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金鑼響徹四方街道,夜巡遊玩之人多半是閒來無事的享受有錢人。紅獸皮草鋪蓋高臺之上,一位着衣華麗的四旬老者抱手四方:“各位客友,小家流遊有理了。”
羣起的高抗,歡笑充堂一方。對於流遊的客氣,臺下圍觀之人以大笑迴應。不爲別的,因爲他們更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我四尋周遊,對天下之各種奇珍異寶有所鑑定。可是那些身外之物,對我們這等拼音之人並無多大用處。歷時半生富裕,我發現其實能給予我最大安慰的還是枕邊人。
呵呵!不怕各位笑話,鄙某人今有五房妻妾,每天生活都如神悠哉。爲了感謝各位街坊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流遊花重金在外賣得一位天界尤物。
想奉獻與各位恐有不公平之爭,所以流遊大方贈送各位枕邊驕臠。用一種拍賣的方式看看各位是否能否擁得這一位天界尤物。”
一番臭味口水,拉開這場販賣人口的拍賣會。當‘漂亮姐姐’這家僕的攀擡中放置於高臺時,此間無數人大咽口水。
她真的很美,藍色頭髮,玉白肌膚,玲瓏身段凸翹彰顯。委身鐵鏈牢籠中神色悽婉,更激起某些**動物獨擁之心。
“我出一百刑石!”一見尤物,就有人忍不住出價。他們只想抱得美人回家蹂躪一番。
“我出兩百!”
“兩百五...!”
你來我往的出價搶奪,多少人忘記了這是剝奪她人人格尊嚴的侮辱。也許他們有錢,可是他們忘記了其實他們的生命也像籠中之人一樣隨時會被強大宰割。
“畜生!”早已融進人羣的郝刃等人怒不可言。多少人爲他們拼命守護安定生活,而他們看到可以欺凌的弱小時,盡顯他們貪婪的本性。
海心眼目一動不動注視着鐵籠中人,難怪青年小生會那樣問她。籠中之人,不是和她同屬血脈的粼妖族人又是誰。外模雖然略有差別,但那粼妖族特有的尖銳耳朵,冰藍色的頭髮。除粼妖一族還有她族擁有嗎。
“將這些人全殺了!”人們爭相出價搶奪海心的族人,卻不知他們的性命差點就讓死神接走。丘闋雖然人不是太俊美,但他有着一顆善柔的心。尤其這類欺凌婦孺的行徑,讓他怒生殺意。
“算了吧!找間月要緊,救下她就可。”殺人容易,但必外生枝節。畢竟這裡是瀚儒神州,在人家勢力範圍內大勢屠殺可不好。
鳳天姬身飛躍閃,紅衫靚穎出現高臺之上。“我出一枚刑石!”聲色清冷,刑石從天空落到流遊身前。鳳天姬漫步鐵籠之前,刑凝利刃,叮鐺冒發火星。籠中粼妖族人已被她懷抱。
鳳天姬的出現讓流遊驚愕,得見她預硬搶自己的發財之物,愣神片刻大聲歷喝:“你...抓住她!”
“哼!找死。”回目輕哼,流遊的家僕還未衝近鳳天姬三尺,十數人瞬間倒地哎哼。
流遊腦門冒汗,天...天刑師!本預再行叫人的他即刻抽身飛退,落荒而逃中早已不顧家僕生死。
海心同族得救,鳳天姬十人飛閃而去。臨走,敇胤給了青年小生大包刑石,只要安分守己。刑石足夠他買一地小院取一房媳婦安老一生。
天刑師凌駕,小小城鎮怎能爭輝。多數人驚嚇中趕緊逃離,爲數不多待等鳳天姬等人離開後也各自散去。失利者是流遊,他們只當自己看了一場笑話而已。
營救海心同族之後,關琳昊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店休息。粼妖族雖不會醫治他人,但自身水刑癒合傷勢很強。得到海心的幫助,同族姐妹也從萎靡中清醒。
衆人交談之下,才得知事由原尾。海心同族名叫‘海鈴’,本身和在粼妖一族本地粼妖水域。當初粼妖族大劫,來自尾獸族入侵。在粼妖一族老輩的拼力守護中,粼妖一族雖然傷亡慘重,但還是得保了生息之地。
