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本章是21日發在新書《崛》的‘老讀者進’的。可能有的兄弟沒注意到,改到這裡,但還是免費的。多謝支持。
在六名北雄幫的槍口押解下慢慢的走下了樓梯,到了底樓進入了右邊的走廊,便見到了兩個沙俄武士騎馬揮刀的青銅雕像,而在雕像的後面,是兩扇鐵門,此時已經開啓着了。
張浩天一進門,瞧着裡面是一個足有三百個平方的大廳,四處懸掛着長槍利刀,另外還有些銅盾鎧甲,無疑是城堡裡的演武廳,而在大廳的右側,放着一個大銅爐,此刻正熊熊的燃燒着火焰,應該是作爲取暖所用。
不過,對於這些環境,張浩天只是一瞥而過,他的目光此時停留在了大廳正中,在那裡,有一個鋪着獸皮的座椅。而在座椅之上,此時正半躺着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大約六七十歲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中國綿袍,頭髮半白半黑,臉部瘦削,雙眼如鷹,身材顯得很是瘦弱枯乾,從張浩天一進門,一雙眼睛就死死的望着了他,裡面充滿了怨毒,似乎立刻就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張浩天知道,這個老年男子必然就是他久聞其名,但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陳青山了,此人從來沒有留過影像在外,他的真實容貌就連想要報仇心切的卓傲霜在北方也沒有找到,但想不到的是,會如此瘦弱,和彪悍強健的陳凌龍實在是大有差別。
此刻他又飛快的瞥了陳青山的兩邊,左右各站着四五人,跟着他逃往俄羅斯的手下應該都在這裡了,但不知道給卓傲霜提供情報的是哪一個。
當離着陳青山還有三十米,六名押他們的北雄幫人就喝叱着不許前進了,張浩天知道今日是九死一生,索性也豁了出去,望着陳青山道:“陳幫主,幸會了,要見你一面。真是很難啊。”
陳青山這時已經從座椅上直起身來,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是,是很難,要引你們到俄羅斯來,的確很難。”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看張浩天,而是側過了頭,望着右邊的一位穿着灰皮袍的中年男子道:“丁老三,這事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你。”
隨着他的說話聲,那叫做丁老三的中年男子臉色大變,就要奔出,但雙腿還沒有動,在他身邊的兩名壯年男子卻早有準備,一個人緊緊的抱住了他,而另一人則拔出了插在腰間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張浩天見狀,轉眸去看身邊的卓傲霜,卻見她緊緊的咬着牙,臉色露出了失望之色,心裡明白,這個丁老三。就是受過虎爺之恩,提供給她情報的北雄幫人,現在被制,他們又少了一個逃生的機會。
陳青山此刻冷笑起來,望着卓傲霜忽然厲聲道:“賤人,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的命,也知道丁老三受過你父親的恩,所以才故意把他調到了我的身邊,讓他跟我一起到俄羅斯來,就是想要你知道這事,然後傳到張浩天耳中,你還真聽話,果然給這小子說了。”
說到這裡,他又瞧着張浩天道:“張浩天,你的各方面能力,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可惜的是,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天生喜歡冒險,我毀了他父母的墳,讓他們曝屍露骨,你一定想親手殺了我,再加上害怕我喘過氣來,會讓你那些老婆兒女下手,以你的性格,又自恃身手高強,多半會親自來走這一趟的,很好,你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也算你聰明,這幾天我正在考慮,如果你不上當,我的人又沒有辦法接近你,只好花上十億向俄羅斯人買一顆原子彈在聖陵禁區引爆,我的‘滅絕計劃’就算成功了。”
