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皓軒蹙起眉。
季德妃眼淚汪汪的看着鳳皓軒說:“皇上,臣妾的孩子就這樣沒了,他還那麼的小.......”說着,便帶着一臉憤恨的看着單雙雅和穆清歌猙獰的叫道:“皇后娘娘,九王妃,臣妾從不曾與你們爲敵,你們爲何要下此狠手。”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你一直以爲當初你流產是臣妾做的,但是臣妾真的不曾暗害過你,皇后娘娘怨恨臣妾,可是孩子始終都是無辜的,九王妃,我知道你和皇后娘娘交情匪淺,可是你也不能幫着皇后娘娘暗害我啊。”字字句句帶淚。
穆清歌倒是小看她了,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是想要將皇后拉下馬,這個女人的野心真是不小啊。
皇后看着季德妃如此模樣臉色氣得都發白,什麼叫顛倒黑白她還真是見識到了,一時之間便要沉不住上前辯白,可是在注意到穆清歌眼色的時候,皇后神色一頓,穆清歌面對季德妃誣衊卻依舊如此淡然沉着,或許這一切穆清歌早已經料到了也說不定呢。
鳳皓軒聽到季德妃的控訴,後宮女人的明爭暗鬥他並非不知道,只是從不曾去管這些事情,而他也相信皇后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如今.......
季德妃感覺到鳳皓軒停留在自己身上異樣的神情,讓她陣陣發麻。
鳳皓軒看向穆清歌,一連淡然坦蕩,當下說道:“今日之事有勞九王妃了。”
鳳皓軒這樣說着,讓季德妃和站在旁邊林太醫同時變色。
穆清歌微微頷首:“皇上,皇后,倘若沒事,我先告辭了。”
鳳皓軒眼中帶着不捨,但是也不好挽留下來當下點點頭道:“讓你看笑話了,皇后替朕送九王妃出去。”
“是,臣妾告退。”皇后爲溫柔的點頭,而後率先走了出去。
待皇后和穆清歌退下之後,鳳皓軒原本溫和的臉沉了下來,林太醫全身都顫抖着,鳳皓軒對着林太醫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林太醫頓時覺得鬆了口氣然後連忙走了出去,而束兒則擔心的看了眼季德妃也跟着走了出去。
季德妃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當下正要可憐兮兮的說話便已經被鳳皓軒狠狠的捏住了下巴強硬的將她的臉給擡起來,“不要給朕耍心眼,你所要承擔的後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季北婷原本一肚子的埋怨和委屈在這一刻卻全部消失,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皇上,她雖然知道溫潤只是皇上的表面,可是卻第一次看到如此暴虐的皇上,眼眸之中閃爍的冷意足以讓她渾身輕顫起。
而這一切卻是因爲她誣衊了穆清歌嗎?季北婷臉色微微一變,眼眶之中所凝聚的眼淚一顆顆落下,“皇上,臣妾......”
只可惜鳳皓軒壓根就沒有想要給她開口的機會,“你若是說皇后暗害你,朕可能還會相信,但是清歌絕對不可能。”鳳皓軒信誓旦旦的說着,穆清歌那樣一個女子,不屑於弄髒自己的手,更何況她就算再不喜歡季德妃也不會下此毒手。
季德妃臉色微變,“皇上.......臣妾沒有。”
鳳皓軒手輕柔的撫過季德妃的臉,然後停留在眉眼之間,如此的相似,可是始終都不是她,季德妃臉色微微一變:“皇上,你不能因爲那人是九王妃便如此偏袒,難道就讓你和臣妾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嗎!?”
“孩子?你當朕真的傻嗎!?要不要給你傳別的太醫來看看。”
“.......”季德妃頓時語塞,卻也知道皇上此言是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懷孕而謊稱懷孕了,可是她真的是懷孕了,只是孩子早已經胎死腹中,但是倘若讓別的太醫來給她把脈,那麼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她只會落得一個陷害皇后九王妃之名。
不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鳳皓軒猛地鬆開手,冷冷睨了眼季德妃:“朕寵你,你也要給朕記得,你只是朕的嬪妃,而皇后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
“.......”
單雙雅跟穆清歌走出永福宮。
單雙雅回頭看了眼永福宮的宮門,這座宮殿是皇上特意爲季德妃而改造的,如此恩寵是宮中從未出現過的例子,尤見皇上對她的用心,雖然,單雙雅看向旁邊的穆清歌,而後說道:“今日之事謝謝你,若非沒有你,後果不堪設想。”
“皇后娘娘不必擔心,皇上並非昏庸之輩。”
單雙雅苦澀一笑,而後問:“季德妃的目的九王妃是不是早就知道?”
穆清歌側頭看了眼單雙雅而後搖搖頭不願多說,鳳皓軒後宮的事情她並不想參與更不想過問。
單雙雅原本有些事情想問如今也問不出口了,看出穆清歌明顯抗拒着。
穆清歌坐上馬車,風煙已經知曉剛纔宮中發生的事情了,便問:“王妃,其實剛纔王妃可以直接走掉的。”
“總歸皇后與我也是認識。”當年的皇后是那麼的活潑可愛天真無邪,縱然後面經歷了一些事情卻也不曾喪失純真,而如今的皇后卻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曾經臉上的笑顏蕩然無存,穆清歌覺得萬分可惜。
單雙雅知道王妃的本性,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季德妃還真是有那個手段,先是暗害皇后流產,而後又利用腹中的孩子將皇后和王妃陷入絕境之中,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縱然皇后倒臺,她也絕對坐不上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
穆清歌勾起一絲冷笑道:“自古以來,後宮與前朝牽扯不斷,季德妃縱然再得寵朝中毫無半點勢力,這樣的一個女人想要在後宮生存下來難上加難,倘若她是個聰明人就會知道安分守己會給她帶來怎樣的福利,只可惜......一個不知足的女人,後果只會比她想象還要嚴重。”
風煙點點頭,“王妃說的是,季德妃真是一個癡心妄想的女人,就憑她還想要拉下皇后。”
穆清歌道:“皇后是單家嫡女,皇上之所以能夠登上皇位單家出力最大,皇上也並非是個忘本之人,單家和皇后究竟怎麼樣,皇上恐怕心知肚明,之所以先前縱然季德妃不過就是給單家提個醒罷了。”
“可是爲何要如此提醒單家?莫非皇上擔心出現第二個慕容家。”
穆清歌不可否認一笑。
風煙突然明白了,自古以來皇權是皇上手中的利劍,不許任何人觸碰。
穆清歌掀開簾子看向後面漸漸遙遠的皇宮,是那麼的宏偉,可是每個進去的女人過的都不如意,自古紅顏多薄命,宮中女子更加明顯的驗證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