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回到了牀上,小薇便將頭靠在他的臂彎下,眼眸,嘴角里卻泛着甜美的笑容,一付小女人的幸福無限之態
張浩天撫着她的秀,道:“小薇,明天有件事你陪我去一趟。”
小薇輕輕的“嗯”了一聲,道:“好啊,到什麼地方去?”
張浩天道:“靜茹明晚八點鐘回來,我想你陪我到機場去接她。”
小薇聞言擡起頭來,望着他道:“讓我去,天哥,這……這好不好?”
張浩天點了點頭,用很肯定的語氣道:“我一直沒有把情感上的事告訴靜茹,而靜茹很快就會有一個人生中極大的轉折,我必須給她一個選擇,對她來說,這纔是公平的。你陪我去,如果我不好說,你替我開口。”
小薇對張浩天的事很清楚,便搖頭道:“天哥,這樣的安排不妥,你不瞭解女人,靜茹姐肯定是深愛着你的,對你有別的女人,或許能接受,或許不能接受,你想給她講明白是對的,可是這必須是你親自對她說,我和靜茹姐並沒有接觸過,要是貿然替你說話,靜茹姐肯定會非常生氣的,恐怕會把事情弄僵,你還是原原本本把自己和玉梅姐與玲兒姐認識的經過給她說吧,靜茹姐是一個懂道理的人,她會慢慢想明白的,最委屈的其實並不是她,而是玉梅姐與玲兒姐,只是你和藍姐的關係,或許是可以不說的。”
張浩天卻一搖頭道:“不,這一次既然要告訴靜茹,我絕不對她有任何的隱瞞,不僅是玉梅姐與玲兒,還有你和阿藍,我都會告訴她,因爲過段時間我準備回C市去一趟把們接來了,我有兩個最大地敵人,嚴開鏡自己有家人,絕不敢再使陰招,而邱光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不會亂來,你們應該安全了。”
小薇立刻道:“你是該把玉梅姐和玲兒姐接來了,她們等了你這麼多年,那種思念的滋味我很理解,是非常痛苦而無奈的,其實道上的那些大哥誰沒有幾個女人,也沒見到有人拿她們威脅,天哥,現在道上的人都說你是一個什麼都不怕的硬漢,不會相信有人能拿女人威脅住你,這一點兒你就放心吧。”
張浩天過去最擔心地就是身份不明的嚴開鏡,現在已經不再成什麼問題,倒是嚴開鏡怕他動手去追查家人,畢竟家人和情人雖只差一字,但其中親疏緊要的區別就大了,便道:“我打算在天宏大廈開一個S市最大地夜總會,玉梅姐那邊早就給我準備好了,而玲兒的建材公司一直想到G省來展,現在我已經基本上控制住了G市與S市,她們已經到了過來的時機,所以我希望你們幾個碰了面能夠融洽相處,不要產生什麼摩擦,要是覺得受不了選擇離開,我也不會勉強。”
小薇聽着張浩天地口氣越來越硬。知道他在決定捨棄地事了。這是一個重情地男人。而正因爲重情。他自然不想看到跟着自己地女人常常爭風吃醋。抓扯打罵。真要是生了那樣地情況。說不定誰也得不到這個優秀地男人。她連忙道:“不會。我想一定不會生那種事地。”
張浩天撫了撫她地臉蛋兒道:“我知道你不會。但這事難免會生。所以我纔會全部給靜茹說。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
小薇點了點頭。表示他這種想法是正確地。
說出了這些話之後。張浩天卻是一陣地輕鬆。一直以來。在幾個女人中。他顧慮地就是戚靜茹。因爲只有她纔有可能不接受自己同時有幾個女人地事實。而他在和戚靜茹相處地時候。也對這個美麗而自強地女人產生了深厚了感情。愛得越深。就越怕失去。拖着沒說實話。就是有這種心理。但現在。他已經起了決斷之心。給戚靜茹爭到戚英航一半地遺產繼承權。他是很有把握地。很快戚靜茹就會成爲擁有數十億資產地女富豪。對她來說。自然是人生中一個極大地轉折點。假如她選擇離開。這算是他地一個補償。也不會去動用她地一分一釐。目前資金上地困難。就全部通過年初銀行放貸解決了。
第二天傍晚。張浩天開車到機場去接戚靜茹。和上次不同地是。這一次並沒有通知媒體。連公司地人都沒有說。只有自己一個人來接她。車子也是那奢侈張揚地“賓利726”。而是換成了“奧迪A8
站在機場入口等着,半小時之後,便見到一個穿着一件淡綠色羽絨服,米色牛仔褲,戴着一個白色帽子的戚靜茹拉着一個紅色的皮箱從入口處走了出來,雖然她刻意的打扮得非常普通,臉上沒有化妝,帽子的前緣也拉得很低,但高挑的身材與行走間的氣質還是引來了周圍無數男人的顧眸。
