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翰翔沒死?”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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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
池城笑着看豆豆的眼睛,勾脣問,“你關心他?”
“誰關心他,我只是擔心他活着以後再與你爲敵。”
其實這句話有些違心,只有豆豆心裡清楚,她對姜翰翔,多少存在着一種憐憫的心態 。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豆豆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張陌生房間的牀上。
四周散發着一股柔香的清香,牀前點着一盞檯燈。
“小姐,醒了?”
一名女傭剛好進門,端着一個散發香氣的餐盤,餐盤裡的晚餐豐富又清淡。
女傭笑着:“晚餐剛剛準備好,三少還擔心小姐沒起。”
豆豆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還真的有點餓了。
下牀梳洗了一翻,就食指大動起來。
用完飯,她便和女傭一起下樓,發現這是一棟歐式風格的獨棟別墅,剛下到一樓,就聽見餐廳裡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
“我覺得可以趁此機會把姜家一舉滅掉,姜銘已經倒了,姜深是個窩囊廢,況且接下來姜翰翔一定會處死它,姜家內部正混亂,咱們完全也可以把姜翰翔也幹掉!”
是池勳的聲音。
豆豆沒有走進餐廳,而是找了一張藤椅坐了下來。
“阿城,你還猶豫什麼?難道你這次真想跟姜翰翔合作,我可是有言在先,我只是爲了救豆豆纔不得已跟姓姜的聯合滅掉姜銘,現在目的達成,我們還得各自爲戰。”
良久,豆豆才聽到池城說:“我們殺不了姜翰翔,除非是在X國和馬來。讓我想一想。”
“對了,還有那個葉琳,你還打算救她嗎?”
“唐小姐,你在幹什麼?“
這時,路過的女傭忽然打斷了兄弟兩人的對話,豆豆尷尬,見池勳和池城一同走出餐廳。
池城拉起豆豆小手,“睡醒了,坐在那幹什麼?”
豆豆努努嘴沒作聲,池勳壞壞地勾脣,“她能做什麼,在偷聽唄,正好,你就直接告訴她不打算救葉琳了,讓她放心。”
池勳拍了拍池城的肩膀,豆豆問:“葉琳怎麼了?”
“她在姜翰翔手裡做人質。”池勳滿不在意,“如果我們放棄救葉琳,剛好就可以一舉端了姜翰翔,這樣以後在亞洲賭業我們就再也沒有姜氏這個對手了。”
豆豆一絲笑意都沒有,只是凝着池城面無表情的臉,說:“救。”
“你說什麼?”池勳歪起頭,“唐小潑,我沒聽錯吧?”
“對,你沒聽錯,我說救葉琳。”
後面五個字,豆豆一字一頓。
“你不懂他,他救葉琳是爲了報恩,他和葉琳沒有男女感情,只有感恩之情,我相信他。“
池勳沉默,豆豆又走到他身邊,“池二狗,你弟弟是個好人,好男人,好兒子,好兄弟。”
“你想說什麼?”池勳不耐地皺起眉。
豆豆回頭看了看池城,像是自言自語:“我想說的話很多,事實上我也不知該怎麼表達,就像你和他之間的誤會,當初你一直誤解是他殺了你媽媽,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是溫麗蓉利用了葉美嫺對你母親的嫉妒心,真正殺死你媽媽的是溫麗蓉,而池城只是爲了她母親的貪婪和嫉妒而背鍋。”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池勳臉色微沉,擡頭瞥了眼池城。
“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想和他在一起,再也不想分開。”豆豆微笑,“所以池城做什麼決定我都理解,我都支持,我再也不會拖他的後腿。”
池勳齜牙,“又故意在我面前秀恩愛,虐我?”
“誰稀罕虐你,是你自己找虐,好了不說了,我剛纔沒有吃飽,這一會兒又餓了。”
豆豆說着,挽上池城手臂,親密地走入餐廳。
池勳嘟囔了一句什麼,卻是莞爾一笑,搖搖頭跟着兩人走入。
……
“城,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月光透過窗簾悄悄灑進白色的水牀,豆豆安心地枕在池城臂彎裡,感受着男人寬厚的手掌輕輕撫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池城親吻着她的嘴角。
豆豆嘟脣,“這是敷衍,我想聽你心裡的回答。”
池城沒辦法,搖搖頭,“女孩子。”
“爲什麼?”還以爲他會說男孩,畢竟合着葉美嫺的心思,他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個男孩。
池城彎起嘴角,“女孩像你,可愛。“他拉過她的小手,和她一起放在她的小腹上,“等她出生,我身邊就有了兩個小狐狸。”
豆豆噗嗤一笑,“你不嫌煩啊?”
“不嫌。”
“那我多生幾個女孩,第二胎,第三胎……都要生女兒。”
“好。”
“好什麼好?”
池城翻身,頎長的身軀撐在她上方,從她的額頭吻起,一直吻到她的嘴脣。
“豆豆,我愛你。”
……
這夜,豆豆睡得極甜。
夢裡,她和池城的第一個愛情結晶出生了。
果然是個女孩,極其標緻的小美女,額頭、眼睛和鼻子像爸爸,嘴脣和下巴像媽媽。
他們給孩子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池靈,小名叫做糖糖,唐姓的諧音。
豆豆親吻着小池靈胖乎乎的小手,白皙粉嫩的小臉蛋,怎麼也喜歡不夠。
這個是夢嗎?如果是夢,她都不想醒來了。
“別吵,別吵醒我……我還要睡。”
“豆豆!”
“走開啦!我要親我女兒,我要親糖糖……”
豆豆閉着雙眼,胡亂揮動着手臂,直到手腕被一隻大掌扣住,她才皺緊眉頭,微微睜了睜眼睛。
做夢嗎?爲什麼一睜眼看到的不是池城,而是另外一張男人的臉?
這張討厭的臉她如此熟悉,熟悉到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姜翰翔?”
她張嘴,男人立即俯下身,鼻樑貼着她的鼻樑,“對,是我。”
“什麼?”
豆豆猛地推開上方的男人,再也沒有了半點睡意。
她胡亂看着四周,她正躺在一張熟悉的牀上,卻並不是昨晚她睡的那張牀。
而是,她曾被姜翰翔囚禁的莊園的臥室裡那張牀。
她爲什麼會睡回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