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是麼?那……等我回去的時候收拾他們。”
安心沒有回,屋裡又陷入了沉寂。
又過了半響,高希凡的聲音響起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安心這纔想起她的大事來,伸手把走道里的燈也關了,讓高希凡就坐在沙發上休息,她拿着手機去了陽臺。今晚,夜空裡連一絲星星都沒有,透着一股子沉悶。
很暗的夜色,安心貓在陽臺的一角,看向對面。不知道是什麼原故,隔壁連接着陽臺的玻璃門打開了,大概夠一個人經過的距離,窗簾也沒有拉全,裡面的人也看不真確……
但安心看了兩眼後也就不願意在看,很重口味,很變態,S,M。
隱隱能聽到王楠似痛非痛的輕吟……很媚,也很噁心。
她拍了幾張照片也就不願意拍了,收起手機,起身,頭撞到了什麼。耳邊聽到了男人抽痛的聲音,很輕,但因爲離得近,安心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彎着腰,捂着他的敏感地方,安心這才知道是撞到了他的那個地方。
“你……沒事兒吧?你站我後面,離我那麼近幹什麼?”安心伸手去扶他。
正在此時,隔壁的房間哐啷一聲響,接着響起女人的尖叫聲,然後他們房間裡的燈滅了……女人被拋出,然後那肥胖的男人一壓而上,巴掌抽得啪啪響。
他們來得實在是太快,不過是眨眼之前。
安心怕被發現,心裡正驚呢,他的大掌順時抱着她的腰一拉,他地上一坐,她倒在他的懷裡,一個巨大的花瓶擋着二人,在對方的角度也只能看到了高希凡伸出去的腳,是看不到臉的。
對面是男人在那種時候罵罵咧咧的重低聲,女人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從喉嚨裡迸發出暗啞的聲腔。
安心很想看,但就是看不了,他的大掌落在她和後腦勺,摁着她,不讓看。安心坐在他的腿上,因爲他跌坐下來時,是猝不及防的那種,所以她是直接跨坐的,肌膚與肌膚之間是緊貼着的。
她硬是扭頭看,他越是不讓。
她伸手揪着他的腰腹,稍微用力的,‘讓我看。’
他低頭很重重的吻了下她的眉心,然後兩臂一伸,抱得更緊了,就是不讓看!
安心很鬱悶。
“嗯……付局……您……輕一點……”
王楠的媚聲,媚到了骨子裡。
“不行,輕不了,真他媽的爽……”
……
高希凡不僅不讓她看,還捂住了她的耳朵,這個安心倒是沒有反抗。因爲她的確也是不想聽他們的污言穢語,很反感。性,愛原本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偏偏讓他們做得那麼的變態和低俗。
每每到激爽之時,他男的就很喜歡動手打人,巴掌打得啪啪響,不知是打到了王楠的哪裡,但是聽着那個聲響,和他嘴裡那暢快的話,必然不是臉,極有可能是胸,和臀部這類……
不讓看就不看吧。
她也並不是很想看,只是想拍一些照片罷了。
只是不知道高希凡的心裡是個什麼想法,那個女人畢竟也躺在他的懷裡過,她還說,做過。
老實說,她也貪戀,貪戀着他的懷抱,念着他健碩的手臂抱着她腰身的力度,念着他身上的味道,念着他胸膛的溫度……如果那種事沒有發生就好了,若是沒有發生該多好。
若是王楠說,他們做過的那種話是假的該多好。
她愛的男人勁瘦的腰,她愛的男人有力的手指,怎麼能去拂另一個女人的肌膚,怎麼能讓另一個女人抱着,她有感情潔癖。稍稍擡了一下臉,很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憑着感覺應該是他的喉結,能感覺得到它迷人突顯的樣子。
他起了反應。
因爲是緊貼着,所以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他慢慢站起來的小兄弟。
食性,色也。
無論隔壁的那運動有多麼的讓人反感,可是不看畫面,光聽着他們交纏的聲音,以及肢體相撞的聲音,腎上腺激素想不上升都很困難。更何況,他是個男人,各國的大小VAI格式的視頻,多多少少的都會看過,比這噁心百倍的也大在。
這現場直播……
哪會無動於衷。
安心感覺到了他滾燙的大手在她的後背連連遊走,那纏人的暗欲從指間裡很好的體現了出來。安心抓着他胸膛的襯衫,搖頭,不行。可是又沒有燈光,他可能看不見,便伸手捉住他的下巴,左右搖兩下,表示拒絕。