聽到這話,張浩天忍不住吼罵起來:“陳青山,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這話傳入陳青山的耳中,他忽然仰天狂笑起來,好一陣才用血紅的眼睛瞪着張浩天道:“我喪心病狂,我變態,張浩天,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從小身體薄弱,也沒有爭霸天下之心,所以北雄幫在我手中並沒有多少發展,可是龍兒從小就聰明健壯,而且非常有進取心,讓我看到了希望,所以纔會毒死卓虎這個自以爲是的老傢伙,而且在龍兒二十幾歲的時候就退隱,把北雄幫的事務交到了他手裡,期盼着他能夠完成祖先們沒有完成的一統中國黑道的心願。可是……可是沒想到他會死在你的手裡……”
此刻,他的聲音更尖厲了,道:“張浩天,龍兒是我的一切,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毀了你的一切,買顆原子彈別說需要十億,就算是百億,要了我所有的積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替龍兒復仇,復仇。”
見到陳青山瘋狂的樣子。張浩天也感到了心悸,隨着核武器的發展,原子彈已經開始淘汰,在俄羅斯有數千枚庫存,只要有足夠的錢,絕對是能夠搞出來的,但這種武器太滅絕人性,就連最厲害的恐怖組織塔利班也不敢動用,但是,他相信,陳青山真會這麼做的,因爲他已經不是人了。
在這時候,那丁老三已經被綁了起來,一名北雄幫人向着陳青山鞠了一個躬道:“幫主,這個叛徒要怎麼懲治。”
陳青山瞥了丁老三一眼,揮了揮手,淡淡的道:“火刑。”
隨着他的話,兩名北雄幫人就把已經被綁着的丁老三擡了起來,向着那正熊熊燃燒着的火爐而去,顯然是想把他丟進裡面焚燒,而那丁老三頓時吼叫起來。
然而,這吼叫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變成了慘叫聲,因爲他已經被兩名北雄幫人投進了火爐之中,這火爐的底部全是燃油,身子一陷入,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火人,只慘叫了一會兒,那丁老三就再沒聲息了,身子漸漸的踡縮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團燒焦的火球。
卓傲霜目睹着丁老三被投入火爐,聽着他淒厲的慘叫,眼淚潸潸而下,嘴裡喃喃道:“丁叔叔,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在衆目睽睽之下,張浩天沒有辦法施展縮骨功,而且也沒有可能鬆脫腳鐐。他深知自己不死,這個已經不是人的陳青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的親人,他的族人,會在覈爆炸中化爲灰燼,而美麗肥沃的聖陵禁區也將寸草不生,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變成一個死亡之區,當下長長一嘆道:“陳青山,和你兒子比起來,你差得太遠了,動手吧。”
誰知陳青山卻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緩緩道:“痛快的死太便宜你了,張浩天,你知道我想怎麼對付你嗎,我要把你綁在這裡,在我每天想龍兒痛苦的時候來這裡割你一刀,剝下一塊皮,然後再給你敷藥割另外一塊,我要你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獄裡一樣,看到你的樣子,或許我會愉快一些的。”
聽着陳青山這話,卓傲霜頓時尖叫起來道:“陳青山,你是個畜牲,最無恥最卑鄙的畜牲。”
在卓傲霜的厲叫聲中,陳青山的目光轉向了她,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賤人,龍兒是這個世上最優秀的男人,真心的喜歡你,想不到你會爲了張浩天這個咋種背叛他,今天我要把你燒給龍兒,讓他處置你。”
說到這裡,他一揮手道:“去把少幫主的靈牌端來,我要拿這個賤人祭他,還有,把爐子給我弄乾淨,不要讓這個賤人的骨灰和丁老三混在一起。”
卓傲霜最怕的就是遭到羞辱,聽着要焚燒自己,反而鬆了一口氣,秀眸圓睜,望着陳青山厲聲道:“我不喜歡陳凌龍,和張浩天沒有任何的關係,但陳凌龍的確比你這個畜牲強千百倍,現在我終於知道不喜歡他的原因了,那就是因爲在他的身上仍然有一股你這個畜牲的氣息,讓人喜歡不起來。”
面對着卓傲霜怒罵,陳青山卻沒有生氣,只是指了指張浩天道:“把他給我綁在銅樁上,這個賤人獻給龍兒之後,我再好好讓他嘗一嘗痛苦的滋味。”
在這大廳的右側,立着好幾個一人高的青銅樁,應該是過去城堡的主人練武所用,聽着陳青山的吩咐,七名北雄幫人走了過來,而這幾人顯然知道張浩天的厲害,由兩個人動手,另外五人隔着一定的距離用槍口指着,把張浩天押到了青銅樁之前,解開了他的手銬,扭轉雙臂,用繩索將他的上身牢牢的綁在了十字架上,然後這纔打開腳鐐,把他的雙腳也綁住了。而且爲了防止張浩天掙脫,從他的頸項到腳跟密密麻麻的纏綁了二三十圈,這樣的綁法,讓張浩天除了頭部之外,別的地方已經無法動彈。
