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全連連應是,道:“當然,就是要打得安德海那***措手不及,落花流水,這樣吧,你到那天我們初次見面的海邊來,我們在船上籤,青龍幫的人就不會知道了,而且我還會給你一份資料,裡面有青龍幫所有頭目現在的住址,方便你動手。”
何春全和他的手下多是外地人,在形勢不利之下,對於S市自然不會有多大的留戀,張浩天早就算清了這一點兒,因此訂下的就是“驅猴殺雞”之策,青龍幫的實力本來就比珠海幫稍弱一些,現在何春全想在臨走前一報舊怨,助他一臂之力,實在是意外收穫,能夠省不少的麻煩,張浩天暗喜,便答應着結束了通話。
放下手機之後,他立刻通知了王彬與武小龍,讓兩人陪着自己一起去,而且讓黃廣生、陳強、阿德各還着一幫兄弟跟着,卻是以防萬一,威懾何春全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此人反悔的機率不大,但在黑道上混,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小心謹慎,絕對能夠活得更長一些。樣兒,簽了合同之後,他和張浩天各找關係,只短短三天時間就把所有的轉讓手續辦好,而張浩天也把二億三千萬打到了他的帳上。
何春全知道他馬上就要動手對付青龍幫,擔心將麻煩惹到自己身上,得到錢之後。當天下午就離開了S市,但爲防走漏風聲,並沒有通知自己手下的頭目,而是準備等張浩天動了手之後,再拿些錢來善後,當然,大頭是他自己拿
而就在何春全離開的同時,張浩天召集了手下的頭領在“天宏山莊”開會。
當大家坐定,張浩天掃視了一下長桌兩邊。道:“現在珠海幫已經退出去了,在明天凌晨之前,我們必須解決掉青龍幫,將整個水產品市場控制在手中。”
王彬陪張浩天去船上籤過合同,知道何春全留下青龍幫所有頭目行蹤資料地事了,立刻道:“幫主,你就下令吧,我們分頭行動。\*\/\安德海那裡就交給我。要是幹不掉他,我回來受罰。”
誰知張浩天卻一搖頭道:“不,這次的行動,儘管不要沾血腥,青龍幫所有的頭目,只能抓,不能殺。這是我的命令。”
王彬聞言一愣道:“在船全要好好教訓青龍幫的,這是他的條件。”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我的確答應過他,但教訓青龍幫並不意味着要幹掉他們所有的頭目,何春全和青龍幫有仇,可是我們並沒有。沒必要讓他牽着鼻子走。”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朱二道:“我同意幫主地意見,我們並不是嗜血如命的幫會,能夠減少殺傷就必須減少殺傷,青龍幫的情況與錘子幫不一樣,錘子幫的實力與戰鬥力比起我們差不了多少,如果不用致命的重創,他們絕對不會服,肯定會拼命反撲。但青龍幫無論數量還是素質都無法和錘子幫相比,更比不過現在的我們。\*\/\安德海和何春全聯合起來不顧漁民和商戶的死活瘋狂的斂財。自然也是準備退出S市地。他們地實力略低於珠海幫,只是因爲是本地人佔了地利。才能夠和珠海幫對抗這麼多年,珠海幫一退,他們也不會有什麼鬥志。”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對付青龍幫,不可太軟,也不可太硬,所以打擊一下是很有必要的,今晚行動,除了抓住安德海及他手下的三個堂主之外,把他們所有的場子和門面都要砸了,給青龍幫的其他成員一個威懾,遇到有反抗的,也不必留情,只是不要傷他們的性命,這也算我遵守了對何春全地承諾,給青龍一些教訓。”