轉瞬,他已經抓住了她的手指,低頭,幽暗看不到底的瞳孔炙熱得像要把安心給融化掉……他鼻間的氣息是隱忍後的粗重。安心也被他弄得有一點心跳加快起來……
但還是不行。
他已經低頭吻住了她,脣含着她的,舌撬開她的牙關,攻略城池。
大手在她的衣衫後面,很有技巧的調着情。
他灼燙的呼吸,與他薄脣的接觸……久違了。安心一瞬間,便化作了春泥,胳膊搭在他的肩頭,淺淺的迴應。
原來,她想念這種感覺很久了……
久到她把王楠這根刺都拋在了腦後。
只想擁抱他,和被他擁換。
二月中旬的天氣,很涼爽。她薄薄的外套被他剝了去,他如蛇的長指也從她衣服的下襬伸到了裡面,穿過內衣,直攻着她最柔軟的地方。長年拿手術刀,手心有薄薄的繭,揉捻着她,卻是至高無上的歡愉。
“嗯……”
她不由自主的吟了一句,天賴之音,酥媚至極。
這一聲,讓她自己猛然清醒過來。媽呀,她怎麼能這麼的蕩,這是在陽臺,隔壁還有人呢……
她伸手捧着他的臉,用力的扯離自己,舔舔脣,很輕的道:“別這樣,有人。”
“他們已經進去了,嗯……一共五分鐘的*,兩分鐘的*實幹。”他低啞的說着,然後又要去吻她。
安心一聽,果然是沒聲了。
只不過沒想到他記得這麼清楚。
他的指腹從她的衣服裡伸到她的鎖骨之上,輕輕的摸着,很色,情。
“我很想你,很想。”他說,暗啞的嗓音像夾了青藥的成分,奪人心魄。
可能是因爲春天,到了*的季節吧,人也難免思個*什麼的,難免春心蕩漾什麼的,所以因爲這句話,讓她的心,又亂又麻,像觸了電,腦子裡都跟着不像是自己的。
直到高希凡把她抱着放在牀上,吻着她的頸脖,並且又要進一步往下時,她猛然回神,身子朝下一溜,與他的視線平視着。
溫婉的聲音響來,“……你不會是想和我做那種事,所以才說想我的吧?”
高希凡倒抽了一口氣。
安心感覺氣溫有點冷。
伸手指,很小心謹慎的扯着旁邊的被子要蓋住。
他長腿一蹬,把被子給踢到了地上,沉聲道:“你可真懂怎麼滅我的火!”
離開,摸着黑去了洗手間。
安心重重的嘆口氣,然後抱着被子,頭埋進去。
……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了會所,到達停車場。高希凡來時,是坐秦子琛的車,這會兒他已經回家。正好安心的車在……到達車邊,高希凡伸手拿車鑰匙,安心到口袋裡摸。
沒有。
嗯?車鑰匙呢?
想了一下才想到鑰匙在樂修筠那裡,他停車手,鑰匙並沒有給她。她看着高希凡,扯了一個謊,“那個……可能是掉到房間的陽臺上去了,你在等等,我去找。”
轉身要跑。
“你已經出來,你還進得去?”
他的聲音成功的讓安心止了步子。
但好在職場上混了很久,反應還是極快的,“我也不算是生面孔了,能進,你等等啊。”再次撥腿跑。
這一回高希凡沒有叫住她,只是很用力的閉了閉眼晴!
……
安心在會所外的噴泉外見的樂修筠,他一臉的不爽樣。
“喂!你們倆在我的房間裡幹了什麼!!那是我的房間!”
“沒幹什麼,什麼都沒做,把車鑰匙給我。”
樂修筠把車鑰匙甩給她,頭一扭,走了,看那背影好像是有點生氣的樣子。安心摸了摸鼻子,不懂他生個什麼氣。跑到停車場,高希凡靠在車門上正在吸菸,安心停住了,他是不抽菸的,安心沒有見過。
幽暗的燈光,他俊美如神邸,短短的頭髮縈繞着燈光的餘暉,斜靠在上面,深藍色的襯衫沒在暗色的光線裡,給他增了一種神秘的禁慾感。長腿交疊,右手的兩指夾着煙,放在脣上吸一口,菸頭紅如蛛砂。手指離開,一卷煙霧從鼻腔裡卷出來,飄在空氣中,隔着一層煙霧,他看到了她。
既然看到了,就不好在這麼褚着了。
走近,菸絲的餘味擦過她的鼻息。她遞出了鑰匙,他沒有接,兩指一彈,把煙給彈滅,“你開吧,我喝了酒。”
安心哦了聲,去駕駛座。
他繞到垃圾桶那裡扔菸頭。
……
安心車技雖說是比前些年好了許多,但是相對起來,還是不怎麼樣,又是深夜的街頭,所以開得有些慢。一上車,高希凡就倒在座椅上閉眼,不知睡着了沒有。
走到一半,安心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高希凡去哪兒?
是要回家還是……
在一個紅綠燈時,她轉頭看了看閉着眼晴的他,削瘦得臉頰,那句要問他去哪裡的話,也嚥到了肚子裡去。終究他們還是夫妻,終究那裡還是他的家,回吧。
又過了五分鐘,寂靜的車廂裡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前面有賣餅的,去買一個,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