尾獸族大勢搶奪了不少財寶之後揚長而去。得留生息靜養,粼妖一族雖然未能回到當初的巔峰,但數百族人生活也算怡然自得。
可是這份平靜在前不久被一個人類老者造訪打破,他交給了粼妖長老一件重要的東西,要粼妖一族替他保管。因老者曾對粼妖一族有恩,粼妖長老答應了此事。
在老者走後一月,尾獸族再次踏上了粼妖水域。他們此來就是爲老者交給粼妖一族保管東西而來。兩族再次展開大戰,雖然經歷時間長河都讓兩大種族失去了不少族人,但尾獸族終究強越粼妖一族。
粼妖大長老眼看族人力守不敵,要海鈴向外搬救援。海鈴臨走,大長老要她去找一個叫‘間月’的人。這等毫無方向目的性的交代,讓海鈴茫茫大陸怎麼找到間月。可是族人命運危在旦夕,海鈴只能踏上了人類領地。
一番茫然的尋找,不甚中了流遊的詭計。擁有着天刑師玄魂段位的海心,在被下藥後失手被禽。好在流遊爲了能買個好價錢,除了海鈴反抗之時對其鞭棍相加之外,海鈴倒也沒有受其它侮辱。
得聽海粼敘述,關琳昊等人驚訝。粼妖族怎麼和間月睬上關係了?粼妖族有難,不管因爲什麼粼妖大長老要海粼求助間月,身爲間月的朋友,他們有義務助粼妖族一臂之力。何況那是海心的家人。
“什麼想法?”郝刃問詢衆人,這不在他們任務之列。完全處於自願,面對尾獸族,可能有生命危險。
“呵呵!說不定間月自己就跑去那裡了呢。我也想見見尾獸族的強大。”丘闋最先表態,當初歷練之時就與破虛成員碰面,他也是尾獸族人。當時弱小讓間月一個人搶了風頭,時今不同往日,他們很想再會會尾獸族人的強大。
一圈走下來,大家意見統一。無論是身爲間月朋友的義務,還是想看看粼妖海域,亦或是針對尾獸族,長大的了雛鷹正學會自己翱翔。
海鈴看着這些剛剛認識的朋友爭相幫助粼妖一族,無論他們能否挽救粼妖一族大難,他們都是粼妖族最好的朋友。感激中眼眶溼潤,這段時間她所受委屈可以在親友面前釋放。
路蔭山林枯枝落葉,地上的厚葉踩踏上去吱吱聲響。萎靡頹廢的身影蹣跚向前行走,赤月在他身後氣鼓囊囊。
“你又要去哪裡?給我回來。”
多少次了,只要自己稍不注意,間月就會溜走。兩個月來,他除了癡夢中呼喊‘雪燕!’,找烈酒懲罰自己,從未與自己說過半句話。
“我叫你站住!”無奈,攤上這麼個人,赤月有時真想殺了他,可是好像又捨不得。這感覺好奇怪,就像前身註定欠了他的一樣,用今生來償還。
使勁拉住他手臂,不讓他自行跑去懲罰自己。從天生聖潔之主,變成了一個服侍人丫頭,還得事事爲他擔心。很多時候赤月都在偷偷流淚,自己幹嘛非對間月好呢。
“雪燕!雪燕!...”每日除了這句,他不在有其它言語。那人走了,這人魂丟了。若不是赤月封印了他力量,間月早就隨雪燕而去。
“我告訴你!雪燕已經死了,她死了。她不在了,她不會回來了。你給我醒醒,給我醒醒啊?”
怒中氣急,用力將他推倒在地,一陣拳腳相向。赤月已經很累了,他這樣狀態還要持續多久。
任你拳打腳踢,我自全然不動。腦海中翻滾着雪燕的一幕幕,世界、時間、空間與他何干。
冰涼的液體滴在了間月的臉上,順着半寸之長的鬍鬚滑進嘴中。將夢癡迷離的眼目睜開,爲什麼你們都要流淚,爲什麼都在流淚。
翻然起身,伸手擦拭那水晶的劃痕。可惜因爲手上多日未有清洗,將那絕美的嬌顏染上了烏黑的淤泥。
“嘻嘻!...”赤月笑了,就算臉上帶有污垢,她的笑亦然讓這片天地充滿美麗。
遠處的獸吼聲打斷了美麗的景色,間月如似發瘋般好像瞬間滿了力量。發足狂奔獸吼方向,赤月也趕行跟隨。
在那裡,一頭滿身雪白的三米刑獸,踐踏着沉穩的步伐向前奔走。在它背上,一位重傷老者頹靡其身。
看見它,間月身心顫抖。久違的親人,見它就像雪燕也快回來了:“饕...饕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