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塘柯的家她還是記得在哪的,想着張粟泳腳上的步伐穩重了一些。
穿過百西南巷,白君街,就是覃塘柯家的小區了。
陳舊有着悠久歷史的米色調層樓聳立在這片偏僻區域上。
張粟泳擡頭看着一棟有着枯黃爬山虎的樓,應該是這裡了。
……
“喂,覃塘柯,鑰匙你放在哪?”張粟泳皺着眉先把行李箱安置好在一旁,然後把背上的男生彎腰側放下來,怕他又暈過去連忙轉頭用手撐住他。
覃塘柯經過一路顛簸已經清醒了不少,他推開張粟泳環着他的手躬身從行李箱裡翻找着鑰匙:“應該在行李箱……”
張粟泳側頭看着覃塘柯窸窸窣窣的找着鑰匙,N久都沒個結果。
“好啦好啦你去一邊休息吧,就你這樣還找東西呢。”張粟泳在樓梯口墊了一張硬紙然後把覃塘柯拉開。
把行李箱平放,張粟泳開始有條不紊的整理找尋鑰匙。
“哦……”覃塘柯暈暈乎乎的就在臺階上坐了下來,然後扶着頭有些難受的靠在樓梯扶手邊。
昨晚就不該喝那麼瘋。
“找到了。”張粟泳很快從行李箱裡找到鑰匙,幾把鑰匙碰撞的聲音很是悅耳:“是哪把啊?”
看着張粟泳手中的鑰匙圈,覃塘柯皺着眉站了起來,頭暈暈的根本看不清是哪把了。
看着覃塘柯晃晃悠悠的步伐,張粟泳皺着眉去扶他,誰知眼前的少年重心不穩直接朝想扶住他的女生身上倒去。
張粟泳身後是門,覃塘柯一往這邊倒,她就直接被抵到門前。
覃塘柯看着眼前的張粟泳,頭疼的皺了皺眉甩甩頭,頭髮的清新薄荷味淡淡漫開。
“恩……是這把……”他站直身子用手撐着門從張粟泳手上拿過鑰匙,倆人溫熱的呼吸瀰漫鼻尖。
“唔……覃……”
覃塘柯低着頭慢慢的開着門,他全然不覺倆人之間已經被拉到了分毫的距離。
鑰匙的索索聲,男生沉悶的聲音。
溫熱搔癢的均勻呼吸。
都讓張粟泳受不了的側過頭。
覃塘柯開了門,莫名其妙的側頭道:“你不進去?”
“不……不進了。”張粟泳扭過頭看覃塘柯已經走進門裡,忙拿過一旁的行李箱走下樓。
“那你路上小心。”覃塘柯看着噠噠噠火速下樓的女生道。
“知道了!”張粟泳的聲音落在樓梯間清脆不已。
覃塘柯靠在門邊疑惑着爲什麼張粟泳那麼牴觸,想到剛剛好像是離她太近了,覃塘柯閉上眼嘆了口氣。
六層樓的居民樓不知是哪個鄰居開着音響。
樓道里兜兜轉轉,悠悠的循環放着《他不懂》。
“……
他不懂你的心假裝冷靜
他不懂愛情把它當遊戲
他不懂表明相愛這件事
除了對不起就只剩嘆息
他不懂你的心爲何哭泣
窒息到快要不能呼吸
……”
眼神迷離中覃塘柯回憶起關於張粟泳的點點滴滴,她愛笑的樣子,被雨沖刷哭泣的樣子,受傷的樣子,以及勇敢的樣子……
他皺着眉淺笑着。
一時之間頭暈目眩……
……
唔……混蛋混蛋!
張粟泳下了樓一邊拖着行李箱一邊踢着路邊的石子。
她不滿的鼓着腮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居民樓的四樓。
哼!覃塘柯是豬頭!
罵完之後她突然發現衣服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朝朝暮暮的往昔,翹首以盼的未來……”
張粟泳抿着脣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便摁下接聽鍵:“喂?”
“粟泳,你們到哪了?”許哲晨溫柔的聲音響起。
“到覃塘柯家了,我看他難受就先把他送回家了,你呢?頒獎典禮結束了?”
“還沒有,一會還有個採訪,頭大。”聽得出他有些疲倦。
“可憐的許同學~嗯哼,那你打電話來幹嘛?”張粟泳有些幸災樂禍道。
“一會下午的時候我到覃塘柯家,你先在那等我,現在還沒坐車吧?”
“還沒。”張粟泳側頭看着身後的居民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