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高大魁梧,英俊威武的年輕男子時而如冰山般的冷漠,時而卻如春風般的拂人,葉冰藍的大腦完全混亂起來,對他的邀請,絲毫想不到要去拒絕,而是就如中了魔咒般的,默默的下了牀,穿上了拖鞋,站在了他的身前。
張浩天又是微微一笑,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而另一隻手輕輕的托起了她的纖掌,隨着音樂的節奏,帶着她舞動起來,雙眸卻一直在凝視着她。
在最開始的時候,葉冰藍的身體是很僵硬的,可是在張浩天的舞步帶動下,也漸漸的搖動起來,可是對於他的目光,卻不敢去對視,只是微微低着頭,柔和的燈光之下,隱隱可以見到她有了幾分羞態。
在漁村的一個月裡,坐在海堤上,看着寬闊的海面,張浩天一直在反思自己這幾年的經歷,而更多的,卻是在深深的體會着師父呂東傑對他的教誨。
呂東傑曾經告訴過他一段很重要的話,那就是一個男人要成就大業,不能沉湎迷戀女人,但是,可以利用女人天生容易感情用事的弱點,去找到成功的捷徑,而他最初看上張浩天,決定收他做傳人,就是因爲他有着可以迷惑女人的容貌與身材,後來讓他學禮儀,甚至反覆的練習笑容,都是爲了把他培養成一個迷人的男子,這也是過去軍統訓練超級特務的手段之一。
那時候張浩天雖然在學,可是並不能體會其中的意義,他始終認爲,男人的事情應該用強硬的手段解決,利用女人是沒有骨氣的,要做,就做一個熱血的英雄。
可是,從二十一歲出獄到現在,他已經滿了二十七歲了,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裡,他被打磨了足足六年,在戚英航死亡之前,他都在固守着做英雄的觀念,可是,龐統勳撼動了他的這種思想,經歷一個又一個的陰謀,從死亡的邊緣走出來,他這才深深的知道,過去的自己太稚嫩了,太天真了,對於黑道與人性的兇險瞭解太淺。此刻的他,已經被逼入了危境,要做滿腔熱血,直來直去的英雄,只有送命一途,要想翻身,要想改變如今的局面,他只能選擇做梟雄,比過去更加心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也包括自己,做一個像呂東傑那樣的千面狐狸,懂得陰謀,懂得去化解它,躲避它,然後學會它。
望着被自己半摟在懷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葉冰藍,張浩天的心中涌動着過去從來沒有過的邪惡,無論是葉冰藍自己的能力,還是她所擁有的資源,對他都非常重要,所以他必須征服這個女人,而要征服一個女人,最快捷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進入她的身體。
“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x道”,這是張愛玲在小說《色戒》中的名言,而十八世紀中葉德國詩人歌德也說過幾乎同樣的話,“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還大的是人類的心靈,其中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就是x道”。
張浩天相信這樣的話,因爲這和呂東傑所教的有異曲同工之處,而要進入女人的身體,讓她的靈魂不會抗拒,卻是需要天生的條件與技巧的,幸運的是,現在的他,全部具備了。
當一首音樂停下,又響起了新的弦律,張浩天沒有再起舞了,而是伸出了右手,輕輕的托起了葉冰藍尖俏的下巴,慢慢的將嘴向她的脣上移了過去。
面對着高大英俊,眼眸裡就像藏着某種魔力的張浩天,葉冰藍的眼神是迷亂的,可是當張浩天就要印在她的脣上時,她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猛的退到了牀邊,落了下去,不停的搖着頭道:“不,不,我……我不是那種女人,真的不是,求求你,不要……不要……”
張浩天從葉冰藍的神情裡,已經感覺到自己對她是具有引誘力的,他沒有時間慢慢的和這個女人培養感情,所以今晚,他一定要征服葉冰藍,像魔鬼一樣,得到她的靈魂。
微笑着,一步步的向着葉冰藍走去,張浩天伸出了雙手,捧住了她雪白的臉頰,眼神柔和起來,再一次向她緩緩吻至。