被綁上後,張浩天一聲不吭,因爲他的“縮骨功”並沒有練到家,雖然只練了手骨,可是在運功時是絕對不能說話的,現在,他必須抓住最後的一絲機會。
卓傲霜見到幾名北雄幫人已經用打溼的毛毯將火爐裡的焰火弄熄了,並且開始在清理丁老三已經變成焦炭的骸骨,自知今日難以逃生,但心中有一個疑問未解,便瞪住陳青山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進了堡的。”
陳青山得意的笑了起來,道:“幾年前我就買下了這個險峻的城堡作爲避身之地,而且構買了最先進的儀器,空中有雷達監控,別說飛機,一隻鳥飛到城堡裡都能夠看見,上山的路上不僅有隱藏的攝像頭,而在城堡大門的兩邊我還特別裝上了大型的X光射線,你們兩個藏在裝葡萄酒的木桶裡,我的人早就看見稟告了,要將你們兩個打死很容易,但要活捉,就需要準備好的機關,告訴你,就算你們避過了網,也還有更厲害機關等着,知道你們遲早要來,那個臥室我是從來沒有居住的。”
卓傲霜咬了咬牙,好生懊悔自己報仇心切,結果上了陳青山的大當,轉頭去看張浩天,卻見他被牢牢綁在銅樁上,雙眼緊閉,一付束手待斃之狀。而在不遠處,北雄幫人已經端來了陳凌龍的牌位,並擡來了一個木桌放在了火爐之前,甚至還擺了上了幾盤水果,顯然是中國傳統的祭祀之法。
此刻,她的眼淚忽然潸潸的滾落下來,但是,這淚並不是爲自己流的,而是爲了這個男人。
流了一陣淚,見到陳青山給陳凌龍的靈位焚紙燒香去了,下一步自然是把自己投入火爐之中,卓傲霜終於忍不住了,望着二十米遠依然在閉眸的張浩天道:“張浩天,是我害了你,我也要死了,在死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張浩天這時正在全神貫注的運功縮骨,兩隻手骨已經開始有了微微的變化,雖然能夠聽到卓傲霜的話,可哪裡能夠迴應,只能加緊運功,希望能夠在卓傲霜被投入火爐之前讓雙手鬆解,然後再想辦法脫困。
他這個樣子,瞧在卓傲霜眼裡,只以爲這個男人心灰意冷,在後悔跟自己來這一趟,淚珠兒掉得更厲害了,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我說話,可要是不告訴你,我死了也不會甘心,是,在知道你就是騰格爾之後,我恨過你,可是等我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愛的並不是騰格爾的外貌,而是靈魂,是那個不顧危險兩次救了我,關心我,陪伴我的男人,正因爲這樣,才讓我不計較年紀的差距,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騰格爾就是張浩天,張浩天就是騰格爾,我愛的是你,甚至早就想向你表白,可是你有那麼多的女人,而且我也害怕你再一次拒絕我,就裝着對你冷冰冰的樣子,看你會不會來哄我,這一路之上,你來找我說話,我其實是很高興的,也想搭理你,可是又想看看你到底對我有多少心,會有多大的耐心……”
說到這裡,卓傲霜已經泣不成聲,頓了頓才繼續道:“其實叫你獨自和我來俄羅斯,我知道是很危險的,可真的有那種想法,要是出了事,就和你死在一起,永遠的讓你陪着我,可是現在,我知道錯了,錯得很厲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你放心,我會在黃泉路上等着你,你一天不來,我一天就不去轉世投胎,我會跪求閻王老爺,讓他下一輩子讓我們做夫妻,如果我們殺人太多,做不了人,就算做豬夫妻,做狗夫妻也行。”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張浩天的耳中,卓傲霜的情感轉變,他是萬萬料不到的,就像他沒有想到卓傲霜會愛上“騰格爾”一樣,但是,他不敢去想得太多,因爲此刻他的手骨已經在緩慢的變得柔軟,能夠在繩索間摩擦着輕微的滑動,此時此刻,性命攸關,是絕對不能分神的。
瞧着張浩天還是閉眸不迴應自己的話,無疑是再一次拒絕了自己,連和自己在黃泉之下做夫妻都不願意,卓傲霜的臉上流露出了無比絕望之色,忽然覺得,陳青山把自己投入火爐,化爲灰燼,反倒是一種解脫。
而在這時,陳青山已經祭了兒子,卓傲霜的話自然也傳入了他的耳裡,當下咬牙切齒的道:“賤人,還說不是爲了這個咋種背叛龍兒,像你這樣的賤人,我先把你燒去,讓龍兒懲罰你。”
說罷,他猛的一揮手,就有兩個北雄幫人將卓傲霜擡了起來,這兩人見到她花容月貌,麗質迷人,卻要被投進火爐裡焚化,都露出了惋惜之態,但幫主有令,自然不能反對,便一步一步的向着火爐而去。
