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出來,賀之州左右看了看走廊上並沒有其她人,這才放心的往天台的方向走去。
“你怎麼來的這麼慢?我等了你好久。”男人不滿的說道。
“路上遇到蘇眠,耽誤了一點時間。”賀之州冷着一張臉說話,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男人看了她一眼,早就習慣了他這冷漠的樣子,嘖嘖兩聲:“運氣真不錯呀,見着她了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一個普通的女人,能夠讓你們這麼多人束手無策,我開始懷疑你們的能力了。”賀之州皺眉,他實在想不明白,像蘇眠這樣的菟絲花,怎麼可能讓他們的人幾次三番無功而返?
在他看來,就只不過是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骨子裡依舊卑微,就算她再是知名的天才畫家,可那又能怎樣?
從發生車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到現在還沒有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這不是能力有問題還能是什麼?
對方聽到他這話,十分古怪的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普通女人?你覺得哪個普通女人敢隨便頂替自己姐妹的身份,你能嗎?”
“不要給你的無能找藉口,東西到現在都沒有拿到,你不是想想怎麼交代?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說她有多厲害。”賀之州依舊堅持着自己的看法,他覺得男人說了這麼多,只是在不停的找理由。
給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可還是什麼都沒有拿到,如果不是他們無能,上面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派他來到這裡?
男人翻了個白眼,不願意再跟他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他沒有在蘇眠的手裡吃過虧,所以當然不會相信自己的這些話。
也就是因爲他們始終帶着這樣的心態去看蘇眠,所以所有的行動都不可能會成功,甚至接二連三的把組織裡的人都給搭了進去。
“反正你已經跟她見過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吧,如果你真的在她的手裡吃虧,你可別怪我今天沒提醒過你。”男人攤手,眼底露出興味,他很好奇,看到賀之州在蘇眠手裡吃虧的樣子。
賀之州眼神一凜,聲音帶着殺氣:“收起你那樣的目光,你們會在蘇眠的手裡吃虧,我可不想你們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行,就你厲害,不過你這樣可不像是一個助理,至少你在和蘇眠對上之前,可不要被她先懷疑你的身份。”男人拍了拍賀之州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天台。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一句話一言成讖,蘇眠已經開始懷疑到他了。
男人一邊走,一邊在心底盤算,賀之州對上蘇眠,需要多久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離開。
想了想,還是等他們兩個正式遇上了再說吧。
男人離開天台之後,賀之州忍不住冷笑,他轉身看着遠方,等了一會,也離開了天台。
四樓的某包廂內,蘇眠姍姍來遲。
慕藍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這麼慢?不知道,還以爲你被外星人給綁架了。”
“這倒沒有,半路上遇上了馬東的助理,覺得他有點奇怪,聊了兩句,發現……”雖然忽然一愣,想到了那半個刺青。
她說了一句話,又突然停了下來,吊足了兩個人的胃口,正要詢問,見蘇眠從包裡拿出了手機,翻到了她給慕藍拍的那張恐嚇信的照片。
怪不得她說看到男人手腕上的那半個刺青這麼眼熟,這不就是荊棘的標誌嗎。
“馬東的助理賀之州,他是荊棘的人,你們調查一下。”蘇眠肯定開口,然後坐了下來。
又是荊棘的人,這接二連三荊棘的人都從暗處走上了明面,這倒是讓他們都沒有想到。
慕藍皺眉,在腦子裡回想她今天見到的這些人裡面尋找着賀之州。
確實,第一眼見到賀之州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不像是一個助理這麼簡單,但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荊棘的人。
“最近荊棘的人都從暗處浮上來,你們小心一些,而且這些人都已經送來了恐嚇信,應該是蘇念在那場聚會之後拿走了什麼東西,蘇眠,你有找過嗎?”說起了正事,常城一臉嚴肅看起來十分靠譜。
這就是問題所在,在知道姐姐出車禍的時候,她就去找過姐姐留下的那些衣物,但是也沒有什麼值得她懷疑的,後來收到恐嚇信,她又找了一遍,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有可能是蘇念知道這是荊棘的東西,所以故意藏了起來,可她到底不是蘇念,也不知道她把東西藏在了哪裡。
“看來還是要從荊棘那裡下手,只是能夠讓荊棘這麼在意三番五次的派出人,這東西應該對他們很重要啊!”慕藍一臉有所思的表情。
常城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不重要,爲什麼要去找?”
“你是蠢貨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可以先拿到這個東西,就可以對荊棘動手。”慕藍沒好氣的開口。
蘇眠看着兩個人吵吵鬧鬧,並沒有接話,她又仔細地思考起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她給忽略掉了。
如果東西真的被蘇念藏起來了,那她也會藏在哪裡?又會不會留下線索?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一樣,籠罩在蘇眠的頭上,她原先只以爲蘇念在蘇家受到了欺負,可知道現在這麼多的事情浮出水面,她才發現好像並不是她所想的這麼簡單。
甚至蘇念,也並不像是她瞭解到那樣逆來順受的人。
蘇眠只覺得周圍像是迷霧一般,她身在其中卻看不清該向何處前進。
“你們對荊棘瞭解多少?”蘇眠問道。
“打好幾年交道了。”慕藍想了想,說道。
蘇眠點頭:“那這樣,過兩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姐姐留下的那些遺物,也有可能是我沒有發現那些是荊棘的東西。”
“行。”慕藍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這時候,蘇眠的手機響了,是洛寒勳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哪裡?他們該走了。
“我先走了,有什麼線索回頭再告訴你們。”蘇眠掛了電話,轉頭跟兩個人說了一聲,兩個人點點頭,她便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