聽到張浩天這麼一說,衆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張浩天也不再耽擱,就分派起人手來,對付青龍幫,自然用不着黃彪等堂主,全由王彬等五名年輕香主負責,抓人的抓人,砸場子的砸場子,在凌晨三點前,必須結束行動,而抓住了安德海等青龍幫的頭領後,就直接送到“天宏山莊”來。有的行動就結束了。王彬等人都回到了“天宏山莊”地會議室,向張浩天稟報這次行動的具體情況,除了黃廣生去抓一個青龍幫叫蔡九的堂主時出了點意外,讓那堂主跑了,安德海和青龍幫的另外兩名堂主劉建及耿勝喜全部被抓住,而且他們的公司及一些門面都被撬開打砸,送貨車全部劃傷,估計有一百多名守店的青龍幫成員被打傷,並沒有人丟掉性命。
知道安德海三人被關在膽館旁邊的一間屋裡,張浩天便關安德海三人的屋是臨時搭建而成的,大約有四十來個平方,過去主要是喂狗用於天狼幫的人練膽時刺殺,如今前一批狗已經被殺光吃了肉,後一批還沒有買,正好用來關人。
那屋子外此時站着十來名天狼幫地青年成員,見到張浩天過來,趕緊躬身問好,然後打開了狗房地鐵門。\*\/\
狗房裡的燈光倒是照得明亮如晝,但屋子裡處處是血腥,一股狗屎味兒立刻撲鼻而來,讓人一陣噁心。
這時,張浩天已經看到了在屋子地西壁的地下,正蹲曲着三個中年男子,全部戴着手銬與腳鐐,皆是衣冠不整,有一個還赤着上身,顯然是被王彬等人從牀上忽然抓到這裡來的。
張浩天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穿着淺藍色睡衣,小眼高鼻,身材幹瘦的中年男子身上,雖然沒有和青龍幫的人接觸過,但何春全給他的那份資料裡卻有這個人的照片,正是青龍幫的幫主安德海,此人過去也是漁民出身,後來經商開始成立幫會壟斷水產品市場,十來年撈了不少的錢,因爲害怕三聯幫很快會染指水產品市場而聯合宿敵何春全準備最後賺上一筆,根本不考慮同城的漁民與商販死活,可說是貪婪而忘本,就算是狠狠教訓一頓也不爲過。
雖然沒有親自見過張浩天,但安德海聽人說起過他的,再加上王彬與武小龍跟着他的後面,自然明白他是誰,當下便一邊掙扎,一邊大叫起來道:“張浩天,我們青龍幫和你無怨無仇,你把我們抓來做什麼?快放開我們。”
雖然鄙夷這安德海的爲人,但爲了儘量的用最小的代價達到目的,張浩天還需要演一場戲,見到安德海大吼,立刻便轉過了臉,對着王彬與武小龍沉聲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我不是叫你們把安幫主他們請來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還不把手銬與腳鐐打
王彬與武小龍知道他要用軟硬兼施之計,就趕緊答應着,讓人拿來了鑰匙,給三人把手銬和腳鐐打開了,而且不停的道歉,說都是自己領會錯了老大的意思,多有得罪,還請三人見諒。
張浩天瞧着王彬與武小龍在連聲道歉,但安德海三人的眼神中還是充滿了驚懼之意,明白他們肯定不會相信這只是一個誤會,便又道:“還不帶安幫主他們去換一換衣服,我在餐廳的雅間備了一桌薄酒給安幫主他們壓驚,快一點兒帶他們過來。”
王彬和武小龍又連聲答應着,叫了幾名手下,帶着安德海三人換衣服去了。
張浩天並有多呆,走出了狗屋,到了離此數百米外餐廳,在裡面最大的雅間中,他早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桌酒席,來開宴了。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王彬和武小龍帶了安德海三人進來,不過這三人面對着滿滿的一桌酒宴,眼神閃爍,臉色緊張,仍然一付驚魂未定的樣
請三人入座,吩咐廚房上熱菜,張浩天站起身來,親自給三人斟滿了酒,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道:“安幫主,劉堂主,耿堂主,多有得罪,我就先乾爲敬了。”說着這話,他一仰頭,杯中的白酒已經倒進了嗓子裡。
見到他喝了,安德海等人那裡敢不給面子,便戰戰兢兢的也喝了下去,只是要吃菜,實在沒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