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冰寒刺骨的天山之巔,一座冰雕玉砌,寬敞整潔,如詩如畫的四合院內,雍容華貴的銳王妃,身披白狐大氅,微笑着,幸福地看着院內的一老一少,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身影。
多海一身勁裝,虎虎生威地,正在教一個四五歲大的男孩子練習拳腳。小傢伙雖然小,那一招一式,居然也使得虎虎生風,有模有樣。在這冰天雪地,寒冷異常的天山之巔,那晶瑩剔透,粉雕玉琢般的小臉上,居然紅撲撲的,汗水涔涔。
小傢伙和多海過招,攻守之間,進退有據,似乎小小年紀,已頗得多海真傳。而多海,更是一絲不苟地,認真教導。
那一年,他以保護銳王妃去雅克薩探視孕榮爲名,以馬車墜崖事件爲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巧使金蟬脫殼之計,護送銳王妃,來到了孕榮安身的這天山之巔。
銳王妃,他不負所托,安然無恙地送到了,自己,卻也迷戀上這天山的靜謐和美麗。那放眼四周,皆是一片晶瑩雪白的世界,純淨潔白的,不染一絲塵世的污穢和市儈。所以,他心甘情願地留了下來,守着孕榮一家人,感受他們那其樂融融的幸福和快樂。
他和孕榮,雖然堪稱是有名無實的師徒,但是,那份舐犢情深的叔侄情份,卻是從小就建立起來的,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所以,三年前,孕榮主動牽線搭橋,將天山之巔的所有人請來喝喜酒,成就了他和銳王妃的一段美滿姻緣。
一個是中年喪夫之人,一個是終身未娶之人,所以,他們倍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是琴瑟相和,伉儷情深。銳王妃是坐享天倫之樂,不亦樂乎;而多海,更是將孕榮的這個寶貝兒子,視若掌上明珠。從孩子咿呀學語,蹣跚學步之時,就開始精雕細琢,誓要把他培養成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人中梟雄。
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的小傢伙,似乎也和多海有緣,每天爺爺長爺爺短地和多海形影不離,玩起來,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學起來,那叫一個一絲不苟啊。多海,愣是把這個寶貝孫子,疼到心尖尖上去了。
非但如此,他還有一個目標,就是他的寶貝孫子,絕不能輸給其他人。因爲在這天山之巔,司徒月夫婦,也在盡心竭力地,教導姚遠和姚絮的寶貝兒子;而邱蕾兒和姚義,更是把持着彭心平和邱妍妍的寶貝兒子不放,誓
要與他們一較高低。所以,三對老人,隔三差五地,在天山之巔,煮酒論英雄;而三對甜蜜恩愛的小夫婦,則隔三差五地,湊在一起,舞刀弄劍,吟詩弄月,對酒當歌,好不逍遙自在。
當然,這份靜謐和唯美,也並非一成不變,世間萬物,生生相剋,縱然他們是這世上鳳毛麟角,屈指可數的絕代梟雄,也有被人吃的死死的時候,不信嗎?且剪輯下面的一個片段,來讓你們過目不忘。
且說孕榮的寶貝兒子澤豐,正和多海打得熱火朝天,院門,忽然被推開了,兩個玉樹臨風,俊逸挺拔的年輕人,翩然走了進來。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雅克薩之後的這五年,歲月的年輪,將他們雕刻的更加風華正茂,光彩照人。那舉手投足間的瀟灑和霸氣,已是渾然天成,融爲一體,成爲一道天然的靚麗風景,任誰看了,都會情不自禁地,被深深折服。
此刻,姚遠和彭心平,已經走到多海面前,很尊敬地和多海銳王妃打過招呼,彭心平疼惜地,一把抱起自己的寶貝外甥,憐愛地問:“澤豐,累不累,休息一會吧?”
唉!無語啊!天山上的這三個老頑童,老來無事,竟然拿三個孩子來折騰,他們縱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呢!
