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蘊含着驚人的雷聖力,猛地激起強烈的勁風,對着青年的臉直扇而去。
而且陳揚的攻擊太過突然,出手太快,根本沒有人預料的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發生。
感受着可怕的能量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逼近自己,那青年心神大凜,不假思索的擡起雙手,施展全力朝陳揚的手掌格擋過去。
就在陳揚的手掌即將擊中青年的雙手時,他的手陡然一變,同時強大得聖力將青年的雙手硬生生的震開,緊接着一巴掌着實的扇在青年那白皙的臉上。
“啪!”這一巴掌的力道大得驚人,這個青年牙齒瞬間就被抽掉十幾顆,那一半的俊朗臉龐直接紅腫,旋即整個人被扇得倒飛出去,狠狠的跌落在遠處地面,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情形震撼住了,這青年的修爲好歹也是聖徒七品,可就這樣被陳揚一巴掌扇飛。
“大膽,找死!”何雲惜右側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同伴被眼前這少年如此羞辱,臉上兇光大勝,毫不猶豫在手掌上刻畫聖紋,對陳揚發動了攻擊。
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從這書生男子掌心爆射而出,旋即一頭完全由土能量凝聚而成的蠍子幻化而出,對着陳揚兇猛地撲去。
見到這土黃色的蠍子,陳揚長聲一笑,將聖力注入右手,身體朝前一衝,完全被雷弧包裹的右手對着那土蠍子使勁一抓。
那土蠍子頓時在陳揚手中劇烈的掙扎起來,陳揚目光一冷,五指驀地一捏,那土蠍子竟是被他直接捏碎。
土蠍子被捏碎的剎那,陳揚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當機立斷地施展出雷步,瞬間出現在那書生男子眼前。
陳揚這一系列的攻擊若行雲流水,而且快得匪夷所思,那書生男子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覺眼前青影一閃,然後陳揚的拳頭就對着他的胸口狠狠的轟了下去。
嘭!沉悶的巨響聲驀地傳開,書生男子的身體也立刻被震退數丈,最後更是無法穩住身形,猛然坐倒在地。
書生男子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眼中帶着怨毒還有一絲畏懼,死死的盯着陳揚,卻因氣血翻滾得太厲害而說不出話來。
何雲惜身邊的兩名青年,此前那名是七品聖徒,而這書生男子更是八品聖徒,可就在眨眼之間,兩人都被陳揚徹底擊敗。
“你的修爲怎麼可能如此之強?”何雲惜的眼眸同樣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着陳揚。在萬獸窟中,她還和陳揚交過手,那時的陳揚雖然身法速度詭異,但本身的實力卻只有聖徒四品。
然而僅僅時隔三個月,曾經那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小角色,竟然連八品聖徒都能擊敗,變成了連她都必須重視的強者。這種巨大的變化,讓心性高傲的她,不由有些難以接受。
如今的陳揚,自然不是三個月前的他可以相比的,他不僅實力得到蛻變,更是在萬獸窟中經歷了真正的殘酷廝殺,他的意識中已經形成了一種堅毅不屈的強者之心。
他目光冷淡的掃視眼前衆人一週,旋即略帶譏誚的看向何雲惜,冷笑道:“何雲惜,看到我如今的實力,想必你很失望吧。”
聽到陳揚的話,何雲惜也回過神來,隨後心中則是涌起無盡的慍怒,眸子中寒光一閃,雙手毫不猶豫的刻畫起聖紋來。
強大的風勁在何雲惜雙手間臌脹起來,緊接着一道彎月形的風刃陡然凝結而出,霎那劃破空氣阻攔,在空中轉過一個驚人的弧度,狠狠地斬向陳揚。
一道仿若寒冬的雷電從陳揚那幽黑的瞳子中劃過,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目光緊緊地盯着那道風刃,然後一掌驟然拍向那道風刃。
瞬息之間,磅礴的雷霆之力從陳揚掌心瘋狂爆發而出,與那凌厲之極的風刃硬生生的轟擊在一起。
片刻後那道風刃被猛烈的雷弧生生的瓦解,但是陳揚的身形也無法抑制的朝後退了六七步。
“何雲惜這臭婆娘的實力當真不容小覷!”陳揚表情更是慎重,不過他也沒有什麼畏懼,畢竟剛纔他沒有用盡全力,而且他還有底牌沒有施展出來。
而何雲惜的心中此刻更是掀起驚濤駭浪,剛纔那一擊,陳揚雖然不如她,但卻已經擁有和她一戰的實力了。想到三個月前陳揚在她面前連一招都抵擋不住,她就感到一陣心悸,陳揚的潛力太可怕了,這一刻,她心中竟是對陳揚生出了強烈無比的殺機。
但就在她準備出手以絕後患時,一箇中年人卻是從人羣外走了進來,目光威嚴的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
看到這中年人,所有滄瀾學院的學生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放肆了。這中年人名爲譚從山,在學院中可是大名鼎鼎,乃是學院九大長老之一,同時還是執法隊副對長。
“大比即將開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譚從山毫不客氣的對所有人一陣訓斥,冷笑道:“哪怕嫌自己力氣太多,也給我憋着,留着明天使,給我散了。”
譚從山一出現,即便何雲惜也不敢再對陳揚出手,其他的圍觀人羣也在頃刻間就一鬨而散。
這中年人強悍的風格和那銳利的眼神,讓陳揚心中亦是暗凜,而從中年人身上那晦澀的氣息他更是可以感覺得到,這中年人的實力不比宗主夏無塵弱多少。雖然不知對方是,可通過此人的實力和周圍衆人的態度,他可以肯定此人在滄瀾學院的身份極高。
譚從山沒有多理會在場的後輩們,見到大多數人散去後,他也沒有多管事,收回目光便轉身離去。
何雲惜恨恨的看了陳揚一眼,終究忌憚譚從山的威嚴不敢再度造次,與其他人一起離去。
而那書生男子將先前的青年扶了起來後,目光怨憤的望着陳揚道:“記住,我是歐陽家歐陽啓,他是我弟弟,今日之仇,來日必將百倍相還!”
“兩隻狗說要咬我,難道我還真要記住它什麼會來咬我?”陳揚口中嗤笑道,心中卻也有些無語,他已經將歐陽二公子殺了,想不到這會將歐陽家的另外兩位公子也都得罪了,暗忖自己和歐陽家實在很有緣。
儘管極爲憤怒陳揚的話,可歐陽啓的確不敢再說出什麼狠話,畢竟他不是陳揚的對手,只能將恨意憋在心中,狼狽的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