就在陳青山說話之後,張浩天的兩隻手腕已經從繩索中鬆了出來,而其餘的五指立刻就能夠脫出,但他知道,雙腿和身子上捆着的繩索是沒有辦法鬆脫的,所以,他必須借用外力,而這個外力,只能是北雄幫的人。
睜開眼睛,已經瞧着卓傲霜被擡到了火爐之旁,陳青山一聲令下就要被投進去,張浩天忽然罵了起來,道:“陳青山,像你這樣陰毒的畜牲,怎麼能夠生出陳凌龍那樣一條好漢子來,我告訴你,一定是你老婆偷人才有的種,哈哈,你拜的是別人的兒子,可笑,真是可笑啊。”
聽着張浩天忽然開口罵人,而且居然說自己的兒子是野種,陳青山臉色惱怒,對身邊一名壯年男子大聲道:“你去把他的舌頭割下來,還有,把他的眼睛也給我挖了,我倒要瞧瞧,他還能罵什麼。”
隨着他的吩咐,那名壯年男子便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向着張浩天走來。
而張浩天就是需要他走近,臉部露出驚恐之狀,但五指已經慢慢滑離繩索。
那壯年男子只注意到了張浩天的表情,當下得意的笑道:“都說天狼如何的了不起,想不到也不過如此,乖乖的把舌頭伸出來讓我割了,否則把刀放進你嘴裡,連你牙齒一併撬……”
然而,他最後的一個“了”字還沒有說出來,張浩天雙手已經徹底離開了繩索,左手握住了他舉起的右手腕,而右手已經奪過了那匕首,順勢在他頸部一揮,一道鮮血噴濺而出,這人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廳裡的所有人都在跟着陳青山祭拜陳凌龍,一時之間,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反應過來,而張浩天已經拿起了匕首,數秒間就將自己身上腳上的繩索挑斷了,然後撿起了死去的這壯年男子掛在肩邊的衝鋒槍,首先便向擡着卓傲霜的那兩名北雄幫人掃射而去,那兩人不及提防,立刻應聲而倒。
陳青山和其餘的北雄幫人由於在銅爐前設案祭拜陳凌龍,而那銅爐由於有取暖與照明功能,足有兩米長,一米五高,已經把他們的身子差不多擋住了,衝鋒槍的準頭不高,當張浩天的一梭子彈射去,只打傷了離陳青山最近的一名北雄幫人。
陳青山與另外的人見到情勢不對,連忙躲在了銅爐之後。
張浩天在出手前,已經觀察到了廳內的情況並制定了每一步計劃,在將陳青山與他的手下逼到銅爐之後,不停的勾動板機,讓子彈打得那銅爐“咣咣”亂響,暫時壓制住這些人,藉着空隙,他也快步奔跑了二十幾米,到了銅爐之前。
而此刻,卓傲霜已經反應過來,雖然雙手雙腳還在鐐銬之中,但已經從剛纔擡她的一名北雄幫人屍體裡抽出了一柄手槍,對着腳鐐連接之處就是“砰砰”兩槍擊出,北雄幫人使用的都是威力強大的大口徑手槍,在這兩槍之下,那腳鐐已經分開。而與此同時,兩名北雄幫人一左一右想從銅爐後繞來,張浩天一陣掃射,將左邊一人的身上打出了幾個窟窿,而卓傲霜雙手握着手槍,就在右邊的那名北雄幫人舉槍向她射擊之前打破了他的頭顱。
在擊斃兩人之後,卓傲霜將手高高舉起,張浩天也不用她開口,將衝鋒槍的槍口對着手銬之間的鎖心射去,只一梭子,那手銬就應彈而斷,雖然兩個鋼圈還在卓傲霜的手腕上,但已經不能束縛她的雙手了。
就在手銬斷開的一霎那,卓傲霜伸出了手,又從另一人的腰間拔出了一支手槍,見到張浩天守在了銅爐的左邊,而她便守在了右邊,只要有人衝出,就開槍射擊。
從張浩天殺人割繩到現在絕對沒有超過一分鐘的時間,但大廳的形勢卻有了極大的變化,張浩天與卓傲霜,此時就像是兩頭被放出閘的猛虎,將要噬咬所有的敵人。
這時,只聽到銅爐後傳來了陳青山氣急敗壞的聲音:“狗*養的,你們是怎麼綁人的,怎麼讓張浩天出來了?”
到了現在,張浩天才鬆了一口氣,隔着銅爐揚聲道:“陳青山,用不着怪你手下這些狗*養的,你應該聽說過,這個世上有一種功夫叫做‘縮骨功’,可惜我練得不好,否則早就要你的命了。”
雖然知道張浩天的師父是過去江湖上有名的“千面狐狸”呂東傑,但由於燕子李三不願收呂東傑爲徒,他也從來沒有說過與李三有什麼淵源,因此大家只知道他師承大刀王五的徒弟,使得一手“王家刀法”,雖有“千面”之稱,但江湖中會“易容術”的並非一人,而“縮骨功”是用於逃命的小巧功夫,一說穿了就會無效,呂東傑自然不會講。陳青山哪裡想得到高大威猛,一身剛硬的張浩天居然會這麼一手,一時之間,已經懊悔得說不出話來。
張浩天已經計算着陳青山的人數,剛纔他已經數清了,加上押他們進來的六人,陳青山在大廳的手下共有十五名,除去丁老三,然後剛纔自己和卓傲霜已經擊斃四人,另外還有一名站在陳青山身邊的人被他奔來時掃射打傷,那麼加上陳青山在內,銅爐後的敵人有十名,對於他和卓傲霜來說,壓力已經減輕了許多。
……………………….
