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弦彎着脣,一雙眼睛閃着光芒,小聲說道:“真香。”
“……”
懷秀再也忍不了了,紅着臉退了兩步,大聲問道:“聞公子,你的內力恢復了麼!”她的心卻撲騰地跳着。
光天化日,三途嶺長生殿上,當着正邪兩派所有武林人士的面前,這纔是光明正大地調戲啊!
懷秀的內心別樣地澎湃着。
“聞公子,我們相信你!”
“夜弦,小心啊!”
聲音此起彼伏,卻有着共同的方向,這讓左向天有些擔憂
。
盛傳聞夜弦與女魔頭關係匪淺,而如今,他在江湖上的聲望越來越響,若是不能爲他所用,那麼聞夜弦必將成爲他武林盟主之位的一個威脅。
想到這裡,左向天看向聞夜弦。
此人心思難以捉摸,若是成爲敵人必定不好對付,還是先拉攏的好。
恢復了一會兒,聞夜弦終於動了動,朝前走了兩步,道:“既然懷姑娘想要與本公子比武,那麼本公子就解下了。”
“好!”懷秀雙手環抱放在胸前,擡頭看着他,紅衣紅脣,美豔至極。
“那麼,還請懷姑娘賜教。”聞夜弦拱手。
懷秀不懂江湖上比武的規矩,只道了聲“開始了”便運起內力,腳下使着聞家的輕功,朝聞夜弦擊去。
聞夜弦同樣使用着輕功,雙腳離地,朝後面退。頭髮、衣帶朝前飄着,輕撫着懷秀的臉上。
眼看着自己離聞夜弦越來越近,都快貼上去了聞夜弦還不還手,又看見聞夜弦眼中不懷好意的笑容,懷秀收住了力道,一個翻身,朝聞夜弦的側邊襲去。
聞夜弦的腳尖在地上一拈,換了個方向,矮下身子,與懷秀一上一下,面對面地貼着身子錯開,臨了面對面的時候,還趁機在懷秀的臉上親了親。
正派由於離得遠,而且圍觀的人都全神貫注地看着兩個人的招式,再加上沒有內力,看不清太遠的東西,皆沒有注意兩人過於曖昧的姿勢。
而長生殿這邊,沈攸,風如、雨夜這幾個武功高強的,皆把這些看在了眼裡。
沈攸面上依舊掛着讓人寒冷的淡笑,只是目光變得有些凌厲。他知道聞夜弦就是那個和懷秀的關係不清不楚的徒弟。
風如根本不在意這些,只是看着兩人,眼中泛着光。如今武林中他最想切磋武功的兩個人打上了,他怎能不激動?恨不得揮起巨劍上去湊個熱鬧。
“這兩人真是好興致!當着全武林的面偷情一定很刺激
。”雨夜一雙媚眼動人,腰肢輕扭,腳踝上的金鈴作響。
兩人分開後,懷秀紅着臉暗罵了一聲,隨即擡起腳,口中小聲說道:“看我的斷子絕孫腳!”直接踹向他的兩腿中間。
“嘖嘖,直擊要害!懷姑娘還真下得了手。”雨夜看的興致勃勃。
風如目不轉睛地看着,見聞夜弦朝後躲,被迫與懷秀拉開了距離,瞭然地點了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原來還有這招,不過,這招可以再完美一點。
他默默地記住了招式和名字。
聞夜弦退開,落在了地面上,頭髮和衣帶飄揚在空中。他嘆了口氣道:“要是真斷了,不性福的可是你啊!”
“再胡說我連你後庭也不放過!”不給他點厲害瞧瞧是不行了!
懷秀紅着臉,運起內力。她的頭髮和紅衣無風自動,停留在了空中,周身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流,連兩邊圍觀的人都感覺到了這股壓力。
正派的人沒了內力護體,紛紛臉色蒼白,腳步踉蹌。
長生殿那邊的人則運起內力護體。
“終於看到了!”風如興奮地雙眼發亮。
沈攸一雙眼睛盯着場上,口中說道:“七式絕塵……”他要的,便是這樣的她。
這樣的懷秀,才足夠與他並立在頂峰。
“七式絕塵?”聞夜弦挑眉,問道。語調上揚,聲音依舊溫潤。
聽他提起《七式絕塵》懷秀就來氣,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七式絕塵的威力。若是你動手殺了那些正派的人,我便考慮把《七式絕塵》給你!”她故意說道。
聞夜弦輕笑了一聲,神色漸漸變得認真。慢慢地,他的周圍也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流,與懷秀對抗碰撞着。
迎面而來的壓力變大,兩邊的人紛紛朝後退去,正派的許多人吐出了血
。
“若是把你自己交出來,那麼本公子便考慮不要《七式絕塵》了。”聞夜弦看着懷秀說道。
四周只有他們兩個人。
懷秀的心顫了顫,長久以來糾結的事情有些動搖。他要她,而不要《七式絕塵》?
“放棄絕世武功而選擇一個會把本公子吃得傾家蕩產的吃貨,這大概將是本公子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了。”
懷秀聽着聞夜弦這損她的話,心裡卻不由地高興了起來。
她忽然很想不打了,然後和他回家去。
但是懷秀想了想,覺得不可以讓聞夜弦這麼得逞,而且她也不想在整個武林面前再次刷新下限。
“你願意被坑,但是本吃貨還不一定願意坑你呢!想包養本吃貨的人多的是!”懷秀努力控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自豪地說道。
聞夜弦嘴角一抽。
這吃貨竟然把沒節操當做一種光榮。
“繼續打架!”懷秀雙眼狡黠地一轉,雙腳點地,朝聞夜弦衝了過去。
早在剛剛說話的時候,兩人都漸漸撤了周身的內力。
聞夜弦側身躲開。
懷秀糾纏不休,繼續伸手拍向聞夜弦的胸口。
聞夜弦還手,但是隻碰到了懷秀的髮梢,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兩人在毫不自知的情況下,漸漸變成打情罵俏了。而且你打我鬧地打到了場地邊緣,到了離正派很近的地方。
懷秀冷哼一聲,擡起腳。聞夜弦用手臂擋住,隨後一掌拍向她。
可誰知懷秀躲的時候竟然直直地朝後,而後面是那些虎視眈眈,拿着武器的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