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念然是有主了的。
而且這個主,還就是上面那個害自己找不到對象的xxx。
這是多麼又愛又恨的感情啊。
“老子找不到媳婦兒,都怨你!”
“關我屁事!”
“沒你這個參照物,我至於這麼苦逼嗎?”
“……”
“尼瑪跟十個女孩子約會,會有十五個問起你的事!”
“……”
“等等等等,笨熊哥,爲什麼會有十五個?多出來五個?”許念然憋着笑,打斷了仲軒晨的控訴。
“廢話,還有五個是一起來的閨蜜,都吃着我這碗裡的,看着陳與非那鍋裡的。”
正在控訴中,陳如是從外面拜年回來,她是一位軍醫,要去自己的老領導家裡拜年,於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剛進門就看到了仲軒晨一臉的苦大仇深。
“唷,這不是晨二嗎?好久不見啊,上次見面也是過年的時候。”陳如是笑着說。
仲軒晨頓時笑得像朵花,迎上去道:“姐,好久不見了,還是這麼英姿颯爽啊!”
陳如是笑着捏捏他的臉,道:“嘴真甜,我家與非真該跟你學學,他在家就是個混世魔王,對我們就沒一&一&本&讀&小說{.{yb}{du}.}句軟話的。”
陳與非一聽火力扯到自己身上,就趕緊轉身躲進廚房,仲軒晨也自覺的去吸引火力。
“與非哥哥,我覺得……笨熊哥好像對如是姐姐很殷勤啊。”許念然覺得自己似乎窺破點什麼。
仲軒晨雖然一直都是很隨和的老好人,但是露出現在這種狗腿的模樣,還是第一次啊。
陳與非瞟了一眼客廳,將許念然的小腦袋轉過來,道:“他從小就這樣。”
“那,這也算是青梅竹馬哦?”
“……勉強算吧,不過我姐都二十九了,還沒男人,她眼界高着呢,估計晨二沒戲。”陳與非淡淡的說着,坐在落地窗邊翻看着小書架上最新的時尚雜誌。
許念然愣愣的看着這樣的陳與非,好像在自己的腦海中,經常會有這樣的畫面。
他站在窗邊,外面的陽光給他鍍上一層光暈,風把他的話吹散,自己聽得不是很清楚。
跟上次,自己與陳與非在辦公室裡的休息室,半夜醒來時,相擁着看外面的如星光一般的燈火。
這種感覺很像,好像很遙遠,又很熟悉。
“與非哥哥,我小時候有沒有見過你啊?”許念然問。
“哈?”陳與非莫名其妙,“你小時候?多小?你十歲以後天天在我眼前晃,這算不算‘小時候見過’?”
“哎呀,不是來陳家以後,是之前,很小的時候,你有沒有去過福利院?我有沒有見過你?”許念然歪着頭努力的回想。
陳與非皺了皺眉,道:“沒,從來沒去過,起碼在我記事以後,我沒去過。”
“你記事以後?那是什麼時候啊?”
“……起碼我記得把‘你’拍下來的事情,那之後我沒有去過福利院。”陳與非滿頭黑線。
呃,這麼說,自己小時候是沒見過陳與非的,可是這種不經意間出現的片段和畫面,總是讓自己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過年這些天,陳與非除了偶爾出門拜訪一些權貴外,基本都是呆在家裡,許念然的例假按時到來,讓她小松了一口氣。
大魔王總該消停一段時間了吧?過了一週,下一週也是安全期,過完這段時間,三月一日,也快到了。
正當許念然拍着胸口慶幸的時候,陳老爺子一句話,讓一家人全驚呆了。
三月一日,是個大吉日,訂婚宴就那天吧。
陳老爹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問道:“你想清楚沒?”
陳與非點頭道:“還用說嗎?越早越好,訂婚而已,用不着怎麼折騰,也省得‘熱心人’不停的給我說媒。”
許念然臉都白了,不是這麼巧吧,她以爲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以陳家的人脈,用兩三個月來準備都是短的了,怎麼老太爺這麼積極?
能不積極嗎?她哪裡知道陳與非私下跟老太爺坦白了,說在積極造人了,曾孫的誘纛惑,對於一個八十幾歲、功成名就的老人家來說,威力不亞於原子彈。
如果自己在訂婚宴上偷跑……
許念然的冷汗下來了。
這可不是被打一頓、或者被大蘿蔔喂到撐破肚皮就可以安撫的了。
可是,怎麼辦……
沒等許念然糾結出一個兩全的法子,陳與非這頭就已經開始了雷厲風行的準備工作。
大把的鈔票撒出去,半個月的解除收養公證,縮短到三天,請柬更是不用說了,大紅壓金線的帖子附加一隻金箔玫瑰,金晃晃的閃瞎眼,不過這些都是毛毛雨啦!
