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眉頭擰了擰,“麻省理工?這麼說,她也在美國留過學?”
“對啊,和你的男人一樣,是個高材生。“
池勳的語調裡,透着股酸溜溜的味道。
他玩世不恭摟向豆豆肩膀,“所以啊,你跟禽獸很不搭,咱倆纔像一種人。”
“給我死開!”
豆豆狠狠揪了下池勳的頭髮,池勳疼的咧嘴。
“這麼粗魯,真不知道禽獸看上你什麼了。”
“我在他面前很溫柔,只有面對你這種流氓才下得去手!”豆豆咬牙切齒地說:“以後再敢揩我油,看我不把你頭上的毛都拔了!”
池勳反而嘿嘿笑起。
“你笑什麼?”
“像唐娜那種女人呢,還有什麼叫江蓓妮的,她們學歷是很高,但都沒什麼風情。你這隻小潑貓呢,雖然老是張牙舞爪的吧,但是越看越有味道。”
池勳眯了眯眼,“哎,說起唐娜,我倒是想起昨天那個服……”
因爲池勳講話的時候鹹鹹的手掌老上在豆豆眼前亂比劃,豆豆謹防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行了,別講昨天,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卻講出這麼多事情來……池二狗,你不會對她有意思吧?連人家麻省理工畢業都知道。”
“你說唐娜?”池勳像聽了笑話。
“可別逗哥了,哥最討厭的就是戴眼鏡的女人,更何況她那樣還是個近視眼。”
“唐娜不近視!”豆豆立即反駁,“她那副不是近視鏡。”
“你怎麼知道的?”
豆豆聳肩,“因爲我有一次戴過她的眼鏡,姐智商沒那麼低,不會近視鏡和平鏡都分不清。”
“哈,那我倒是對這個唐娜更‘刮目相看了’,她那副眼鏡可戴了好幾年了,和她那身西服一樣,都能當古董收藏了。”
“也許她覺得時尚。”
“時尚個屁,她穿那身,都不如昨天那個服務員,雖然倆人長得挺像的……”
“你說什麼,什麼服務員?”豆豆這才後知後覺地愣了愣。
“就是昨天在會所,我和你在消防樓梯間裡撞見的那個服務員啊。”池勳又回憶了一下,“別說,我都有點覺得,這兩個女人是同一個人。”
“你怎麼了?”
豆豆的臉頰瞬間變了一個顏色,整個人也好像被點了穴道,一動不動。
池勳碰了碰她,“唐小潑?”
好半晌,豆豆纔回過神來。
不知是怎麼了,下一秒,她推開車門。
“喂,你幹什麼去?你還欠我頓飯呢!”
池勳追出車外,一邊追一邊看了看腕錶,這個時間正好用午餐,他都定好位子了。
豆豆卻頭也不回地奔向她和阿杰開來的車邊,阿杰正站在車外,“唐小姐?”
“開車,去雲頂,我要見你家少爺。”
豆豆坐進副駕駛,繫上安全帶,表情嚴肅的可怕。
阿杰不敢怠慢,瞅了瞅後面追來的池勳,立即坐入車內,緊急發動了車子。
……
車行到一半,阿杰正好接到了他家少爺打來的電話。
阿杰彙報了下唐豆豆今天出門的行程,唐豆豆愣愣的,聽着車內藍牙中傳出的男人低沉的嗓音。
“少爺,小姐現在要去雲頂,她說想見您。”
阿杰報告着。
豆豆皺緊眉頭,本來還放在膝蓋上的兩隻小手捏了捏,她突然道:“阿杰,我不去了!”
“…………”阿杰一臉問號。
不知唐小姐這是怎麼了,一會兒說去見少爺,一會兒又突然說不去了。
現在少爺就在電話那一端,她完全可以直接和少爺對話。
豆豆轉了轉眼睛,伸手,替阿杰掛了電話。
之後車內寂靜無聲,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出汗的手心。
她不應該這麼衝動的,而且,更不應該這樣直接去問池城。
就算……就算唐娜可能是…………catherineraman。
池城會承認嗎?
答案是:不管池城承認,還是否認,她都無法從他的回答中判斷真假。
池城城府太深,嘴巴更嚴。
如果他想告訴自己,catherineraman是誰,於她早就不是秘密了。
豆豆閉了閉眼,慢慢回憶起從前和唐娜的過往。
從第一天認識這個人,到後來每一次她代表池夫人跟自己會面,其實唐娜都強烈地表現出對她的厭煩。
不過這並不奇怪,畢竟,她和唐娜不屬於同一種人。
唐娜是老妖婆的心腹,可以說,她跟老妖婆在一起時間,比老妖婆跟她女兒在一起時間還多。
連池勳都說,唐娜對老妖婆忠心耿耿。
這些,就是她一直以來從沒懷疑到唐娜身上的原因。
直到現在,豆豆仍舊懵懵的,唐娜會是catherineraman?
可是她的手腕,以及她在池夫人身邊的重要角色。
還有……池勳剛纔提到昨天那名錯過他們的女服務員。
該死的,如果她昨天仔細看了那服務員多好,誰能想到她是逃跑的catherineraman。
不過從身高、體型,以及頭髮的顏色,豆豆隱約的印象中,女服務員與唐娜的身影可以重合。
但是她又不確定,怎麼辦?
豆豆搖着頭,這時手機響起,池勳發來了條微信。
池勳問她,爲什麼突然跑掉,同時發了個圖片給她。
豆豆點開那圖片,竟然是一張截屏。
——是那個匿名發信人,剛剛又給池勳發了一條短信。
那人說:【想不想奪回唐豆豆?】
什麼意思?如果短信是catherineraman發的,而catherineraman就是唐娜,那她簡直是太囂張了!
“唐小姐,我們現在……”阿杰爲難地在後視鏡裡看着唐豆豆。
豆豆慢慢籲出一口濁氣,道:“回家。”
……
回哪個家?
自然是屬於唐豆豆自個兒的新家。
這棟別墅,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剛剛住過兩日,等豆豆今天到家的時候,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葉美嫺囂張坐在大廳裡,豆豆進門時,她還在細細打量着四周的裝潢。
等到豆豆換好鞋,她連忙站起身,“想不到你還能回來,你的臉皮有多厚,爲什麼一次次地賴着我兒子不放手,唐、豆、豆?”
“阿杰,請這個女人出去!”
豆豆沒什麼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