此刻,大廳內一片寂靜,銅爐前後的人都在想辦法解決掉對方,張浩天知道,現在是施展身手的時候到了,他和卓傲霜能夠採取的攻勢,是北雄幫人無法做到的,而這就是勝負的關鍵。
於是他向銅爐的上空指了一指,卓傲霜頓時明白了張浩天的意圖,他是讓自己躍過銅爐,從空中射擊,並且吸引住敵人的注意,而他則從銅爐後繞過去,同時夾擊,敵人雖然比他們多,但躲不過連續的子彈射擊。
他們在想進攻之策,陳青山和手下們自然也在商量,要行動事不宜遲,而且他們對動作也彼此很熟悉了,當下張浩天將衝鋒槍挎在肩側,雙腿微蹲,雙手向上搭在了小腹處。這時卓傲霜雙手握槍,後退了幾步,然後忽然加速,踏在了張浩天的手掌之上。
張浩天的力度與卓傲霜的輕盈,就像南洪拳中的“虎鶴雙形”一樣,是天生的絕配,在他猛力的向上推送之下,卓傲霜的身子已經從正在熊熊燃燒的銅爐上躍了過去,而還在半空之中,她的雙槍就響起來,自然是開始向銅爐下的敵人在射擊。
張浩天在推送了卓傲霜之後,已經端起了衝鋒槍,繞過銅爐,向着後面而去,人的本能反應,在遇到襲擊後必然會朝襲擊的方向看併發出反擊,除非是想到敵人會有這樣的攻勢,然後早有準備。
北雄幫人顯然沒有想到卓傲霜會從吐着火焰的銅爐之上躍來,在幾名同伴被擊中之後,全部轉身舉槍去對付已經站在他們身後的卓傲霜,然而,張浩天也已經到了,一時間也無法判別銅爐後站立的還有幾人,發出一聲狂吼,勾動了板機,憤怒的火焰一串連着一串的**而出,而由於擔心敵人穿着防彈背心,他的子彈全部是照着頭部射的。
當最後一枚子彈殼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叮噹”聲,他的眼前除了卓傲霜之外再沒有別的人站着,而張浩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陳青山,卻見他整個頭部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中彈的部位是頭蓋骨直穿而下,連腦漿都出來了,顯然卓傲霜在空中鎖定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
確定陳青山已經死亡,張浩天忍不住一口唾液吐在了他血淋猙獰的頭部道:“畜牲,讓你死得太便宜了。”
說了這話,他擡起頭望向了卓傲霜道:“傲霜,恭喜你,你終於殺死了陳青山,報了殺父之仇。”
然而,聽到他的話,卓傲霜的臉上並沒有表情,雙眸無神,身子晃了兩晃,忽然仰面倒在了地上,張浩天這才發現,在她的小腹上,有一個血洞正在不停的流着血,頓時明白,就在自己開槍的那一霎間,北雄幫也有人開槍擊中了落在地上的卓傲霜,爲了便於攀爬,兩人都沒有穿防彈背心,用血肉之軀承受大口徑手槍的射擊,是很少有人能夠支撐下去的。
吼了一聲,張浩天丟掉了槍,一把抱住了卓傲霜,叫道:“傲霜,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在他的呼喊聲中,卓傲霜緩緩睜開了已經失去神采的眼眸,但嘴角卻泛起了一絲笑意,無力的喃喃道:“天……天哥,我能跟……跟着小薇這樣叫你嗎,仇……仇我已經報……報了,能夠死……死在你懷裡,我很高……高興……”
說着這話,卓傲霜的眼睛已經越來越沉,掙扎着用全身的力氣道:“親……親……”
然而,最後一個“我”字她已經無法說出口了,眼眸緩緩閉上,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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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當卓傲霜再次醒來,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英俊威武的面孔,正是張浩天。
感覺身子軟綿綿的毫無力道,卓傲霜低聲道:“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是天堂還是地獄。”
張浩天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道:“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而是人間。”
聽着張浩天的話,卓傲霜清醒了些,雙眼轉動着四處望去,卻見一片潔白,顯然是一個病房,而在牀的右側,開着一扇窗戶,一道明媚的陽光透射而入,讓整個屋子特別的明亮。
於是,她又問道:“這是在俄羅斯還是中國?”
