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豐乖巧地,將自己冰冷的小臉,緊緊貼在孕榮溫暖的大臉上,天真無邪地問:“阿瑪,我有打擾到你和額娘玩親親嗎?”
孕榮寵溺地笑,對自己的兒子說起謊來,一點也不臉紅:“沒有,阿瑪陪額娘在房中養小妹妹呢,沒有玩親親。”
小澤豐機靈的大眼睛,忽閃着慧黠的光芒:“阿瑪是不是用嘴去親小妹妹了?”
孕榮:“沒有,阿瑪是將耳朵貼在額孃的肚子上,聽小妹妹美妙的心跳聲呢。”
小澤豐:“好聽嗎?”
孕榮:“好聽!”
小澤豐:“我也要聽!”
孕榮:“好,阿瑪抱你去額娘那裡聽!”
對於這個來之不易的寶貝兒子,孕榮向來是有求必應,從來不捨得拂逆他的任何願望。
抱着寶貝兒子,走向寶貝老婆,父子二人,都用充滿期待的眼神,徵詢小安的意見。
二比一啊,小安知道反對無效,只得乖乖掀開被子,任憑寶貝丈夫,將寶貝兒子,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懷中。而寶貝兒子,則將自己的小腦袋,輕輕放在小妹妹居住的地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白皙粉嫩的小臉上,充滿了驚奇和感動。
“額娘,我要好好練功,快快長大,將來保護小妹妹不受別人欺負。”
小安笑,親暱地撫摸着兒子的頭:“好啊,澤豐真是個好哥哥!”
“額娘,澤豐還想要個小弟弟!”
小安笑,戲謔地瞅着孕榮:“這個要問你阿瑪,額娘一個人說了不算。”
澤豐擡起小腦袋,看着孕榮,一臉的期待:“阿瑪,可以嗎?”
孕榮故作沉思:“這個,要再晚幾年,阿瑪會努力的!”
澤豐:“小弟弟就叫澤順好不好?我喜歡這個名字。”
孕榮驚詫:“爲什麼?”
澤豐:“昨天,爺爺教我風調雨順這個詞了,我想,只要改動一個字,我和小妹妹,小弟弟的名字,就都在裡面了。”
孕榮信誓旦旦地保證:“好,乖兒子,阿瑪也喜歡風調雨順這個詞,阿瑪和額娘一起,朝那個目標努力,好不好?”
澤豐:“好哎,阿瑪,我們家要多多小孩才熱鬧哎!”
孕榮衝小安笑:“行,沒問題。一隻羊也是攆,兩隻羊也是放,成羣結
隊的,也就這麼着了,反正額娘和多海叔叔也沒事,咱們只管生出來,然後交給他們養就行了。”
小安笑意盈然,點頭應允:“好,就依你!”話音未落,忽然秀眉緊蹙,痛呼出聲:“哎呦,我的肚子!”
孕榮大驚失色,一把將寶貝兒子拎開來,驚慌失措地問:“小安——小安,怎麼了?是不是澤豐剛纔碰着哪裡了?”
小安皺眉:“好痛!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澤豐:“額娘,我沒有使勁碰小妹妹!”
孕榮臉都急得變白了:“小安——小安,你先忍着點啊,我去叫姚遠來,我現在就去叫姚遠來。”
小安卻緊緊抓住孕榮的大手,不肯鬆手:“孕榮,別去叫姚遠了,我覺得,好像是我肚皮上的那道疤痕,又掙裂開來了呢!”
孕榮是大吃一驚:“不會吧?現在才四個多月啊,生澤豐的時候,還是熬到了七個多月以後,才掙裂開來的呢!”
小安:“但是,你要我成羣結隊地生,我不敢保證,我的肚皮,會有那麼好的彈性哎!”
孕榮恍然大悟,無奈地苦笑:“小安,如果你想抗議,拜託你換一種柔和點的方式,你明知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最受不得你這種恐嚇的!”
小安笑,嬌美如花:“最多,我答應你,幫你把澤順生出來,至於成羣結隊的,那就免談了,恕我不願意代勞。”
孕榮:“那個——如果你不太——介意的話,我——可以——找別人去代勞,你只管將別人的勞動成果,光明正大地,據爲己有就好!”
小安:“你敢?你敢紅杏出牆一次,我就將你掃地出門,再也不要你了!”
孕榮寵溺地笑,一手摟着小安,一手摟着寶貝兒子,深情地說:“娘子,不是爲夫不敢,而是爲夫捨不得!放眼天下,爲夫什麼事情都敢去做,就是不敢做出傷害你和孩子的事情,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情感上的,爲夫一件也不會去做,就爲夫疼你愛你的那份心,你若還不盡知,那爲夫可要抱着石頭跳河了!”
澤豐眨動着靈動的大眼睛,脣角揚起好看的笑容:“阿瑪,你真沒出息,額娘一句話,你就乖乖投降了哦!”
孕榮:“傻小子,別架火添薪啊,阿瑪和額娘若是吵架了,澤豐可就沒幸福了哦!”
澤豐乖巧地,縮在二人的懷抱中,乖巧地說:“澤豐要阿瑪和額娘,永遠親親,不要吵架。”小傢伙,由始至終,是絕口不提彭心平和姚遠來訪之事啊!
就在一家三口,幸福地擁抱在一起,享受着親情的溫暖和溫馨時,站在院子中久侯孕榮不至的姚遠,終於忍無可忍,怒氣勃發,一聲平地一聲雷,就差沒震得天山雪崩了。
“死孕榮,每次來,你都將我們拒之門外,你還要我們等多久啊?你是不是日忙夜忙,累得爬不起牀了啊?”
對於姚遠的口無遮攔,彭心平則是含笑不語。因爲在這人跡罕至的天山上,若是少了姚遠,會寂寞很多。而姚遠最大的能耐,就是招惹孕榮。雖然十有八九,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他卻不以爲然,樂此不疲。
果然不出所料,姚遠話音剛落,兩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破窗而出,夾雜着雷霆萬鈞之力,擊向了姚遠。
禍從口出啊,每次都是這樣。姚遠不敢掉以輕心,慌忙側身閃避,還不忘對彭心平嚷道:“喂,這小子想砸死人呢,居然使這麼大的勁!心平,快,你來接!”
彭心平也不言語,身形斗轉星移般,快得令人目不暇接。轉瞬之間,兩個大蘋果,已是以四兩撥千斤,一手一個,接在了手中。自己張口咬了一個蘋果,另一個,卻是分毫不差地,甩向了姚遠嘴邊。
對這位向來是一碗水端平的義弟,姚遠倒是沒那麼多顧忌,所以,與他懶得用手去接,直接張開大嘴,將那個大蘋果,咬在了口中。
姚遠邊嚼着香脆可口的大蘋果,邊大聲嚷嚷道:“孕榮,你軟玉溫香抱滿懷,究竟還舍不捨得起牀啊?你再不出來,我們可要一腳踹開你的房門,免費看那滿室旖旎風情了!”
其實,想看的,只有他,人家彭心平,什麼時候,想着去打擾寶貝妹妹的幸福來着?對於他這屢教不改的嫁禍於人,孕榮和彭心平都心知肚明,所以,孕榮從來不會去計較姚遠怎麼說,反正,他要針對的,永遠只是姚遠一人。
彭心平,則是兩袖清風,永遠站在中間的立場上,不偏不向。一邊是義兄,一邊是妹婿,皆是手足,怎可任其兄弟鬩牆,自相殘殺?
孕榮森冷的聲音裡,蘊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霸氣和威嚴:“你敢?在你做之前,最好先去問清楚閻王爺,你究竟長了幾顆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