葉冰藍非常驚慌,胸前起伏,身子微微的顫抖着,下意識的縮着頭,仍然要躲避,可是,張浩天的手卻如鉗子一般,讓她的頭無法動彈,然後終於印上了她的脣,葉冰藍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仰,倒在牀上,而張浩天的嘴依然緊貼着。
葉冰藍此刻只是緊緊的閉着自己的脣,讓張浩天無法繼續深入,可是,張浩天的吻太強勁了,強勁得她感到自己的鼻子無法呼吸,只得微微張啓了一絲貝齒。
但是,儘管只是一絲空隙,張浩天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一用力,已經頂了進去,纏住了葉冰藍那柔軟的丁香。
最開始的時候,葉冰藍的鼻腔裡發着“唔唔”之聲,雙手也在用力的推着張浩天,可是,隨着他越來越熱烈的吻,葉冰藍的手,漸漸的無力了,開始任他含吮自己,只是並不迴應。
張浩天此時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可是這是他第一次想要引誘征服一個女人,就和做別的事情一樣,他不會允許自己失敗,而且他能夠感覺到,葉冰藍對他並不堅拒,而是因爲慌亂在下意識的阻止着他。
這時,張浩天吻着葉冰藍,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她的白色睡衣之中,而葉冰藍正準備睡覺,不知道他會來,是沒有戴胸衣的,那兩處柔滑的物事,已經落入了張浩天的掌握之中,在他的大手搓揉之下,兩點尖蒂漸漸的硬挺起來。
感覺到葉冰藍的身子在扭動,張浩天知道她有了反應,便將嘴離開了她,雙眸卻凝視着她因爲羞恥自己的反應而漲紅的臉。
葉冰藍的呼吸終於通暢,不停的喘息着,望着他,顫抖着道:“張浩天,你真的是……真的是一個魔鬼,快放開我,求求你,快放開我。”
張浩天微微一笑,一隻手仍然在她的胸前揉動,一隻手卻撫着她的臉道:“是的,我是一個魔鬼,可是別忘了,你已經把靈魂出賣給了我,你只是我的女僕。”
葉冰藍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長久的凝視着他,過了好一陣,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季節已經進入盛夏,雖然屋子裡開着空調,但張浩天早已經燥熱難當,他依然年輕,有着旺盛的精力,但自從與戚靜茹那一晚之後,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釋放渴望了,葉冰藍絕對稱得上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親吻撫摩了這麼久,他的情慾已經熊熊燃燒起來,那種原始的本能,完全無法控制。
見到葉冰藍不再抗拒,張浩天解開了她的睡衣,脫去了黑色的蕾絲褲衩,頓時露出了一具雪白的,並不豐滿,卻精巧細膩的身體,但在她的幽谷之外,生長着濃密茂盛的叢林,顯示着她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女人。
要是在過去,張浩天會立刻分開她的雙腿,然後長驅直入,可是,他緊記着自己的目的,是要通過征服這個女人的身體來掌握她的靈魂,所以,當他除掉了自己的衣服,並沒有急於去攻佔她最後的堡壘,而是伏在葉冰藍的身子上,輕輕的,柔柔的吻着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耳垂,他的手,也在她的身子上緩緩的撫摩着。
事實證明,張浩天已經越來越瞭解女人了,他的策略是非常正確的。
此時的葉冰藍正在顫抖,從身體到心靈都在顫抖,她不討厭這個男人,真的一點兒不討厭,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的容貌與身材是能夠吸引住她的,可是,葉冰藍對他最初感興趣,是他能夠讓從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賀達成氣急敗壞,聽着賀達成天天的念着張浩天的名字但又無計可施的樣子,葉冰藍有着一種報復般的快感,而這時,她對張浩天也越來越好奇,甚至很有些佩服,因爲只有她知道,賀達成的勢力有多大,黑白兩道的人認識有多少,賀達成對張浩天的名字提得越多,就越證明他心中對這個男人潛在的畏懼。
