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肩膀,又有多牢靠呢?
豆豆噘起小嘴,不可避免的,又想起那件事。
她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禽獸在第一時間趕來救她,她還是要感激的。
況且,自己剛剛捉弄過他,他沒有對她發脾氣,已經很不錯了。
豆豆轉回頭,打量起池城的臉。
男人的黑睫煽了煽,同樣回視着她。
“噗!”
她突然笑出聲,了了眼他的脖子下面。
那些紅紅的小草莓,還在。
估計,接到她的電話時,他連澡還沒洗就趕出來了。
還好還好,額頭上那個不見了。
那口紅不易掉色,也不知道他怎麼擦掉的。
池城黑下臉,戳了戳她的額頭。
“唐豆豆,你要對我負責。”
呀?太不要臉了。
她當初都沒讓他負責,他當時留在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過後好幾多天才下去的。
他這個只是假脣印,她不過是想羞辱羞辱他這頭禽獸,
池城低下頭來,臉龐貼近唐豆豆。
熱氣吹在她臉蛋上,“我說的是……那種負責。”
車內空氣本來就很暖昧,他的這種眼神和表情,真真讓唐豆豆受不了。
臉頰一熱。
“哼!你想得美!”她防備地瞪着他。
池城:“唐豆豆,是你想多了,我是讓你幫我擦掉。”
“……”
池城看了看前面開車的阿杰,“阿杰說,女人有一種什麼油?”
卸妝油?
豆豆很想說,我臥室裡的梳妝檯上就有啊。
可是,那個現在都不算她的臥室了。
況且,脣印是她印的,她現在算欠了他一個人情,應該幫他擦掉。
豆豆沒有拒絕,也心知今晚回不去公寓了,車子正開往雲聖島。
不過回到家裡,當唐豆豆回房取完了卸妝油下樓時,卻見池城坐在客廳裡包紮着手臂。
他脫掉了外套,僅着一件短袖t恤,身旁的阿杰在他臂彎處纏着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豆豆上前,“那麼嚴重嗎?傷口有多深?”
她都沒看到,阿杰就纏好了。
“唐小姐別擔心,比起少爺上次的肩傷,這次輕多了。”阿杰故意說道。
唐豆豆囧。
不提他的肩傷,她都快忘了。
那次也是爲了救她。
她心虛,蹲在旁邊戳了戳池城的手臂,“對不起啊。”
池城正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馬上又放回了煙盒。
他很少在她面前吸菸,很剋制。
阿杰道:“那唐小姐這幾天就留下來照顧少爺吧,嘿嘿,我們幾個大男人,都粗手粗腳的。”
豆豆:不是還有肥婆嘛?你們可找到把我留在這兒的藉口了。
池城拉着她的小手:“想吃你做的面。”
豆豆看了眼時間,“那好,我去做。”
“不急。”誰想他摟住她,把她按坐在自己旁邊,指了指她手上的卸妝油。
“我們回房……”他故意傾向她耳旁。
豆豆耳朵熱熱的,見阿杰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池城拉着她起身。
有一句話叫: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今天到了唐豆豆這裡,就變成了:自己種的草莓,哭着也要擦完。
回房後,池城毫不臉紅地在她面前脫掉t恤,赤光起精壯完美的上身。
蜜色的肌膚,性感緊實的胸肌和腹肌,以及腰側完美的人魚線……
無不在對唐豆豆抗議:我們可是上帝的傑作,哼,你竟敢用口紅摧殘我們?
唐豆豆:“excuseme,我這就幫你們擦。”
“你在跟誰說話?”
池城修長的身軀平躺在牀上,幾乎是和剛纔被親時一樣的姿式。
豆豆彆扭着,一邊往化妝棉上倒卸妝油,一邊爬到牀上。
她記性不好,已經忘記了幾個小時前,自己在男人身上施虐的畫面。
更加想不起當時得瑟的感覺。
所以現在讓她一顆一顆擦掉小草莓,簡直是虐心又虐肝的酷刑。
主要是,剛纔種草莓的時候,他手腕上綁着皮帶啊!
誰知道現在這位沒有任何束縛的大爺,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
她一邊擦,一邊觀察着男人的表情。
池城沒什麼表情,只是用一雙漂亮的冰眸,深深凝着他。
豆豆摸了摸小臉,她臉上長花啦?
“那個,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得緩解氣氛,還得分散他的注意力。
池沒做聲,只是側了側身。
豆豆迴避着他的眼神。
“從前,有一隻小白兔,來到麪包店裡,問老闆:有一百個小麪包嗎?”
“老闆說:沒有。
第二天小白兔又來了:老闆,有一百個小麪包嗎?
老闆:不好意思,沒有。
第三天,小白兔一進門:老闆,有一百個小麪包嗎?
老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還是沒有。
第四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就來了:老闆,有一百個小麪包嗎?
老闆:太好了,今天有一百個小麪包。
小白兔:太好了,給我來兩個。”
“哈哈哈……”講完,唐豆豆放下卸妝油,捧腹笑起來。
池城勾了勾嘴脣,深深瞄了眼她的手,“繼續。”
“……”
唐豆豆腹誹,重新拿了張化妝棉,這次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搓起來。
搓到那塊粉疤時,她問:“這塊疤,是怎麼留下的?”
池城表情一頓,問道:“想知道嗎?”
廢話,不想知道還問它幹嘛?
她突然間很好奇,究竟是什麼狗,敢往他胸膛上咬?
熊大熊二?
不可能吧。
難道是蛇?
可那牙印又不像蛇的。
豆豆目光轉了轉,忽然得出了一個結論。
是——人咬的。
她對上池城的眼睛,難道是他和別人幹架時,被人偷襲?
@(一—一)話說,她就經常有咬人的習慣,那些惹到她的人,總是讓她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
“當然想知道了。”她眯了眯眼,笑問道,“不會是被女人咬的吧?”
池城也眯起雙眼看她,不知爲什麼,他的目光中,彷彿隱藏着一絲探究。
“快說啊!”
“親我下。”他說。
唐豆豆咬牙,可惡的傢伙,竟然拿這個來換條件了。
正想在他胸前猛搓,放在牀邊的手機響起來。
池城霍然起身,接起手機,“喂?”
那端響起穆雷的聲音:“少爺,人抓到了。”
“誰?抓到誰了?”
見池城下牀,重新套上了一件襯衫,唐豆豆立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