一走出來,戚靜茹也看見了穿着黑色風衣,套着深藍色西服,打着銀色領帶,高大英武,同樣吸引女人眼球的張浩天,立刻笑着揮手走了過來,而且也不避嫌的伸手摟住他,在他的臉頰上快速的吻了一下,然後望着他道:“天哥,你越來越帥了,我真的好想你。”
隨着年齡的增長與地位的提高,張浩天的確是愈沉穩,不怒自威,強烈的散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過去他走在街上,悄悄瞥他的幾乎全是些年青女孩子,但現在,他就是這麼站着,也能夠吸引無數中年婦女地目光,數年時間,身份與氣質變化實在是很大,所以別人常說一的魅力和他的經歷有關,這絕對是沒錯的。
聽着戚靜茹讚揚自己,張浩天微微一笑,便去幫她拉了皮箱,摟着她的腰,向着外面的停車場而去。
到了停車場上車,張浩天載着她去天宏大酒樓吃飯,他決定就在飯桌上,把一切都告訴戚靜茹。
有些堵車,一個小時之後纔到天宏大酒樓,停好車之後,兩人就走了上去,正巧晚上黃廣生在值班,聽說張浩天來了,趕緊過來把他安排到了“冬藏區”的一間豪華包間裡,這間房並不大,但整個佈置是家庭格調,溫馨浪漫,最適合情人共餐,而他們地菜品也是黃廣生推薦安排的,說是大酒樓新推出的情人餐,包他們滿意。
見到黃廣生對工作越來越熟悉了,而且一付積極性很高地樣子,張浩天也是暗自欣喜,拍着他的肩,讓他這段時間多去看看陸阿甲,目前天狼幫並沒有什麼大的行動,酒樓這邊的事,也可以先放着。
黃廣生爲人憨厚,卻是一個感性的人,提起重病中的陸阿甲,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連連點頭,說是這段時間酒樓在做推廣活動,等忙過了,他就請大假去照顧陸阿甲,這個二舅公沒有後人,只有他去盡孝。
黃廣生的眼淚,卻讓張浩天心中酸,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去看養父張世忠了,雖然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打電話問好,然後寄大筆地錢去,早就足夠他的用度,可是,對這種年紀的老人來說,多餘的錢是沒有什麼用的,他甚至可以肯定生情節儉的養父已經把所有的錢存起來了,在他的心中最想地,當然是自己能夠多陪陪他,過去他不敢去北方,就是怕三聯幫的人萬一跟蹤而至,給養父帶來災難。就像是上官玉梅和夏玲兒,他並不是一點兒都沒有回C市的時間,只是有着很大的顧忌,現在隨着嚴開鏡身份的暴露,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畢竟黑道上像嚴開鏡這樣陰毒而不擇手段地人並不多,或說是像他過去那樣有着神秘身份的人並不多,誰都有家庭,誰都有父母妻兒,因此不敢去踏這個雷區讓自己引火燒身。和邱光約定了一年地修養期,是該彌補這些情感了,還有師父的遺囑,羅莎兒在日本仍沒查到田野三郎地下落,他打算親自去一趟,不管能不能找到線索,也要盡一份心。
思想之間,服務小姐已經陸陸續續的將菜端上來了,共是三菜一湯,菜以清淡爲主,但搭配得紅紅綠綠,顏色非常好看,而酒則是香甜地果酒,還未入脣,一股芳香就撲鼻而來。
黃廣生見到菜來了,便和服務小姐一起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張浩天和戚靜茹相對坐在一張小桌子上共同用餐,戚靜茹喜歡清淡的食物,一邊吃一邊稱讚,而張浩天的口味兒要吃得重一些,再加上心中有事,沒吃幾口,喝了一碗燕窩銀耳湯後,就坐着不再挾菜了。
戚靜茹見狀,舉起酒杯道:“來,天哥,我祝你事業越來越成功,也越來越帥。”
張浩天舉着酒杯和她一碰,微微一笑道:“靜茹,我也祝你大財,越來越美。”
戚靜茹喝了一口酒,然後放下來望着他笑道:“祝我越來越美和你相配,這話我愛聽,不過祝我大財,我卻不稀罕,其實錢太多也是沒有什麼用的,還是平平安安的好。”
