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秀坐着,不動聲色地捏着桌子的一邊,雙眼一挑,說道:“你我素昧謀面,有什麼好探望的?”
“懷姑娘別這麼說,多見幾次就熟了嘛。”劉遠舟一邊說,一邊朝懷秀走來。
雖然面容算得上清俊,可是懷秀看着就是不舒服,皺着眉問道:“又是來問《七式絕塵》的?”
他又朝前走了走,露出笑容道:“我是仰慕懷姑娘豔名而來,提《七式絕塵》幹什麼!”
看着他臉上有些猥瑣的笑容,懷秀皺着眉,忍住心中的不適,與他周旋:“豔名?少俠何不去問問,我女魔頭懷秀是出了名的兇狠,誰靠近我都會被分筋錯骨,害的別人都不敢接近,哪來的豔名。”
劉遠舟笑着走到了懷秀面前,與她面對面坐着,伸出手就要摸她臉。“就這樣帶勁的纔好!”
懷秀佔了一來厭惡的揮開他的手,卻不想被她抓住了手腕。
白皙的手腕配着鮮豔的紅衣,再加上昏黃的燭光照射,叫人想咬上一口。
“放開!小心老孃我擰斷了你的胳膊!”懷秀另外一隻手拍了下桌子,厲聲說道。其實她剛吃完了飯,內力消失,此刻心中是十分害怕的,只希望以女魔頭的惡名唬住人。
誰知那劉遠舟根本不怕,拉着懷秀的手腕,自己靠近她,聲音有些低沉:“別以爲我不知道左盟主封了你的武功,現在你還有什麼辦法!”
懷秀站起身,努力想掙脫開,語氣冰冷:“還知道左盟主?少俠身爲名門正派,輕放尊重些!”
劉遠舟雙眼放光,十分熾熱地看着懷秀,笑道:“你是邪派,就算對你做了什麼又能怎麼樣?哼哼,你跟我談尊重?跟徒弟淫,亂,與沈攸不清不楚,江湖上誰人不知?我不嫌棄你就算好的了。”
“wqnmlgb!你纔跟沈攸不清不楚!”之前傳跟徒弟淫,亂,現在還跟沈攸那邪教頭子?懷秀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伸出另外一隻手朝他臉上甩去。
奈何懷秀沒了內力,而對方還是個華山派弟子,這一巴掌根本沒打到,反而被擒住了另外一隻手。
“幹你大爺!”懷秀努力地掙扎,兩隻腳也不停地踹向他,可是都被擋住。
“當初就遠遠看了一眼,全身都酥了,若是從了我,讓我高興,說不定還能保你條性命!”說完,那華山派弟子猛地上前,急切地伸手抱住了懷秀,急促地喘着氣,“想得我每晚都睡不好,讓我親親,先讓我親親!”
被劉遠舟靠近,懷秀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不舒服。她歪過頭躲過了他的,兩手兩腳都用力掙扎,整個人撞到桌子的邊。“居然把老孃當意淫的對象!你別讓老孃抓住,不然我一定閹了你!”
沒得手的劉遠舟更加急切,雙手控制着懷秀亂動的手,整個人朝前,嘴裡說道:“可不是,每晚想的都是你!真的想死我了!”
聽着這話,懷秀更加覺得噁心,嘴上不饒人地罵着,用身子和腳踢着邊上的桌子和椅子,希望弄出很大的動靜,有人趕過來。
又一次沒得手的劉遠舟有些惱,面目猙獰,低頭朝懷秀胸口咬去。
懷秀低頭,用頭狠狠地撞向劉遠舟的腦袋,恨不得來個魚死網破。
這一撞,把懷秀的腦袋撞得生疼,劉遠舟也不輕,用一隻手捂住了頭。
趁他不注意,懷秀掙開了他,狠狠地說道:“你別落在我手上!”然後轉身朝門口跑去。
劉遠舟追了過來。
剛剛拿開門閂,門就被從外面推開,懷秀一不留神,頭又被撞了一下,正好撞在了剛剛的地方。
懷秀捂着腦袋,疼得眼淚充滿了眼眶。
“劉少俠,我聽見動靜,過來瞧瞧,怎麼這麼大聲?”
懷秀捂着腦袋皺着眉看了來人一眼,道:“聞公子,你來得正好!這個畜生他……他……疼……”
來的正是戴着面具,一身白衣的聞夜弦,身後跟的是沒戴面具,本色出場的聞色。
“聞公子,這女魔頭勾引我。”
“勾引你?”懷秀被氣得一下子站直了身體瞪着劉遠舟,連腦袋疼都顧不上了。
劉遠舟點了點頭,一臉鄙夷地說道:“是的。”
“你……”懷秀瞪大雙眼,一副要吃了劉遠舟的樣子,看了看他,又看向聞夜弦,拉着有些凌亂的衣襟,“是我自己把衣服扯成這樣?還有這頭髮!”
剛剛的掙扎讓懷秀的頭髮有些散亂。
紅豔豔的衣衫不整,墨發散亂,一雙眼因爲疼痛還含着水霧,因爲生氣,兩頰泛紅,紅脣水潤,懷秀就這麼看着聞夜弦。
聞色老實的低下了頭,心中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等等公子問起我,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對!”一旁的劉遠舟站在懷秀側身,看紅了眼。
“你……賤人!就長成你這樣,入得了我眼?”
聞夜弦將劉遠舟的神色不動聲色地收入眼中,走了幾步對上劉遠舟的正面,問道:“劉少俠,貴派掌門在尋你。”這幾步一走,正好擋住了劉遠舟的視線,也不知道聞夜弦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劉遠舟想再看懷秀一眼,卻看不到,又看了看聞夜弦,拱手道:“聞公子,那麼在下先告辭了。”說完,就離開了。
“怎麼可以讓他這麼走了!”懷秀咬着脣忿忿不平。
聞夜弦看着她,沒有說話。
懷秀捂了捂自己胸口的衣服道:“看什麼看!”她皺着眉看着白衣黑髮,面帶白瓷面具,就這麼立在她面前的聞夜弦,覺得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單是渾身的氣質就讓人挪不開眼。
相反,同樣穿白衣的劉遠舟就……
或許真的是要比較,才能出好壞。
“頭不疼了?”
經聞夜弦這麼一提醒,懷秀才想起來,伸手去摸頭,卻痛的縮回了手。“疼!”懷秀苦着張臉,想起聞夜弦也是正派中人,包庇劉遠舟,懷秀轉了個身背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