澤豐親暱地摟着彭心平的脖子,粉雕玉琢的可愛小臉,親暱地摩挲着彭心平溫暖的臉,奶聲奶氣地問:“舅舅,澤雲弟弟怎麼沒跟你一起來玩啊?”
彭心平笑:“你澤雲弟弟啊,一會和舅媽一起過來。”
“哦,好耶!”小傢伙高興的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地,吧唧一口,又親在了彭心平細膩白皙,潤澤如玉的臉頰上。就小傢伙的這份殊榮,放眼天下,除了他的寶貝嬌妻邱妍妍,和寶貝兒子彭澤雲,可是無人能享哦!不過,彭心平也是很樂意享受這份殊榮的,特別是當着孕榮的面,親眼目睹孕榮咬牙切齒,心有不甘的模樣時。
彭心平,是眉開眼笑,那份視如親生的寵溺,綻放在眼角眉梢,一覽無餘。
姚遠搖頭,搞不懂,彭心平,怎麼會這麼溺愛孩子?這三家的孩子,就像一家的孩子一樣,無論待在誰家,都是一視同仁,從來沒有人會厚此薄彼,唯獨例外的是,他和孕榮,沒有彭心平這般寵溺孩子,他們更寵溺的,或許是自己懷中的小嬌妻吧!
當然,因爲邱妍
妍太過強勢,所以,彭心平是不是將他的寵溺,轉嫁到孩子們身上,他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彭心平每日裡樂樂呵呵的,總是不費吹灰之力地,以四兩撥千斤,來應對邱妍妍,,也不像是個受凌虐的人啊?再說了,他若不是心甘情願地願意着,甘之如飴地享受着,這世上,恐怕也沒有人,能凌虐得了他吧?他是誰啊?他可是笑面殺神彭心平啊!
寧得罪一羣,不得罪一個啊,小傢伙做事倒是夠周全,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看着姚遠,問:“姚遠舅舅,澤文哥哥怎麼也沒來啊?”
姚遠笑,伸手摸摸小傢伙的頭:“澤文哥哥在澤雲弟弟家裡呢,待會他們一起過來。”
澤豐急了:“那他們怎麼還不來呀?來了,我們又可以一起舞刀弄劍了!”
彭心平和姚遠相視而笑,瞧瞧,這三個孩子,都被那三個閒來無事的老人,教導成什麼樣子了,張嘴閉嘴間,都是舞刀弄劍,這是他們三個四五歲大的孩子,該談論的話題嗎?爲時尚早哦!
彭心平:“澤豐,你阿瑪呢?舅舅們找他有事情要談。”
澤豐:“阿瑪關着門,在和額娘玩親親呢!”
彭心平和姚遠再次相視而笑,鬱悶啊!爲什麼他們每次來拜訪,都會遇到這種狀況呢?五年了,從來沒有變更過啊!
彭心平親暱地回吻了一下小澤豐粉粉嫩嫩,白裡透紅的小臉蛋,親暱地說:“澤豐,去幫舅舅們叫阿瑪出來好不好?舅舅們找他有事情要談。”
澤豐:“舅舅,是迫在眉睫,火燒屁股的事情嗎?我去打擾,阿瑪會很不高興哎!阿瑪說,他和額娘玩親親的時候,任何人不可以去打擾哦!”
感情,這小傢伙還會將成語用的恰到好處。
彭心平無奈地笑:“沒事,有舅舅們擔着呢!”
這個死孕榮,一天到晚,是怎麼教育孩子的?稚子童心,他就是這麼污染孩子純潔的小心靈的嗎?
小澤豐乖巧的滑出舅舅的懷抱,歪着小腦袋問:“心平舅舅,我去叫阿瑪,阿瑪會不會生氣,再和姚遠舅舅打起來啊?”
彭心平笑,搖頭:“不會,他們不會真打架的,只是切磋武藝而已。”
小傢伙聽到保證,似乎是放心了,興高采烈地,向着孕榮的臥房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