說到這裡,她的神情認真起來,道:“特別是你,天哥,我每天會向上天祈禱你地平安,卻不會保佑你財,剛纔說祝你事業成功,其實不是真心的,因爲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是做的什麼,你的事業,你的威風,都要靠自己的命去拼,我爸就是一個活鮮鮮地例子,他的事業比你大,錢比你多,在道上的地位也比你現在高,可是卻沒能平平安安,讓我媽後半生活在痛苦與思念之中。”
張浩天當然明白,只要步入黑道,誰又敢保證永遠平安,不僅僅是戚英航,龐統勳也沒有壽終正寢,而嚴開鏡目前不停地換手機號碼,當然也活在恐懼害怕之中,他的未來怎麼樣,是無法預料的。
不想去和戚靜茹討論這個問題,張浩天便笑了笑道:“你媽才四十多歲,對了,你有沒有問過你媽,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戚靜茹知道他指的什麼,搖着頭,一臉黯然的道:“我沒有提,因爲我太瞭解我媽了,爸爸雖然沒有和她結婚,但在她的心裡,早就和爸爸成爲正式的夫妻了,而爸爸是她最愛地,也是唯一的男人,爸爸太優秀,根本就沒有人可能取代他在媽媽心中的地位,‘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天哥,你明白嗎?”
瞧到戚靜茹望着自己的眼神開始朦朧癡迷起來,張浩天豈不知道,她嘴裡說着父母的感情,可是卻是告訴自己,要是他出了事,她的命運將與母親一樣。
戚靜茹對自己的感情越深,對他越好,張浩天就越不想把自己的事繼續向她隱瞞下去,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靜茹,謝謝你全心全意的對我好,可是作爲你的未婚夫,我是不相稱的,因爲有些事,我並沒
清楚,現在,我要完完全全的告訴你,讓你瞭解張浩天,或許你對我,會有重新的認識。”
聽着張浩天地話,戚靜茹頓時沉默起來了,低下了頭,過了好一陣,才輕聲道:“是關於別的女人,對不對?”
張浩天立刻一點頭,很肯切地道:“是。”
戚靜茹喝了一口酒,然後緊緊抿住了櫻脣,又隔了會兒道:“是藍姐,是嗎?”
想不到戚靜茹會說出這句話來,張浩天也感到好生的詫異,道:“你……你怎麼知道?”
就在這時,戚靜茹忽然擡起頭來,直視着他道:“是溫小玉告訴我地,她有一次送文件到藍姐的辦公室去,但藍姐辦公室的門關了,她不久前才接到藍姐的電話,讓她把文件送到辦公室去。一時奇怪,就問在大廳裡訓練的一個模特兒,那模特兒悄悄告訴他,是你進去了。開始的時候,溫小玉以爲你們兩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量,不想人打擾,也沒有在意。可是等到你走之後,她再送文件去,卻現藍姐一臉的紅暈,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而且她裙子邊的拉鍊還有一半忘了拉上去。”
講到這裡,她頓了頓又道:“溫小玉那時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而且和我最好,就把這個秘密講給了我,而在北京的那段時間,我看得出來,藍姐是在處處討好我,以她的身份,是絕對用不着那麼做的,女人對這些事特別的敏感,我要是猜不到,真的是很蠢了。”
張浩天也隱隱記得自己有一次和葉冰藍在她的辦公室歡情,溫小玉的確在外面敲過門,而葉冰藍沒有敢答應,想不到會有人給她說自己進了辦公室,這也應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一句話。
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張浩天更是放開了,點頭道:“不錯,在請阿藍來幫我的時候,我們兩個有關係了,阿藍到公司來,就是因爲我。”
雖然已經清楚張浩天與葉冰藍的關係,但聽到他親自承認,而且口口聲聲的以“阿藍”相稱,戚靜茹的櫻脣微微顫抖着,舉起酒杯,將裡面的酒喝完,不去看張浩天,而是微低着頭道:“這件事其實你是不應該告訴我的,難道你不知道,其實很多事女人願意蠢一些,不想去揭開嗎?”
