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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
唐豆豆洗手的時候,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擡起頭,看向鏡子。
咦?身旁哪有人?
不只是身旁,整個女洗手間裡,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到。
除了她之外,哪有第二個人?
她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剛被拍過的右肩。
難道,剛纔是幻覺?
她只是喝了一小口酒啊,不至於喝醉吧?
唐豆豆最後嘆了口氣,可能是做大熊貓做的,精神產生幻覺了。
剛一轉身,忽然腳下一滑。
“啊!”
她一邊尖叫,一邊摔了個屁墩。
扶着牆壁,勉強爬起來,還好,沒有摔成狗啃屎。
她低頭一看,原來,腳下踩上了一隻香蕉皮。
哪兒來的香蕉皮?
她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
這裡可是號稱全世界最貴的酒店,不說洗手間打掃得比臥室還乾淨,至少地面明亮如鏡。
唐豆豆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看了看四周,的確陰森森的,不知爲何,她想起恐怖電影裡的畫面。
摸了摸小胸脯,此地不宜久留,多呆一秒都會嚇出心臟病。
唐豆豆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匆忙奔出洗手間後,撞上了一堵肉牆。
“肉牆”直接把她摟進了懷裡,“毛毛躁躁的,見鬼了?”
她可不是見鬼了麼!
豆豆哀叫了一聲,驚道:“剛纔差點流產啦!”
這句本來是開玩笑,誰想說出來後,她竟然把自己嚇了一跳。
想起剛纔,池敏神秘兮兮提醒她:最近要留意你的身邊,可能有人會害你。
可能有人會害你!可能有人會害你!可能有人會害你……
唐豆豆像中了邪,腦海裡,不斷循環播放着這句話。
同時,聯想到剛纔有人拍她的肩膀,及莫名出現的香蕉皮……
真有人要害她嗎?
是要她的命?還是要她肚子裡的命?
豆豆有點後怕,多虧她沒懷孕,不然孩子就摔沒了。
譚美?譚美又開始報復她了?
池城見她臉色慘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急忙檢查起她的身體。
“摔了一跤?”
豆豆點頭。
“摔到哪裡?”
她指了指屁股,那人就爲她揉了起來。
大庭廣衆之下,他身後還有那麼多隨從,唐豆豆臉頰一臊。
“幹什麼,別……”
她扭開身,往前走,目光,警覺地掃描四周經過的人。
她有點魔怔了,現在看每一個人,都好像剛纔在洗手間整蠱她的壞人。
……
唐豆豆隨池城回到他的辦公室,阿杰送來了一杯熱牛奶。
“喝了。”
池城端到她面前。
“剛纔在洗手間怎麼了,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豆豆點頭,若有所思地撫了撫肚子。
池城看了她一會兒,想起什麼,他返回到辦公桌旁,拿出了一個文件袋。
“什麼?”
豆豆擡頭,見他把文件袋拆開。
她本來還失神的目光,驀地一沉,她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學籍檔案,還有一份……
“啪”地一聲,牛奶杯摔到了地上。
池城面色不改,將她從沙發上抱起,挪了一個位置。
“阿杰。”他喊進門外的人,“收拾一下。”
“池城,這是什麼?”
太可怕了!豆豆一時瞪直了眼,這就是他所說的驚喜?
——她從小學到大學,所有的連她自己都看不到的學籍檔案,已被他輕鬆調取。
並且,他已經幫她辦好了轉學手續。
也就是說,她已經不再是中國a大的學生。
她被轉學的那所大學叫——x國erc大學?
“erc是x國首屈一指的世界級私立大學,深受教育部認證。”
池城立於她面前,居高臨下說道,“我幫你挑選的專業,仍舊是你原來所學的旅遊管理。”
唐豆豆接過手續,擡起頭,猛地砸到他臉上。
正在一旁收拾牛奶杯碎片的阿杰一驚,恨不能立刻把自己變成隱形人。
“你憑什麼?”豆豆氣憤極了。
池城俯下身,俊臉紅了一塊,兩手撐在她身側,平靜地看了看她的肚子。
豆豆搖搖頭,捶了下肚子,“我沒懷孕,休想懷孕這招束縛我!我要回家,我不是x國人我是中國人!我要回國!”
“出去。”池城側頭示意阿杰。
阿杰悄眯眯地退開,輕輕關上門。
豆豆瞪着壓在她上方的龐然大物,一激動,口無遮攔,“你媽綁架我,強行把我留在x國,已經夠無恥了,你強姦我,搞大我肚子,比她還可恥!”
池城凝着她的眼睛,“唐豆豆……”
他想幹什麼?又要來從前那一套?
放電,撩妹,全都不管用了!轉學對她來說是大事,她還沒有和老媽商量!
兩人目光交織,空氣中碰撞着激烈的火花。
豆豆死死地咬脣,恨自己,爲什麼要喜歡上他?
“把心交給我,有那麼難嗎?”
“你說什麼?”
池城欲封上她的小嘴,豆豆小臉一偏,“滾!”
討厭他不問她的意願,強取豪奪的一面。
“學已經轉了,該辦的手續已經辦了,就像剛纔被你摔碎的牛奶杯。”
他握住她的兩肩,手掌漸漸收緊。
豆豆紅了眼睛,一時無語地看着他。
“你給我出去!滾!不想看見你!”
她想哭,找個沒人的角落,可是一時忘了,這裡他的辦公室。
池城攔腰將她抱起,她驚的尖叫,他卻邁起健步,把她抱進了裡間的臥室。
“睡一覺,晚上我們一起回去。”
她被他放到柔軟的牀上。
唐豆豆身子一着牀褥,卻更想罵人。
那人爲她蓋上被子,霸道地道:“豆豆,孩子都有了,你認爲你還逃得掉?”
是啊是啊,雖然答應和他在一起,但是她從沒放棄過回國的念頭。
也許,她只是把他當成來x國旅遊的一場華麗豔遇。
他說喜歡她,想要她的心,她卻只是懵懵懂懂的接受。
他帶她冒險,帶她體驗刺激的生活,卻仍舊無法完全佔有她。
只要有回國的機會,她這隻狡猾的小狐狸,會立即從他身邊逃開。
一旦離開,她也許會很快忘記他,把他的愛拋到九霄雲外。
池城看得很清楚,雖然三年前他的眼睛失明,三年後,他卻隨時洞悉着小狐狸的心理。
他對她癡心一片,卻不是沒有私心,男人天生具有佔有慾,他也不例外。
“姓池的,我沒懷孕!”
豆豆掀開被子起身,她剛纔都澄清了。
池城沒再看她,只是說了一聲,“乖。”
門關上,他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