與陳家一直有合作的私人訂製服裝工作室,早就看準了陳與非的婚姻商機,八百年前就準備好了樣衣,七八套中西各種風格的婚宴禮服擺出來,讓陳與非挑選。
“然然,你選吧,也得給你一點決定權,免得你老跟我抱怨說‘**’。”陳與非笑着將她帶到小會客室,裡面設計師在等着。
許念然心裡怦怦跳,這架勢,讓她怎麼跟陳與非商量婚期延後?
何況,這是陳老爺子定的日子,誰敢反對?
“與非哥哥,我……”許念然苦着臉,無奈的看着裡面設計師攤開在書桌上、沙發上、椅子上的七八套禮服。
“嗯?怎麼了,不舒服?”陳與非關切的問。
“嗯,疼。”許念然隨口扯了一下,反正自己正在來例假,大魔王也是知道的。
陳與非摸了摸她的頭,道:“那就不試了,隨便看看,選一套吧,反正不管你穿什麼,重點都不是衣服,是珠寶。”
“……不要了好不好,那套翡翠的,才戴過一次啊!”許念然覺得這種奢侈真是蛋疼。
如果一個人要靠這些來獲得滿足感,這人得多無聊啊?
“好好,你說了算,那就選一套搭配的禮服吧。”他轉頭對設計師點點頭,設計師推薦了一套小高領露肩的中式風格高腰拖地長裙。
許念然興致缺缺,陳與非看她不太想動,就幫她做了決定,拉着她回房間。
“真的這麼不舒服?以前沒見你這樣,莫非現在纔會痛?要不要去看看醫生?”畢竟以前還都是女孩子,不是“女人”,陳與非也不知道在來例假時,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纔不要!每次都會有一點痛啦,只是這次稍微嚴重的而已。”許念然滿頭黑線,這哪裡用得着去看醫生啊?
大魔王現在正是越來越奇怪了,以前要是自己喊痛,他一定會說“誰不是這樣的,忍忍就好”這一類的,現在則是遷就再遷就,溫柔再溫柔。
真是讓人有點招架不住。
不過,如果他對自己的女人都這麼好,爲什麼裴艾詩會惹他生氣呢?有個這麼好的男朋友,難道不比出國更重要嗎?
唔,搞不懂,現在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怎麼脫身。
許念然原本想着偷偷跑出去,按照瑞恩給的聯絡時間和地點,她先利用秦巖他們的路子,能找到玉伏靈國遺址的大範圍,如果能找到遺址,那麼再跟文素兩人看看能否發現有用的線索。
對於遺址的價值、遺留的古物,她都沒興趣。
如果不是陳與非,她還不知道要睡多少年,也許永生永世無法入輪迴,這樣的枷鎖,究竟是爲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能求助的人,也就一個邢文素了。
“文素,你說怎麼辦,爲什麼老太爺選的時間那麼湊巧啊,如果在這樣正式的日子裡,我不出現,家裡人肯定討厭死我了,我該怎麼辦?”
“……提意見唄,就說希望稍微遲一點。”邢文素沒好聲氣的回答道。
他倆現在坐在陳家參股的酒店三樓咖啡廳裡,陳與非親自來定菜譜,帶着許念然一起來,於是許念然就將邢文素約到這裡見面。
連出個門都要申請,還得讓朋友遷就自己的時間地點,許念然也有點無語。
不過陳與非能帶她出門,就已經是開恩了,似乎從第一次將x液留在許念然體內開始,陳與非就把她當成了易碎品般保護起來。
許念然除了滿頭黑線,她哪有能力抗議?提意見都是“駁回”,陳與非反駁她的理由,比她的理由有力得多。
“……瑞恩他們,在這個城市裡是不敢輕易露頭的,陳與非學長的眼線很廣,我們如果要按時與他們會合,必須要帶兩個人,以防萬一,還有……這間酒店的內部構造,你熟不熟?”
邢文素對許念然的個人生活,沒興趣再插嘴,直接思考解決的辦法。
“如果你對這酒店構造很熟悉,那麼可以在訂婚儀式前……”
這家酒店,許念然不陌生,她上次就是在這裡打暈了兩個保鏢,將一個拿着假玉璜碎片的男人弄暈,對了,當時那個男人說,是一個外國人給了自己一百萬,讓自己拿假碎片給陳與非。
當時自己只關心玉璜碎片,沒有追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不過,即使追問,估計他一個炮灰也不知道幕後主使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