所以,當那天張浩天忽然出現在衛生間,她雖然剛開始有些意外,但並不感到害怕,因爲這個男人天生有一種讓女人相信的魅力,她纔會認爲那個什麼魔鬼的條件只是玩笑,可是就在剛纔,她知道不是了,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身上透出的一股邪氣,她茫然了,並且開始害怕,最終也只能順從,等待即將來到的暴風驟雨。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會如此溫柔的對待她,他的脣,他的手,就像是一個貼心的情人一樣。
葉冰藍當然沒有情人,在和賀達成結婚之後,對於牀弟之事,她有的只是冷漠,只是一種無奈的悲哀,也從來不曾主動的去吻過賀達成,每一次都像是一塊砧板上的肉在任人宰割,結婚以來,從來沒有變過一種姿式,也從來不曾達到過快樂的頂峰,到了後來,甚至連應付都沒有心情了。爲了這,她沒有少挨賀達成的打罵,可是,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的渴望着愛,有着對情愛生活的幻想,而此刻,她忽然彷彿到了幻想中的場景,遙遠,卻又真實。
這時,她忍不住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正在愛撫他的這個男人,粗獷的國字臉,五官卻刀刻般的俊美,濃濃的眉毛,明亮而堅毅的眼眸,挺直的鼻樑,他此時已經赤果,那寬闊的雙肩與結實的胸膛都在展現一個男人的剛性,而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胸前,在那裡,有着一頭猙獰恐怖,正仰天長嘯,嘴裡露出兩顆獠牙,但身子卻染着鮮血的雪狼,她的身子頓時又駭得顫抖了一下,不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難道他真的是魔鬼轉世,卻投入了天使的軀殼裡。
見到一直閉着眼睛的葉冰藍忽然睜開了眸,而且看着他胸前的狼形圖案臉上現出了恐懼之色,張浩天微微一笑,指了指胸前,道:“害怕嗎,我幾個月的時候就被人扔在垃圾裡,是我養父救了我,而我的身上,唯一有的就是這個。”
沒想到這個看來很強大的男人居然還有這樣悲慘的身世,或許是女人天生的憐憫心,葉冰藍忽然覺得自己沒那麼害怕了,而是道:“你那麼小,誰會忍心給你紋身,看起來好精緻。”
聽到葉冰藍在開始和自己對話,張浩天點頭道:“是的,曾經有人給我說過,給我紋身的人技術非常高超,而且有着極豐富的經驗,非常懂肌理的變化。”
在說出剛纔那一句話時,葉冰藍立刻感到了後悔,甚至好生的羞恥,這是一個將要掠取他的男人,她可以不抵抗,卻不應該和他說話,她不是一個隨便的蕩婦,絕不是。
見到葉冰藍又閉上了嘴,張浩天明白她在想什麼,輕輕的撫了撫她披散在牀上的秀髮,凝視着她,然後將嘴脣慢慢的印去。
在張浩天的凝視之下,葉冰藍頓時又開始迷亂起來,沒有再搖頭閃避,在他的嘴脣貼上來時,甚至還微微張啓了自己的牙齒,她已經無法判斷,這個男人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可是,她的抗拒之心,已經漸漸的消失了,她的心裡只知道,無論這個男人是什麼,都有着一種可以強烈吸引女人的魅力,她,只能成爲他的獵物,或者僕人。
既然心已經放開,葉冰藍的反應當然也不一樣了,當張浩天的吻強烈時,她也情不自禁的開始慢慢的迴應起來,當雙舌含吮,葉冰藍忽然有了從來沒有過的歡愉與渴望,很快忘記了一切,不知不覺的伸出了自己的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從熱吻變成了激吻。
西方曾經有一位女哲人說過,當女人的心靈幽閉,她的身上就像是覆着一塊冰雪,可是渴望之門一但打開,不僅冰雪會頃刻融化,連她自己也會變成一團火焰。
現在的葉冰藍也是這樣,她從被動,變成了索取,就像是在夢裡,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激情。
當做好這一切,葉冰藍卻拿過了睡衣,重新穿上,靠在牀頭,望着依然赤果着的張浩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張浩天,你的確是一個魔鬼,你讓我變成了一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