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被人攙扶出去之後,穆清歌和徐詢對視一眼,而碧環早就機靈的帶上門守在外面,穆清歌連忙走到牀邊,鳳絕塵睜開眼睛捂着胸口坐了起來,穆清歌心疼的看着他胸口的傷處:“你也真下得去這麼重的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對自己下手重點,如何信服?”鳳絕塵看了眼血淋淋的傷口,看着穆清歌擔心的眸光,笑笑說:“看着是嚇人了點,不嚴重。”
徐詢看着甜蜜蜜的兩個人頓時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看到你們兩個這樣啊,老夫便放心了。”先前還以爲......讓他擔心了好幾天呢,如今知道不過就是小兩口設的局,這顆心終於放下了。
穆清歌對着徐詢說:“師傅,這次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所以才勞頓你出馬,否則徒兒是怎麼都不願勞頓師傅的。”這畢竟關係着皇室與慕容家數十年的紛爭,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給人到來的何止是滅頂之災啊。
“你是老夫唯一的徒弟,而且南楚危難之際,奸臣人人得而誅之,九王爺若是有什麼用得着臣的地方儘管開口便可。”
穆清歌笑了笑。
“看剛纔琅側妃的模樣已經懷疑到慕容家頭上了。”徐詢說道,“想當年,慕容夫人的孃家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鬼谷子,製毒無雙,這紅甘子便是慕容夫人孃家多年前製得一味毒藥,想當年毒害了多少人啊,惹得江湖所有人羣攻而起,這才逼迫着鬼谷子下令門中之人不再研製紅甘子。”
“不過鬼谷子雖然如此下令,但卻會教每一代傳人紅甘子的製法,自然慕容夫人也懂得這味毒藥的製法,恐怕還不單單如此呢,想慕容家自從和鬼谷子聯姻之後,不知道太后娘娘藉此毒害了多少後宮妃嬪呢......”徐詢說到此處猛地閉上嘴巴。
鳳絕塵臉色一沉。
慕容清整個人被攙扶出去的時候都是頭重腳輕的,那塊令牌是慕容家的,從不輕易示人,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它的結構,而紅甘子則是鬼谷子的獨門毒藥,她曾經看過娘研製不少毒藥,其中紅甘子就是其中一味。
種種跡象表明,暗殺王爺的就是慕容家的人,但是慕容清依舊不敢置信,父母居然會這樣做,慕容清狠狠的咬住下脣,然後向王府外面走去,“玉明,去叫轎子,我要回一趟慕容府。”
玉明訝異的看着慕容清,“是。”
而在慕容清身後不遠處的墨言閃過一絲暗光,側頭看向身後的暗衛,那個暗衛點了點頭,然後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着慕容家而去。
慕容清突然回到慕容家,讓慕容夫人甚是驚訝,連忙走出來叫道:“清兒,你身懷有孕怎麼還跑出來了,有什麼急事直接讓人告訴娘一聲,娘去王府探望。”
“娘,有些話我想要和你說。”慕容清臉色尤爲鄭重,慕容夫人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點頭。
母女二人來到慕容夫人的院子。
“娘,可有聽說王爺遭遇暗殺的消息?”
慕容夫人點頭說道:“剛剛纔聽說,正想着明日過府去看。”說着,突然看向慕容清,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慕容清應該陪在九王爺的身邊,怎麼這個時間居然過來了,慕容夫人連忙問道:“是不是九王爺的傷勢很嚴重?”
慕容清看着慕容夫人也不像是裝的,當下說道:“娘,暗殺王爺的人手中的令牌和我們慕容家暗地裡打造的令牌一模一樣。”
慕容夫人瞪大兩隻眼睛,突然意識到女兒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你是懷疑是我們動的手?”
“......”慕容清沉默。
慕容夫人連忙搖頭說道:“清兒,你居然懷疑到爹孃的身上,我們怎麼可能會對九王爺下手,他若是死了,你就得守活寡,爹孃絕對不可能那樣做的。”
慕容清蹙了一下眉頭。
“而且令牌可以僞造,我們的人和九王爺的人打過那麼多次交道,定然是九王爺的人派人僞裝令牌,讓你以爲是慕容家下的手。”
“娘,王爺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根本就沒有那樣做的理由,而且這樣的令牌只有我們隱秘的暗衛纔有,一般暗衛守衛根本就沒有見過,更別說有了,王爺的人根本就拿到這樣的令牌。”
慕容夫人沒有理由反駁,因爲慕容清說的的確很對,這塊令牌就連慕容家的人都沒有幾個知道,而他們也從未派出過這樣的人去和九王爺的人打交道。
“縱然娘說令牌可以僞造,那紅甘子的毒呢?難道也可以僞造嗎!?”
“你說什麼!?”
“娘,這次我來不是追究責任,而是來拿紅甘子的解藥,沒有解藥,王爺活不過今晚,娘若是真的不想女兒守寡,不想自己的外孫沒爹,就請娘給我解藥吧。”
慕容夫人皺着眉頭,站起來叫道:“不可能的,這個世上會制紅甘子毒的人除了鬼谷子門中之人便再無他人了,而如今鬼谷子已經沒落了,當今世上也只有我能夠製出紅甘子,可是,清兒,娘真的沒有去害九王爺。”
“你是爲娘唯一的女兒,爹孃的希望,爹孃都希望你好,怎麼可能下毒謀害!?”
慕容清聽言點點頭,“娘說的對,但是又有慕容家的令牌,又有紅甘子的毒,到底是誰暗下殺手?”
慕容夫人抿了抿脣,“倘若沒有猜錯,定然是太后下的手。”
慕容清猛地看向慕容夫人,沉思的點點頭說道:“是啊,這些東西她也都有,而且她有動機和狠心,太后,爲了達到目的果然是不折手段。”
“是啊,她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容忍別人背叛的。”
“娘,先將紅甘子的解藥給我。”
慕容夫人點點頭,“解藥在密室,你跟我去拿吧。”
慕容夫人帶着慕容清來到慕容府後院之中的假山旁邊,慕容夫人轉動了一下假山旁邊不顯眼的小石塊,然後就看到兩座假山分離而開出現一道深黑色的鐵門,慕容夫人伸手在自己的髮髻中拔下金釵,然後將鐵門打開,帶着慕容清走了進去。
而在不遠處站着洞悉這一切慕容蘊,“原來鑰匙居然在慕容夫人頭上。”這樣的做工還真是精細,恐怕沒有人料得到密室的鑰匙居然一直都在慕容夫人的頭上,慕容蘊和蒼華對視一眼然後悄悄離開。