張浩天道:“在斯塔夫羅波爾市,這是離卡麗莎鎮最近的城市。傲霜,你中槍的部位並不是要害,只是失血過多,大廳裡的北雄幫人中有一個沒有死,我讓他帶着在馬基可夫城堡裡找到了醫治槍傷的藥,給你做了處理就開車到這裡來了,你整整昏迷了兩天多,現在終於醒了,醫生已經給你的槍口做了手術,說只要你能夠醒過來,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卓傲霜瞧着張浩天,見他容色憔悴,而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忍不住道:“你……你一直沒有休息嗎,爲什麼不找護士來。”
聽着這話,張浩天並沒有迴應,而是拉住了她的右手,俯下了身子,輕輕的在她因爲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頰上吻了一吻,凝視着她道:“傲霜,你還記得自己在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嗎,你說讓我親親你,我一直在等你醒來。”
卓傲霜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男人溫柔的樣子,在他這一吻之下,蒼白的臉頰上頓時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心情也激動起來,喘息着道:“你……你是真心……真心喜歡我嗎,我不需要你同情,也不需要你施捨感情。”
張浩天握着她的右掌,把它放在自己的右臉上摩挲着,凝視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道:“過去你問我這句話,我或者還有些猶豫,可是現在不會了,傲霜,你知道嗎,在你昏迷的這兩天,我感覺到了害怕,害怕失去你,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我喜歡你,真心的喜歡你。”
第一次聽到張浩天表達情感,卓傲霜的胸口起伏得更厲害了,想要說什麼,可是偏偏又說不出,忽然覺得自己浮在了雲端之中,被一片溫暖包圍着。
見到她這樣,張浩天道:“傲霜,你才醒來,我去找醫生來看看你。”
然而,就在他起身要走的時候,卓傲霜卻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搖着頭道:“不,天哥,我很好,你不要去叫醫生,我只要你多陪陪我說話。”
張浩天只好繼續坐着,然後笑了笑道:“你終於忘掉騰格爾啦。”
卓傲霜凝視着他,眼中現出了癡意,又輕輕一搖頭道:“不,我永遠忘不了騰格爾,因爲你就是騰格爾,騰格爾就是你,而我是先愛上騰格爾再愛你的。”
說到這裡,她皺了皺眉頭道:“你不是騰格爾,也好也不好。”
張浩天聞言一愣道:“爲什麼?”
卓傲霜瞧着他英俊剛毅的容貌,咬了咬脣道:“你比騰格爾年輕,比他好看,這當然好,可是你有那麼多個老婆,我……我……”
張浩天猜到了她的心思,道:“你是怕她們不接受你,是不是?”
卓傲霜輕輕“嗯”了一聲。
張浩天笑了笑道:“傲霜,你錯了,她們會很迎接你,因爲你是我在中國最後的遺憾和牽掛,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在聖陵禁區陪着她們也會不安心的。”
這話一傳入卓傲霜的耳中,讓她也露出了詫異之色,道:“我是你在中國最後的遺憾和牽掛,天哥,還有天狼幫萬洪幫與天義盟呢,只要我的手下跟着你,你就是真正統一中國南北黑道的王者了。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做哩。”
張浩天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坦蕩與通達,過了好一陣才望着卓傲霜道:“傲霜,你知道嗎,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雨,我也似乎完成了過去的理想,可是想想自己過去所走的路,我終於領悟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道理。”
卓傲霜立刻道:“是什麼道理啊?”
張浩天又是一笑,道:“只有一統中國的王者,而沒有一統中國黑道的王者,黑道永遠是依附於政治之下,生死命運掌握在政府手中,龐統勳有野心,倒下去了,嚴開鏡有野心,倒下去了,柯雲路有野心,倒下去了,陳家父子有野心,最後也會倒下去的,現在整個中國風頭最強勁的,只有天狼幫和萬洪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站在羣峰之巔,受到的將是四面之風,無論是我,還是我手下的兄弟遭受到滅頂之災的可能性將變得極大,我不想天狼幫和萬洪幫像北雄幫那樣一夜之間就土崩瓦解,兄弟們死的死,抓的抓,剩下的逃亡天涯,還不如在風暴沒有來臨之前,將船靠岸,這樣所有跟着我出海的人還有一個好的結局。”
卓傲霜頓時明白過來,道:“你想解散天狼幫與萬洪幫?”