張浩天卻凝視着她道:“靜茹,我愛你,正因爲這樣,我纔不想對你有任何的隱瞞,否則對是你很不公平的,而我和你相處會感到愧疚,所以,我要告訴你的是,除了阿藍之外,我還有另外的女人。”
聽到這話,戚靜茹又把頭擡了起來,似乎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抖動着,顫聲道:“你還有……還有另外的女人,有多少?”
張浩天看得出戚靜茹此時的心碎,他又何嘗忍心,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只能舉起快刀,揮向亂麻。
於是他道:“靜茹,我的故事你只是斷斷續續的聽過,並不完整,現在我把完整的故事告訴你,你就會知道了。”
見到戚靜茹望着自己,當下他便從自己的身世講起,養父如何艱苦的把自己帶大,他怎麼學,然後又如何入獄,而在出獄之前又怎麼接受了劉景國進入三聯幫內部臥底的任務到了C市,遇見了上官玉梅與夏玲兒,與她們如何相處,後來怎樣到G省化名阿狼加入天狼幫,到金子村又如何認識的小薇,一直到和她訂婚才停住,至於後來如何與葉冰藍相識的,戚靜茹已經知道,就沒有必要再提了。
當講完這些事之後,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戚靜茹一直默默的聽着,而聽到上官玉梅夏玲兒與他交往時,便微微咬着櫻脣,倒是小薇,她卻沒有什麼反應,顯然認爲張浩天和她交往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真正的愛。
一口氣講了這麼多話,張浩天取了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心中忽然好生的輕鬆,就像是有一砣鐵塊從腹中排出去了一般。
一杯茶喝下肚,見到戚靜茹仍然微低着頭不說話,張浩天便又道:“靜茹,我的故事已經全部給你說了,不過有一件關於你的事卻還沒有說,我已經找到很確鑿的證據,你爸在生前曾經立下了一份遺囑,留了一些產業給你和你的母親,但是卻被你那個所謂的‘大哥”戚思雄和他的母親苗芳串通律師毀滅了,並僞造了一份假遺囑,把所有的財產據爲己有,現在那個律師已經在我手裡,戚思雄要想吞下全部的遺產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他乖乖拿出戚家一半的財產出來,也是說,你很快就會成爲擁有數十億財產的女富豪,你的人生,也會因此改變。“
誰知,聽到他的話,戚靜茹並沒有顯出驚詫之色,而是點了點頭道:“其實媽媽早就給我說過,她絕不相信爸爸沒有遺囑留下,也絕不相信他對我們母女沒有任何的安排,可是她不想和苗芳爭,說爸平常給她的錢,已經足夠我們母女用了,苗芳母子要,就全部給他們,否則的話,爭來爭去,一是我可能還會有危險,二是爸爸在天之靈也不會瞑目。”
想不到戚靜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張浩天立刻道:“據那個律師說,派人來殺你,你那個哥哥戚思雄是知道的,難道你真的不恨他嗎?”
戚靜茹聞言,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怒色,咬了咬牙道:“他……他那麼狠心,我畢竟是他的妹妹,身上有一半的血液相同。”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你這麼想,但戚思雄是不會這麼想的,他只會把你視爲分割財產的敵人,是眼中釘,肉中刺,要殺之而後快的,如果這樣的人不被懲罰,一定是天理不容,相信你爸的在天之靈也希望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仁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