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認真地吮着唐豆豆的手指。
豆豆指尖的疼痛,立刻被酥酥麻麻的感覺取代,一直從手指尖麻到了腳底。
“你……”她的小臉,彷彿塗了厚厚的胭脂。
周圍站着阿杰,還有保鏢,他還讓不讓她活了?
他卻故意用力攥着她的小手,不讓她抽出。
吮完了她的食指,再吮中指,無名指……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就是無論在何種場合,男人無論做什麼都可以面不改色。
可女人就不行。
唐豆豆心想:我以後再也不吃小龍蝦了!〒_〒
等到池城吮完了她所有手指頭,鬆開她的手,“阿杰。”
“是。”
“去拿副新手套。”
阿杰和保鏢們都低着頭,不敢太直視剛纔那火辣的畫面。
少爺這座冰山,疼起人來,還真是銷魂蝕骨。
唐豆豆臉紅心跳地看着池城戴上了一副一次性手套,然後,他神情專注地重複她剛纔剝小龍蝦動作。
摘掉小龍蝦頭,剝殼……
美男就是美男,剝蝦的動作,也矜貴中透着優雅。
剝完了一隻,直接放到豆豆的餐盤裡,又開始剝第二隻……
“…………”豆豆的心,突然像被什麼化了似的。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自己餐盤裡的一隻只小龍蝦肉,彷彿,每個都是無價之寶。
池三少親手給剝的小龍蝦,難道不算無價之寶?
她沒再動筷子,一點都不敢吃下去了。
“怎麼不吃?”那人問她。
她搖搖頭,“你,你也給別人剝過嗎?”看着他並不熟練的手法,她的問題很幼稚。
池城微微蹙眉,可能是手也被辣椒辣到了,“別人,指誰?”
她只是張了張嘴。
“除了你,誰都沒有這個機會。”他兀自說完,除去了手套,身後的人立即送來溼巾,幫他擦手。
豆豆卻莫名地被他這句話震撼。
她反覆回想着他剛纔說話時的表情、語調。
真的?除了她,他從沒親手給另一個人剝過小龍蝦嗎?
他的回答,是不是在告訴她,她是唯一?
“我吃好了。”她擦了擦嘴巴,吮了很大一口果汁,慌張地起身,走出餐廳。
她需要到甲板上透一透氣,這個男人太會撩了!
在他面前,她本來就不太高的智商跟情商,一次次被無情碾壓。
此時,遊艇已漸漸駛近一座美麗的礁島,島中央矗立着一座燈塔,宛如一個曼妙的少女,頭頂璀璨的夜明珠,將夜空照片。
“好美!”
豆豆仰頭,望着那“夜明珠”驚歎。
“它叫妮娜女神。”不知何時,甲板上傳來熟悉的男人腳步。
池城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身後,修長的手臂直接將她圈在自己和攔杆之間。
他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脊背,溫聲:“聽說,在x國有一個預言,每到月圓,一起牽手站在燈塔下的男女,會幸福一輩子。”
豆豆身子一顫,下意識地看向月亮,果然,今晚的月亮是圓的。
“牽手?幸福……一輩子?”
嚥下了一口唾沫,她的小手正被男人的大掌包裹住。
她沒有了掙扎的意識,只是煽動着濃密的長睫,靜靜感受着,男人正將身體的溫度源源不斷輸送給自己。
聞着他身上霸氣好聞的味道,她的心,撲騰撲騰地亂跳着。
池城大概聽見了,他沒有進一步對她解釋,兩個人,反而像心照不宣,目光共同注視着那美麗的燈塔。
不知過去了多久,豆豆才微微縮了下肩膀。
她在害怕,這個預言不是他隨口編的吧?
“其實我也不相信。”池城在她頭頂出聲,“可是,我想和你見證一下。”
唐豆豆的心跳漏了一拍。
和她見證?
用什麼見證?一輩子嗎?
細細品來,這是一句多麼動聽的表白啊!
她不禁側開頭,端詳他俊美如玉的側顏。
他矜貴深沉的眼神下,彷彿只寫着兩個字:認真。
他的目光,虔誠地望着遠處那抹明亮,豆豆感覺自己心底裡的情絲,正像蒿草一樣瘋狂生長。
妮娜女神,快快告訴我,我身後這個男人,他今晚對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心的?
“冷不冷?”池城貼着她的臉問。
豆豆搖頭,身上像着了火。
兩個人站在船頭,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
唐豆豆感到自己的手臂痠麻,被他從身後擁抱,她不敢亂動。
“那,那個什麼……”她只好抿了抿小嘴,“太晚了,你應該早點休息的,阿,阿杰說你……兩個晚上沒有睡好。”
她都不知自己想表達什麼,今晚卻異常的害羞,莫名的尷尬,只好儘量履平舌頭,結結巴巴地講完一席話。
池城摸摸她的頭,“今晚住船上,明早我送你回去。”
她點頭,目光視着甲板樓梯,只想早點一個人冷靜一下,縷清思緒。
“慢點。”池城抓住她的手,霸道領着她,一步步走下樓梯。
整個船艙共有三層,最上一層是兩間豪華臥室,唐豆豆被領到一間臥室門前,屏了屏了呼吸。
“晚安。”她對身後那人說。
池城沒有說話,唐豆豆小手在身前亂抓着。
就要推開房門時,他的手臂忽然擋住門框。
池城視着唐豆豆白皙無暇的小臉,想了想,出聲道:“可以,吻我一下嗎?”
唐豆豆不動,身子像被點了穴。
她的目光,只敢落在正擋着她進門的那隻手掌,她心想:我要吻他嗎?
不是沒主動親過他,但那時的心態,完全是把他當成……
而且現在,他對她的摟抱和親吻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萬一對他主動變成引火上身怎麼辦?
池城喉結滾動着,靜靜打量唐豆豆的小臉,等着她的答覆。
她搖搖頭,不肯。
船艙裡安靜得很,彷彿掉根針都聽得清。
池城沒有收回手臂,順勢圈住唐豆豆肩膀,另一手,悄聲無息鎖向她的腰肢。
不等她緊張,他貼着她的耳畔啞聲:“別動,再讓我抱一會兒。”
豆豆萬不敢動。
他的手,卻忽然沿着她的腰身,向上撫去。
他想做什麼?
豆豆慌張地低下頭,只見,那隻像蛇般蔓延的大掌,正緩緩摸向……
她尖叫:“啊!”,男人的動作一停,剛好停在她的胸口下方。
該死該死!他怎麼可以……?
豆豆死死地咬着嘴脣。
“對不起……”
啊?他說什麼?
豆豆意外地眨眼,啄磨着男人吐出的三個字。
不是,不是他這句對不起,而是這種語調,加上他低醇好聽的嗓音……
她好像……曾在哪裡聽過?
她突然想到了三年前那個可怕的夜晚。
對不起……
幫幫我……
我會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