張浩天很肯定的一點頭道:“在從蒙古返回中國之前,我就有了這樣的決定,聖陵禁區是我的責任與使命,那裡纔是我要經營的地方。”
卓傲霜實在想不到他辛辛苦苦走到這一步卻要放棄,但細想之下,也好生佩服這個男人深遠的智慧與放棄的勇氣,沉默了一陣道:“那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離開了黑道,解散了天狼幫與萬洪幫,中國的黑道沒有人制定規矩,會變得一片混亂。”
張浩天又一點頭道:“是的,會變得一片混亂,而且危害將更大,涉及的範圍將更廣,但正是這樣,黑道才能夠生存,這是一個永遠無法解決的社會狀態,但已經不是我的能力所能駕御的了,或許日後能夠出現一個比我更聰明,懂得規避危險的人,但那將是一種新生的勢力,和傳統的黑道必須是不一樣的。”
卓傲霜望着他道:“天哥,你懂得如何發展這種新生的勢力,是不是?”
張浩天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道:“不管我懂不懂,但以我目前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去做,傲霜,你既然醒了,明天我會回到中國去處理這件事,小薇會過來照顧你的。”
卓傲霜凝視着張浩天,見到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遺憾,頓時露出了笑靨,道:“你去吧,其實自從我爹死後,我也恨這個黑道,你能夠……能夠及時擺脫它,我很高興。”
張浩天見到卓傲霜講話喘息着已經有些費力了,不再和她多說,而是起了身,叫醫生去了。
………………………………………………
三個月後的一天,蒙古,聖陵禁區,巴達託塔城。
早在十天前,王宮裡就放出消息來,塔塔羅王要娶九王妃,,而在婚禮的三天前,整個巴達託塔城都張燈結綵,徹夜歡歌,沉浸在喜慶之中,要知道,雖然前段時間塔塔羅部人經歷過一場劫難,但畢竟已經渡過了,特別是巴達託塔城居民們被焚燒的物品,全部得到了更好的補充,如今又是春暖花開,駿馬奔馳,牛壯羊肥的季節,部落的人心中高興,不僅是巴達託塔城,英曼城,善巴拉城都在慶祝,整個聖陵禁區全歡騰起來。
所以,這注定是一次盛大的婚禮,規模甚至超過了前面的八位王妃,而來的賓客更是遠多於過去,蒙古民主黨內閣的所有人都來了,五大軍區的司令到了,蒙古工商娛樂界的名流到了,但是,得到禮遇照顧得最多的並不是這些人,而是來自中國的客人。
這些中國客人,自然就是以黃彪爲首的天狼幫及萬洪幫頭領了,張浩天從俄羅斯返回中國後,給了他們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徹底退出黑道,得到一筆極是豐厚的退休金,而第二個選擇讓那些還想在黑道上廝混的頭領帶走一些兄弟自己發展,但從此以後不得再打天狼幫或者萬洪幫的牌子。
看到了雄踞北方百年的北雄幫在短時間內風流雲散,張浩天的決定,頭領們大多數都能夠理解,而且也愉快的做出了自己的決定,現在受邀到了草原,看到了巴達託塔城,看到了塔塔羅部屬民對張浩天的擁護,自然就更明白了。
到了傍晚,婚禮正式開始,由於卓傲霜已經沒有了父母,張浩天還特意到清鬆寺請來了無嗔大師做爲女方的長輩參與儀式給予新人祝福。
繁鬧的婚禮一直到夜幕降臨才結束,臉罩薄紗,頭戴高帽,穿着大紅蒙古新娘盛裝的卓傲霜給長輩們獻了哈達,又向親友們用銀碗敬了喜酒後就由人攙扶着進洞房了,而張浩天則繼續留下來喝酒。
張浩天心情高興,這一頓酒是來者不拒,開懷痛飲,到了最後,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走路搖晃不穩了,不過還在大叫着繼續喝,而趙勁峰、朱二、王彬等等一干兄弟知道他還要洞房花燭,趕緊勸着,由齊日邁與另一名侍衛攙扶着他進了王宮二樓的一間屋子,這是他的洞房,也是日後九王妃的居所。
到了洞房內,身穿大紅新娘盛裝的卓傲霜正由兩名侍女陪着坐在寬大的婚牀上,見到張浩天被人扶着大醉而進,卓傲霜沒有絲毫的生氣,而是叫齊日邁把他扶在牀上躺好,揮手讓所有的人關門出去。
等到別的人走*了,卓傲霜也除下了外裳,只穿着內衣褲躺在了張浩天的身邊,並拉上了被子。
第一次和一個男子同蓋一被,自然讓人羞澀難當,卓傲霜平躺了一會兒,見到張浩天的確是醉得沒什麼反應了,便側起了身,用右掌支頰,凝視了他好一陣,不知不覺間露出了幸福滿足的微笑,然後飛快在他的左臉上親了一下。
但沒想到的是,她的脣離開,就聽着張浩天道:“偷親男人,知不知道會受到懲罰的。”
卓傲霜不防他忽然說話,心頭猛的一跳,跟着反應過來,在他身上一拍道:“好啊,你……你裝醉。”
張浩天一下子翻身而起,壓在了她的身上,道:“我真是醉了,不過今天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燭,那是無論如何都要醒過來的。”
