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看着這些女警官的眉眼中還透着幾許稚氣,如果不是這身警服,他甚至會認爲這個周警官不過高中畢業,而他此刻的印象是,這應該是一個才畢業不久分到這裡來的女大學生,而且看樣子家世是不錯的。
只見那周警官走到了趙良的旁邊,迅速掃了一眼臺下,然後露出了甜甜的微笑,道:“大家好,我叫周雪曼,在這一個月裡就是你們的教導員了,其實我教你們的東西是很簡單的,只要多讀多背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的學習,拿到讓自己滿意的積分。”
這時趙良道:“周警官,對這些傢伙你也不必太客氣,客氣很了,他們就一定會翻天。”
說了這話,他又對着臺下的人道:“你們聽着,周雪曼警官是正規警校的高材生,現在還在帶職讀研,是爲了寫一篇論文才暫時調到我們這裡來的,有她教你們,是你們的福氣,可是你們誰要是亂動腦筋,那麼記住,我趙良是不會輕饒的。”
講話之後,他向周雪曼點了點頭,便匆匆走了出去。
周雪曼也應該不是第一次給犯人講課了,就開始在講臺上很熟練的講起一些入獄後的規矩來,總結起來就是十二個字“明身份、習規範、學養成、吐餘罪”。
她不僅人長得美,沒想到聲音也很好聽,清脆得有如黃鶯出谷般,而且語調帶着一股美妙的韻律,對這些犯人來說,當真是若聞綸音。
張浩天認真聽了一陣,側過去瞥了一下週圍,卻見所有的犯人都在緊盯着周雪曼的臉,貌似很用心的聽着課,不過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一些中年男子很無恥的張開了嘴,有眼珠子都盯出來的感覺。
張浩天知道,在這些人之中多半就有強姦犯、猥褻犯,只是他一直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犯這些罪的多半還是中老年人,特別是鄉村,報紙上登出來的案情實在令人髮指,這個周警官,只怕已經陷入了諸多人的意淫之中,這堂課,多半算是白上了。
就在這時,卻見白智華偏過頭來道:“張老大,爽啊,真是運氣啊。”
張浩天瞥了他一眼道:“爽什麼?”
白智華低聲道:“你不知道,我聽進過裡面的朋友說,在男子監獄裡面想要看到一條母狼狗都難,更別說女人了,那怕是九十歲的老太婆都會變成一朵鮮花,現在我們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看,那不爽不是運氣好又是什麼?”
張浩天正要回答,卻見到講臺上的周雪曼一指道:“你們兩個交頭接耳的說什麼,難道不知道課堂上不允許說話嗎?”
在監獄裡需要絕對的紀律,教室的四周還站着六名獄警,聽着周雪曼這麼一說,立刻有兩名獄警鐵着臉走到了張浩天與白智華兩人的位置,似乎就要對他們進行懲處。
就在這時,周雪曼卻向兩名獄警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去,然後點了點兩人道:“你、你,都給我站起來。”
等到張浩天站起來,將自己俊美卻又不失剛硬的容貌與高大魁梧的身軀完全展現在周雪曼的眼前,周雪曼想不到監獄裡居然也會有如此的人物,顯然也愣了一愣,但很快就一指他道:“你,剛纔在說什麼,不知道課堂上的紀律嗎?”
周雪曼的確長得很美,然而,當張浩天看着她指着自己的手,聽着她帶着指責的話,心中就有了一種很不爽的感覺,當下冷冷道:“我們在交流學習心得,周指導,怎麼,有問題嗎?
周雪曼看到張浩天對自己的態度,聲音很快就嚴厲起來,道:“好,你把我剛纔教的內容說一遍,只要能夠說一個大概,交頭接耳的事就算了,否則的話,就憑你的學習態度,就應該受到處罰。”
張浩天忽然衝着周雪曼一笑,而這種笑,除了自信之外,還帶着一種挑釁,與此同時,他張開了嘴脣,快速的重複起她前面講課的內容來,絕非大概,而是極爲詳盡,從小學到初中,他都是學校年級成績永遠的第一,記憶力之好,連老師都佩服,周雪曼的課並沒有講多長時間,而且大同小異,那是難不倒他的。
周雪曼望着他,本來有些嚴肅的臉上卻露出了驚奇的神情,足足讓他講了十分鐘,秀麗的眼眸一陣閃爍,點了點頭道:“嗯,不錯,你是認真聽了課的,是我錯怪了你,你們兩個都坐下來吧,不過不許再交頭接耳了。”
於是張浩天與白智華就同時坐了下來,見到周雪曼轉身,白智華也一臉驚喜的低聲道:“張老大,真是有本領啊,把這個美女警察聽得一愣一愣的,連我都沒有事了。”
張浩天微微一笑,卻不回答了,他明白紀律的重要性,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要讓自己做得最好。
接下來,周雪曼就開始介紹起犯人們的作息時間及監管和犯羣組織來。監區下有分監,分監區下再分班,每個班都有專門負責的獄警,犯人之中還要有一個班長,必須成立幾個互監小組,相互監視對方的不軌行爲,如果不舉報,小組成員還要有連帶責任。
除此之外,另外還有負責雜務、值班、打飯的人,都由班長安排,而張浩天他們如今在入監教育分監區,大家都是新人,班長就由一些老犯人擔任。
在上了三個來小時的課之後,周雪曼就下課離開了,然後一名獄警過來將二十六人按胸牌前後分成了兩個班。
分完班之後,又有幾名獄警帶着他們向樓上走去,而每一個樓道上都橫着粗粗的鐵柵欄,上着極大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