了?”錢峰建議道。
“連他的身份都不清楚,怎麼殺?!”
“我們盤查的都是一些大家族,大勢力,都說沒有這號人物。那既然不是這些勢力的,那咱們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直接動手不就得了。”
章成直接沒有理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下去吧。我做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章成說這句話的語氣雖然很輕,但是錢峰聽在耳中,身體卻猛然劇烈一震,擡頭看了放鬆的章成,慌不迭的就退了下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錢峰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章成低聲說道。
……
……
宜春院,羅邦那一羣紈絝子弟便聚在了一起,每個人的身邊都坐着一位妙齡女子。這些女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衣着十分的暴露,表現的十分的放*蕩,柔軟的身體貼在旁邊的那些男人身上。
那些男人就極盡所能的,手、嘴並用,在女子的身上探索着。
隨即,房間裡便想起一陣異樣的聲音。
“羅少,鐵牛怎麼樣了?”一個將身上穿着的袍衣解了開來,露出胸膛的男人,把躺在自己胸前的女人推了開來,問道。
羅邦手從身邊女子的身上拿了出來,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杯,“孃的!廢了!”
“什麼?廢了?”
“鐵牛可是最厲害的一個人了,他都廢了?”
“不是啊,那天的時候,我見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嘛?”
羅邦恨得咬牙切齒,“孃的!本來是沒什麼事情的,昨天晚上,咱們來這裡之前,有人潛進了鐵牛的房間,對鐵牛暗下毒手!要不是發現的及時,只怕鐵牛連命都沒有了!”
“是誰?”
“誰這麼大膽,敢潛進城主府?!”
“昨天,咱們散了以後,我沒有回城主府,你們也知道我爹。所以,我就沒有回去,而是住在了城西那套房子裡。”
“是誰?竟然對羅少的舉動如此的清楚。難道,他跟蹤了羅少不成?”
“有這個可能。”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跟蹤羅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要是跟蹤的話,那他現在豈不是也在這宜春院中?”
羅邦渾身打了個激靈,確實是有這種可能存在的。“都給我滾出去!”羅邦猛地站起身來,朝着那些女子喊道。
那些女子看樣子此類的事情沒少遇到過,當下就老老實實的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咱們把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給找出來!”
“他本來就是藏在暗處,咱們要怎麼把他給揪出來?再說了,咱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對本來就已經重傷的鐵牛下手,誰跟鐵牛有這麼大的仇恨?”
“與鐵牛有仇,就是與咱們有仇!”
шωш★ ttκá n★ co “哎,羅少,你說,會不會是昨天的那兩個人?那個男的完全有這樣的實力,可以悄無聲息潛進去,悄無聲息的跟蹤咱們!”
“孃的!”羅邦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老子跟他都不記仇,他倒跟我先記起仇來了。讓老子逮着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鐵牛隻是他的一個侍衛罷了,不過是跟着他的時間長點,有了些感情。但是還沒有到那個份上。所以,鐵牛受傷,他只是覺得有些丟面子而已。
“問題是,咱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這個簡單,”那個袍衣解開,露着胸膛的人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招手喚過一個小二進來,“哎,哎,過來,給我找個乞丐進來?”
“什麼?”小二有些沒聽明白,還有些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乞丐,找一個乞丐過來,”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枚寵幣,扔給了小二。那小二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找去了。
“我說楊毅,你找乞丐過來幹嗎?”羅邦看着那人走回來問道。
“嘿嘿……這你們就不懂了,誰的消息最廣泛啊,誰的消息最靈通啊?就是這些最下賤的人!”楊毅嘿嘿樂着,抓起了一把花生米,一粒粒的往嘴裡丟。
“行了,別把乞丐弄到房間裡來,髒兮兮的,出去弄去!”羅邦抓起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魔獸的大腿,朝着楊毅就砸了過去。
“好好,我出去,我負責搞定那兩個人的下落。你們負責,怎麼對付他們!”說完,楊毅拿了個酒壺,一邊喝着就一邊走了出去。
“鐵牛是咱們這些人,包括咱們的侍衛中,最厲害的一個人了,連他都敵不過那個人,咱們怎麼辦?”
“現在,只要有錢,什麼事情辦不成?咱們打不過,可以不用出手,找別人出手的嘛!”
羅邦想了想,“說的也是。他孃的!這次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將他五馬分屍!”
“將他凌遲,千刀萬剮!”
“將他萬蟻噬骨!”
“我覺得可以這樣,先來個凌遲,再來個萬蟻噬骨,還不死的話,再來個五馬分屍!”
“好主意,那就這麼定了!”
“那咱們等什麼時候動手?”
“還等什麼呀,待會等楊毅把消息打探出來了,咱們今天就把這個事情給辦了!”
“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羅少可不是好惹的!”
“不如,把姑娘叫進來,咱們在樂呵樂呵?”
“去你的!都整一晚上了,我都有些膩歪了!”
“這宜春院翻過來覆過去,就這麼幾個能看上眼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