卓傲霜被張浩天壓住,感受着那股強烈的男子氣息,在他炙熱的目光之下,羞澀難當,便微微偏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張浩天見她雙頰飛紅,睫毛低垂,說不出的風姿綽約,不禁看得呆了。再加上緊緊貼着她溫軟滑膩的身軀,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臉向下一伏,就含着她的嘴脣親吻起來。
卓傲霜只覺幾乎要暈眩,全身發熱,情不自禁張開了玉齒,任由張浩天的舌探入脣中,並在他的引導下激烈的交纏起來,她需要的,就是這個男人對自己強烈的索取。
在激吻之中,張浩天已經解開了卓傲霜的內衣,並將它遠遠的扔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美麗的藝術品,秋波微闔,臉頰抹霞,如晨光中帶露的玫瑰,而她的嘴脣還因爲剛纔的激吻微啓着,頸部與肩部形成了優美的弧線,在她的胸前,墳起着宛如雞頭肉般的雪團,兩點細細的嫣紅,格外的醒目。
此刻,張浩天的目光注視到了她的右乳下側,在那裡,有一個如銅錢般的淡痕,正是卓傲霜第一次受傷之處,那子彈頭還是他挑出來的。
瞧着張浩天在看自己的傷痕,卓傲霜忍不住低聲道:“很難看,是不是?”
張浩天沒有說話,嘴脣已經吻在了那傷痕處,並漸漸的移向了那細小的,但已經挺立起來的嫣紅。
在他的逗挑刺激之下,卓傲霜扭動着身子,雙手已經插入了他埋在自己間的頭髮裡。
張浩天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猛的剝掉了卓傲霜唯一的紅蕾絲內褲,伏在了她的身上,分開了那修長雪膩的雙腿,緩緩的進入了那已經潤澤的桃源。
在元紅初破之時,卓傲霜發出了一聲痛呤,身子僵硬着痙攣了好一陣,但是,適應了一陣之後,痛楚的感覺減輕,面對着這個已經與自己融爲一體的男人,想起與他的種種過去,她的激情開始涌動了,她把自己的化作了一團烈焰,她要融化這個男人的生命,與他鑄就在一起。她要把自己粉碎了,把他也粉碎了,蹂合着不分彼此。她要溫柔、要野蠻,要他的全部。
此時,卓傲霜抓住張浩天,抓緊他的雙肩,揪住他的頭髮。她成爲一個碩大的磁場,她感覺不到他,因爲他無處不在。她渴求他突破自己,穿透她的,直達她的靈魂。
終於爆發了,席捲了兩人,兩人喘息着,親吻着,直到男人褪出了女人的體內。
但,這只是今晚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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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後,草原之上,青草離離,白雲悠悠,一個英俊雄偉的男人含着一根青草躺在柔軟的草地之上,在他的身邊,或躺或臥,有着九個衣服各異,容貌各異的漂亮女人,其中兩個女人的肚子已經凸起,顯然已經有孕,她們有的在靜靜的曬着太陽,有的在愉快的交談着,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揚溢着幸福滿足的神情。
在不遠處,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嘻笑着玩耍,過得一陣,似乎覺得無聊了,那女孩子就跑過來對那英俊雄偉的男子道:“阿爸,哥哥說外面有一個叫迪尼斯的地方,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你帶我去玩,好不好。”
那男子起了身,一把將女孩子抱起道:“好,格根塔娜,阿爸明天就帶你去,我們一家所有人都去美國的迪尼斯樂園,你爺爺還從來沒有去那種地方玩,也讓他開開心。”
這時,他環視了九個女人道:“你們同不同意。”
九個女人全都站起身來,然後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歡呼之聲,有一個雖然懷着孩子,但似乎特別想到外面玩兒,還特別跑過來親了他的臉頰。
男人抱着小女孩,摟着懷了孕來親他的女人,大聲道:“回城用晚餐,今晚作好出行的準備,明天一早出發。”
隨着他的聲音,有幾個女人騎上了馬,而懷孕的女人則帶着兩個孩子鑽進了一輛灰色的悍馬越野車之中。
那男子也翻身上了一匹高大腿長,皮毛如緞的黑馬,揚着一柄金鞭,率先向遠處一座白色的城池而去,所有的女人便緊緊的跟着他。
在他們的背影裡,一輪殘陽緩緩的西落了,可是,就在明天的早晨,它還會升起,帶給草原勃勃的生機,還有,幸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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